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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認真教學與勤奮好學

帝業 淡看浮華三千 3603 2024-01-31 01:12

  秉承着為人師表當以身作則的思想,魚非池還是對石鳳岐這個學生很是負責的。

  但教學過程有點不順,不順的主要原因是石鳳岐這個太過好學的學生,對這個上與下的區别拎得不是很清,葉藏以前那些好圖冊他也瞄過一兩眼的,好像蠻少看到魚非池這麼蠻橫的女子。

  比方魚非池一把拖着石鳳岐,把他推倒在床上,手指頭還勾一勾他下巴:“小美人兒别心急,我這就來了。

  這種話好像應該不是她的,好像應該是自己說的。

  所以他幾次掙紮着要起來,非得問個明白,魚非池扶着額頭甚為心苦,略過了那些繁瑣的教學步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雙手按住石鳳岐兇膛,就把他壓在床榻上。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魚非池果不其然是在石鳳岐身上,蕩開的青絲長發在空中寫一筆妩媚風情,最後都嬌羞柔媚地貼伏地她後背與削肩處。

  石鳳岐看着這蕩起又垂落的風情處,眼神迷離,寬大溫暖的雙手下意識扶住了魚非池的細腰不盈一握。

  騰了隻手出手解開緊緊系在脖子下面的披風錦帶,她内裡穿着的薄薄紗衣随她這動作随風輕擺,飄飄然然,看直了石鳳岐的眼。

  趁着這個當口,魚非池俯身而下,雙唇吻過他額頭,路過他好看的眉眼,峰鼻,雙唇,來到他耳邊,輕輕喚一聲他的名字:“石鳳岐……”

  世間無數銷魂事,最是難敵美人蝕骨恩。

  那聲酥軟入骨,蕩魂動魄的輕聲呢喃足以使未經情事的石鳳岐靈魂輕顫。

  撕裂的痛感讓魚非池痛得身子一挺,高昂起下巴想咽回去已到嗓間的呼痛聲,劇烈的激動讓石鳳岐猛地坐直了身子,緊緊地抱住了魚非池的身體,有一種摻雜着極緻愉悅與極緻滿足的複雜感覺,直接貫上他的頭頂。

  他的喉結動一動,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悶哼聲,然後是沉重的喘息,他的氣息碰到魚非池的皮膚時,她都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灼熱。

  原來許多事不用學,原來許多東西到了該來的時候,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原來身體有本能,原來愛是種潛力,可以讓一竅不通的人對身體的妙用變得洞悉了然。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一種力量,一種明知是蜜糖裹着砒霜,還是會含笑飲落的力量。

  床榻前方的輕紗缦一垂,掩去了帳内的旖旎風光,交纏的人影再也分不清誰是上誰在下,互相角力一般地不肯退讓着要占據着主權,翻滾中的纏綿,被浪中起伏,還有若有似無的低聲喘息與婉轉吟哦。

  當初在學院裡初遇的她還帶幾分稚嫩之色,青澀的面容與青澀的身體,不知不覺幾年過去,她已是怒放的花蕾,絢爛着最明亮的顔色,開始了玲珑有緻的模樣,透成已然成熟的風情。

  錦被上團團相簇的芙蓉花朵朵熱烈綻放,開出了大朵大朵的嬌媚與國色天香。

  她自是豔骨天成難掩,潔白無暇如玉的肌膚滲出細密可愛的汗珠,芙蓉花一朵朵開在她身上,汗珠便是露珠兒,顫顫巍巍着,懸懸欲墜着,抖落。

  芙蓉花團它卷曲,蜿蜒,迂回,來往,滑落,凋謝。

  她似披一襲天上仙子織的霓裳錦霞,朦胧裡妖娆盛放着濃烈芬芳。

  從來她也不是高潔而素雅的白蓮,從來沒有人用人淡如菊,清幽靜雅這樣的話來形容過她。

  因為他們都知道,魚非池她都從來美得嚣張,豔得充滿了力量,再如何簡單素淨的衣裳在她身上,都遮不住她自眉眼之間透出的瑰豔之色。

  她是火,是霞,是能焚燒一切的烈焰,是天邊盡情受人豔羨的霞光,她不是水,不是柔情脈脈的溫柔春風,不是桃林十裡的柔美多情。

  她大氣,她高貴,她燦爛,她驚豔,她嚣張到無邊。

  當她盛放,當她用盡豔骨摻雜濃烈的情愫綻開最嚣豔的模樣,她是能斷人心腸,毀人脊梁的甜美毒藥,蜜糖中裹滿了砒霜。

  請你服下,并請你帶着微笑。

  石鳳岐緊緊地貼着魚非池無暇完美的肌膚,用身體感受着她的溫熱,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可以如此完整地得到她,這一切,比做夢還虛幻,他沉浸于抵死不休的纏綿中,不想清醒。

  停了好幾日的大雪突然降落,揚揚灑灑着,未合緊的窗子飄進了雪絮,窺探着初嘗人間風情的少年,窗邊放着一瓶紅梅,雪光月光之下的紅梅泛着柔柔的光,淡淡的香。

  風大了一些,紅梅的花瓣掉幾片,吹動了那方紗缦暗自浮動。

  床榻紗缦下堪堪隻露着一隻手臂,白皙柔嫩,手指頭勾着一件薄薄的紗衣,有意無意在指間輕輕撚着,這樣的小動作,無由來地透着情挑一般的暧昧與誘惑。

  石鳳岐吻過她光潔的肩頭,拉過被子将她藏在裡面,從後面抱着她,肌膚相親的感覺如此美妙。

  “你在想什麼?
”他輕聲問着。

  魚非池趴在床沿上,透着薄薄地紗缦看着外面飄進來的雪,她說:“沒什麼,在想,你果然是個下流胚子。

  這種事情開竅得這麼快,可不是就是個下流胚子?

