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的正是烏普。
胡亥在策劃斬首行動的時候就給烏普下了一道命令,集結大軍,潛伏在張楚軍周圍,一旦敵人中軍大帳火起,立刻發動總攻。
烏普率領八萬大軍,早早潛伏在張楚軍營盤周圍,看見敵軍大營火光沖天,立刻戰鼓齊鳴,喊殺震天的沖向張楚軍大營。
主将失蹤,張楚軍心大亂,幾乎沒有組織起任何像樣的抵抗。
幾個副将分别統領各自的軍隊和抵擋秦軍的進攻。
而秦嘉的主力直接聽命于他,此刻他們正在等待主将下達命令。
戰場上,耽誤一刻鐘,戰争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張楚軍的主力因為秦嘉的被擒,亂作一團。
被早有準備的秦軍先是一陣箭雨,射殺了數不清的士兵。
緊跟着秦軍的沖鋒号角吹響,大股的騎兵如潮水般沖進張楚軍大營。
此刻已經子時過半,好多士兵都是剛剛睡着。
他們被戰鼓聲驚醒,有的連惺忪的睡眼還沒睜開,就被迎面而來的秦軍騎兵砍掉了半個腦袋。
秦軍個個生猛,仿佛千年沒有嗜皿的猛獸,在張楚軍陣營中橫沖直撞。
4,
十萬張楚大軍,此刻不過是成群的蝼蟻,被秦軍肆意宰殺。
甚至這種大規模的沖突中,秦軍竟然沒有多少實際的傷亡。
烏普太高興,這簡直是一場天上掉下來的勝利。
然而,就在烏普高興,秦軍乘勝斬殺的時候。
被分割成幾個小部分的張楚軍中,有一個将領所在方位的軍隊爆發出了超強的戰鬥力。
趙贲負責率領人馬圍剿殘敵。
他得到了屬下的報告,立刻來到這股抵抗頑強的張楚軍所在方位。
在秦軍重重的包圍中,前面是一個營中營。
借着四處閃爍不斷的火光,依稀可見營盤中高高豎着一杆大旗,上面繡着一個鬥大的“婁”字。
在這個營盤的四周,都是一圈圈削尖的木樁,猙獰的對着圍攏過來的秦軍。
木栅欄之後,是一隊刀盾兵,在刀盾兵身後個個都是輕身打扮的弓箭兵。
那些弓箭兵似乎都訓練有素,他們并不亂放箭。
每每隻是等秦軍靠近了才放箭。
讓秦軍不敢上前的是這群弓箭手似乎個個都是神箭手,沒有一隻羽箭射空。
幾乎每隻箭就會帶走一個秦軍的性命。
秦軍,在這個婁姓将領的營盤前留下了數百具屍體之後,發現這樣進攻不是辦法。
有眼尖的士兵看出,營盤中的弓箭手身材苗條,個個都穿着合身的射手服,似乎都是女子。
這些兵營中久違女人味兒的爺們兒們立刻發出狼一般的嚎叫,再次發起沖鋒。
企圖拿下這個女兵營。
悲慘的是這些女兵的射術高超,每次沖鋒都會損失數百人。
“調弓箭手來。
你們能射,老子更能射。
戰場上能射,床上也能射。
給老子等着。
”趙贲氣急敗壞的叫罵道。
立刻秦軍陣營中發出震天的哄笑。
有人大喊道:“将軍說的對,等一會兒生擒了他們,我們要好好射個爽。
”
“張楚軍竟然有娘們兒打仗,老子喜歡。
”
“百姓不讓動,俘虜可以随便了吧!
”
“……”
一群兵痞,所說的話越來越下流。
就在秦軍叫罵正歡的時候,隻聽對面營盤“碰”的一聲弓弦響動。
一支狼牙箭帶着呼嘯聲直奔趙贲咽喉射來。
趙贲自覺站在射程之外,正跟大夥得意的叫罵,哪裡想到有弓箭能射的如此之遠。
看到狼牙箭,已經來不及躲閃,匆忙間一擰身。
隻聽“嗤”的一聲,這支狼牙箭直接穿透趙贲左側的肩胛,一截帶着皿光的箭尖從他背後的铠甲中透了出來。
“靠!
”趙贲怒罵一聲。
他看到對面一個女将打扮的身影剛剛放下一張巨大的弓。
在他身後大批秦軍弓箭手及時趕來。
趙贲手中大刀一揮吼道:“給老子射,射死這群**。
”
那些弓箭手一愣,卻看清了對面是一群女兵。
弓箭手的校尉上前一步低聲道:“将軍,這群女人跑不出去了。
射殺是不可惜了點兒?
”
趙贲此刻怒火攻心,哪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怒叫道:“射,給老子狠狠的射。
”
校尉歎了口氣,向身後的弓箭手眨眨眼睛。
那些弓箭手心領神會,跟着校尉彎弓搭箭,一起平射出一波羽箭。
對面女兵營的刀盾兵輕松的防住了這波沒有任何角度的攻擊。
對面的婁姓女将根本不領情,她知道這夥兒秦軍打的是什麼主意。
無非是生擒自己整個大營中的所有女兵。
秦軍這樣做的出發點很明顯,女将想到這更是氣憤,卻無奈被圍困在營盤中,毫無辦法。
她現在寄希望于秦嘉能整頓軍隊,重新殺回來。
可惜她不知道秦嘉已經被胡亥生擒活捉。
“小娘子們,投降吧。
大秦士兵優待俘虜。
”
“優待女俘虜。
”
“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
”
“……”
不知是誰開的頭,立刻秦軍戰陣中又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
很快,四外的戰争接近尾聲,隻有趙贲這裡還在相持。
原因是這些兵痞們都想活捉女兵,樂一樂。
趙贲他們奇異的對戰狀态,很快被烏普知道。
他立刻帶領着手下人馬趕過來。
聽了趙贲的報告,烏普罵了句蠢貨。
明顯的表明對這些女兵圖謀不軌,她們肯定會死戰到底。
烏普帶馬向前,大聲道:“對面的張楚士兵聽着,你們的主将已經被擒。
若能投降,大秦軍隊必不為難。
”
女兵營中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聲音回答。
烏普高聲道:“不知你們主将是哪一位?
你也看到了,周圍都是我大秦軍隊。
你難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屬下白白送死?
我看還是降了吧。
”
對面沉寂了一會兒,終于那持硬弓的女将遙遙呼道:“我是張楚軍校尉,婁婧。
讓你們主帥來答話。
”
“在下不才,就是主帥。
”烏普答道。
婁婧盔甲下的眼睛閃爍着寒光,望着陳炳,冷冷的說道:“讓我們投降可以,不準欺辱我的姐妹,我們不交兵器,跟你們走。
”
面對一個女人,烏普可能殺了無所謂。
可對面是一個營的女人,這倒讓他有些下不了手。
畢竟都是男人,而且都是皿氣方剛,‘精’力旺盛的男人,怎麼忍心讓這些女子香消玉損。
戰鬥整整持續了小半夜,已經是卯時初刻。
胡亥讓蘇角和李亨押着秦嘉回城,他自己則帶着任嚣和暗月蝶翠進入戰場。
這個女兵營的情況也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