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緻幻
安以繡被墨子鲮大步抱進了寝宮,殿門被重重關上,發出“彭”的一聲響。
聽到李公公讓外面的宮女全部離開,安以繡神色多了幾分冰冷,攬着墨子鲮的脖頸道:“你把我抱疼了。
”
聽到耳邊吐氣如蘭,墨子鲮隻覺得渾身的皿液都跟着沸騰起來,但抱着她手下的力道還是松了些。
安以繡視線落在擱架上,拍了拍墨子鲮的肩膀:“放我下來。
”
墨子鲮卻已經陷入情欲之中,加大腳步走向床榻。
“不,這次,你别想逃。
”
安以繡神色變冷,一隻手攬着墨子鲮的脖頸,一隻手挑起墨子鲮的下巴,看着他的雙眼,她一字一句說:“你說過,會讓我自願,你就是這麼愛我的?
”
墨子鲮與安以繡直視:“嗯,但我現在想要屬于我們的孩子。
”
安以繡輕笑了一聲,松開挑着墨子鲮下巴的手:“你覺得我現在接受你了麼?
”
墨子鲮不敢直視安以繡的視線,轉開臉去:“終有一日。
”
“先放我下來吧。
”
墨子鲮沒有動作,安以繡接着說:“我讨厭按照自己意願行事的男人,墨子鲮,希望你不會。
”
墨子鲮最終點頭,将安以繡放了下來。
安以繡幾步來到擱架那邊,從擱架裡取出被包裹嚴實的金色菩草,順手放進一旁的雕花梅瓶中。
她的動作很快,站在床榻邊上的墨子鲮并沒有瞧見她的動作。
安以繡将放着金色菩草的雕花梅瓶拿到床榻邊上擱着。
墨子鲮看着她的舉動:“熏香?
”
安以繡微微颔首,坐在床榻邊上。
“喝點酒?
”
這是安以繡第一次主動邀請他喝酒,哪怕墨子鲮再想和安以繡促成好事,也不會推拒這個可以和她拉近距離的機會。
安以繡早就在要用菩草給墨子鲮緻幻之前準備好了上好的杜康。
見墨子鲮應允,她去将杜康取了出來。
兩人坐在桌上,輕輕酌着。
這瓶杜康倒是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小怪物說過,杜康配着菩草的功效更好,也算是雙重保險。
哪怕她不喜歡喝這種烈酒,為了計劃能成功還是免不住喝了點。
直到墨子鲮面色酡紅,安以繡這才停止飲酒,出聲問墨子鲮:“你怎麼樣?
還能喝麼?
”
墨子鲮搖了搖頭:“繡繡,我不想喝酒,我想要你。
”
安以繡将墨子鲮扶到床上,把放着菩草的雕花梅瓶拿到墨子鲮頭邊。
就連她都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味兒。
墨子鲮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隻抓到一把空氣。
安以繡卻聽到他在自語:“繡繡,不疼,我會輕一點。
”
過了一會兒,墨子鲮在床上翻了個身,抓過被子壓在身下。
安以繡淡淡看着墨子鲮一個人的獨角戲。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怪物跳了出來,看着墨子鲮捂着小嘴嗤嗤笑了起來:“哎,真有意思,你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麼?
”
安以繡瞪了小怪物一眼,從墨子鲮斷斷續續的字句裡不難想到他現在在做什麼事情,偏生小怪物還要這樣問出來,簡直了。
“他醒了之後會發現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麼?
”
小怪物搖了搖:“既然菩草能緻幻,當然是将他内心最想做的事情給勾出來,他在做什麼都源于他怎麼想,況且,他的想法會很具體,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他一點兒也不會忘掉,相反,會因為菩草的效果加深他對這段幻想的記憶,他會一輩子都記得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兒,雖然這事兒沒有真實發生,但是在他腦子裡,那絕對是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啧啧啧。
”
被讨厭的人這般意淫自己安以繡也覺得頗有些惡心,不過她不可能去控制别人的想法,她能做的就是在不觸及自己的道德底線時,保住她對沐淵白的忠貞。
畢竟,這忠貞源于愛,她不想讓任何人來亵渎這份感情。
看到墨子鲮在床上翻滾,安以繡深吸了一口氣,帶着小怪物離開此處。
她不想再看着墨子鲮這幅模樣,讓她覺得惡心。
看到安以繡沉着臉離開,小怪物趕緊蹦到她肩上,讓她托着它離開,一邊拿小身子在她臉上蹭了蹭:“哎,你怎麼了?
不開心呀?
也不用不開心,一切都是假的不是?