  石鳳岐一聲低笑,翻過她身子抱在懷中,連着魚非池手臂一揮,帶着那件薄薄的紗衣也卷着風入得帳中來,她順手覆在了石鳳岐眼睛上,在後面打了個結,開着玩笑說道:“石鳳岐,如果有一天你看不見了,你要如何認出我?

  “如果我看不見了,我會讓你做我的眼睛,我不會認不出我自己的眼睛。

  “讓我做你的眼睛,你不怕我騙你嗎?

  “不怕啊,你不會騙我。
如果你騙了我,我也把它當真的,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騙我了。

  “你傻不傻?
”魚非池笑一聲,翻身壓在他兇膛上,露出大半片光滑的後背,手指頭在他兇口打轉。

  石鳳岐穩穩當當地抱着她,踏踏實實地讓她在自己兇口處趴好,眼前是一片白紗遮住了眼,看見的全是黑暗,他卻覺得很安心,懷中抱着自己最喜歡的人,她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事是他不安心的?

  “我已經想好了,我明日就給葉藏送信,讓他趕緊把他珍藏的那全套小人書趕緊給我送過來。
”他笑着說。

  “怎麼了?
”魚非池忍着笑。

  “我是覺得,總不好什麼都讓你教的嘛,畢竟我男子漢大丈夫,這種累人的體力活以後還是我來吧,不要太辛苦你了。
”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看樣子是極為認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學習補習一番。

  “你臊不臊得慌,這種話也好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
”魚非池戳他兇口。

  石鳳岐這就不幹了,明明是她不害臊在先,這會兒居然好意思說起她來,所以他手一探,長臂覆住大半個魚非池光潔而削瘦的後背,手掌按着她那片高高凸起的誘人的蝴蝶骨,翻個身子将她壓在身下:“那不然,你繼續教我好了……”

  來來回回分不清颠倒多少次,滿室的春光都快要破開隆冬的寒意,綻出無邊的暖色來。

  也許是年輕的男女都有着無窮的精力,天都快要亮了,也不見有幾分疲憊,食髓知味,難舍難棄,抵死纏綿,繞頸而眠。

  拼命地占有,拼命地索取,拼命得快要不死不休一般的狠決不肯松手。

  窗外雪正深,屋子裡的浴盆中的熱水依然冒着袅袅熱氣,白色的霧氣在這場交纏不休的特殊戰争中成了最暧昧的布景。

  魚非池松開堪堪遮身的披風,泡在水中清洗着身子,從旁邊的銅鏡裡可以看脖子上淤青的痕迹,還有肩膀上的齒印,他真是兇悍。

  她一邊泡着身子,一邊看着在床上正酣睡的石鳳岐,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其實說來很好笑,不管往日裡她與石鳳岐如何膩歪,兩人都抱成一團了,石鳳岐也從來不會有過份的舉止。

  按說像這樣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是很難克制的,但他卻每次都很自制,調侃歸調侃,玩笑歸玩笑,他就是在嘴上逞能,從來不會做出什麼真正的非禮之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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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如他跟音彌生所說過的那樣,他一直很尊重魚非池,不管是從任何方面,石鳳岐都給予了魚非池足夠多的尊重,從來不曾有過亵渎的念頭。

  如果這次不是魚非池找上門來“要睡他”,怕是他會一直這樣尊重下去。

  窗外的落雪飄進來,落在魚非池的肩上,沁涼的感覺驚醒了她,打斷了魚非池的胡思亂想。

  她自水中起來,擦幹身子換上衣服,束好了長發挑開了床幔,石鳳岐應該真的是累極,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色,纖長的睫毛安穩地蓋在他眼睑之下,呼吸均勻,睡得安穩,唇邊還帶着淺笑。

  魚非池低頭親吻過他的唇,摒着氣靜着聲,怕是動作大一點,呼吸重一點,都會吵醒到他。

  她合上了窗子擋住了外面的漫天飛雪,打開了門悄無聲息退出去,又合上了門。

  她步子又穩又輕,又平又緩,穿過了客棧的走廊,穿過了無人的大堂,像陣來自遠方的風一般穿過了寂靜的雪夜。

  她踏破了整齊幹淨的落雪留下串串小腳印,她撞上了梅枝挂破了衣服沒來得及回頭,她像個逃兵逃離了這裡不敢逗留。

  她在熹光微露的清晨,在薄薄的白霧,在迷離的風雪裡――

  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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