也隻不過是他在哪兒亂想想,這麼一想你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
沒想到小怪物也會開導人,安以繡輕輕笑了一下:“知道了,走吧,去睡一覺。
”
小怪物神色怪異的看着安以繡:“你,你現在要去哪兒睡覺?
等他醒過來發現你不在他身邊,那不是很奇怪,保不準他就會發現哪裡有點奇怪了。
”
小怪物這麼一說也确實如此。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微笑的墨子鲮,安以繡深吸一口氣,還是不想過去:“他大概多久會醒?
”
小怪物翻着大眼睛想了想:“大概……大概還要兩個時辰吧。
”
安以繡點頭表示明白。
既然還有兩個時辰,那等他醒過來就已經是清晨了,今晚她也不準備繼續睡覺,就守着他即将醒過來的時候再睡到床上,也算是更一步證實他的幻想是真實的一幕。
看到安以繡異常嫌棄的臉,小怪物在一起幸災樂禍起來:“啧啧啧,你現在嫌棄啥玩意兒呢?
又沒有真發生什麼,行了行了,你不睡我去睡了,走咯……”
安以繡坐在床邊守着,一邊算着時辰,一邊擡頭看墨子鲮的反應。
也不知道在墨子鲮的腦海裡他們如今在幹嘛,隻見他老實了很多,抱着手邊的被子,默默的睡着。
他五官深邃,用北魏第一美男子來形容也不為過。
安以繡清楚,不論是哪個宮女,或者是王公貴族的女兒,看到墨子鲮的第一面就沒有不被他的顔值所征服的。
這樣一個人,估計很多女人都願意和他春宵一度。
但奈何她對他就是沒有那種感覺,做不到跨越心中的隔閡。
也隻能說愛上她是墨子鲮的劫,但她并不覺得自己對他有所虧欠。
畢竟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誰喜歡上,誰不喜歡誰,都是緣分,她和沐淵白有這種緣,他們相互喜歡,這也是天賜的。
至于墨子鲮,或許他們本身就沒緣,所以他隻能這般了。
不過在她看來,就算墨子鲮喜歡她,也總有一日會走出來,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深,一切隻是墨子鲮的執念。
墨子鲮的眼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安以繡急忙跟着躺在墨子鲮身邊,順便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皮膚用力的擰了兩下。
很快,她的脖子上就露出幾片小小的青紫色。
至于衣服。
安以繡還是穿着裡衣,隻不過将衣領拉了拉,看着有些散開,就當是在現代穿着一字領的衣服。
安以繡閉着眼,仔細聽着耳邊人的呼吸。
墨子鲮的呼吸一直很平穩,但過了一會兒,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安以繡很明顯感到他在旁邊動了起來。
看來,他已經醒了。
安以繡也适時的睜眼,正巧對上墨子鲮靜靜看着她的視線。
安以繡順勢将被她自己扒開的衣領攏了起來,蜷縮着身子,後退幾步靠在雕花床闆上盯着墨子鲮。
看到安以繡這幅模樣,墨子鲮也許是想到了他之前和安以繡發生過的事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疼?
”
安以繡垂下眼,最終擠出幾滴眼淚:“你出去。
”
也是為了顧及安以繡的情緒,墨子鲮點了點頭:“那你……”
“出去!
”
聽到安以繡對她吼了這麼一聲,再想到他強迫繡繡做的事兒,墨子鲮自覺理虧,不敢對視安以繡的眼睛,兩步落荒而逃。
安以繡聽到他在離開之前叮囑外面的宮女:“好好照顧皇後,她需要什麼立刻向朕彙報。
”
外面的宮女也是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進來,就那樣守在門口。
自從聽到安以繡的大吼,小怪物就醒了過來,一蹦一跳來到安以繡身邊,給她挑了挑眉:“怎麼樣?
他信了?
”
安以繡颔首,剛才臉上的驚慌失措瞬間被一片冷色替代:“嗯。
”
“事兒都成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
小怪物當真是有些不太明白安以繡的心思,明明她的計劃都成了,為什麼還要闆着一張臉。
安以繡歎了一口氣:“沒有不開心,計劃還沒完全成功,還要北閣分部裡應外合。
”
小怪物連着點了點頭:“對呀,那就裡應外合呀,總是能成功的,對了,那個歐少天現在怎麼樣了?
就是還沒有和他聯系上,他算是現在的一個變數,倘若我們這邊都計劃好了,他卻突然冒出來,那豈不是打亂我們的計劃?
”
小怪物說的這話,安以繡也有想到,不過對她來說,她并不怕歐少天打亂她的計劃,就算計劃被打亂了,也終究還有再次實施的可能。
可她上次見她發現他臉上的皮膚完全皺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步入蒼老,但那次事出緊急,她沒有時間問他那些,現在她隻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
又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