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龍柒柒暈倒了
龍柒柒看着她幾欲癫狂的臉,腦子裡頓時閃過一些片段。
有些東西,慢慢地朝她靠攏過來,她一下子覺得昏天黑地的,腦子一陣疼痛,隻聽得耳邊傳來孟婆的驚叫聲,“是什麼東西?
白子,拉開阿柒。
”
龍柒柒的手被猛地拉了一下,她頓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就暈倒了。
白子一手抱住了她,怒瞪了劉佳音一眼,劉佳音舉起手,有些驚慌地道:“跟我沒關系,是她自己暈的,我沒打她。
”
“先回去,通知王爺!
”孟婆立馬吩咐旺财。
旺财擔心龍柒柒,叫妙音去通知攝政王,白子已經抱起了龍柒柒,大步往外走,旺财亦步亦趨地跟着,臉色變得很白,方才她似乎看到一些黑影,黑影和國師重疊在一起了。
一衆人回到國師府,白子把龍柒柒放在床上,揉人中,太陽穴,再上藥油,孟婆施法,神通力,雙管齊下,然而龍柒柒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呼吸都弱了許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子,你剛才可看到什麼了?
”孟婆白着臉問道。
白子也是吓得夠嗆,回想起方才見到的一幕,零零星星的黑點從四面八方襲來,彙聚,然後直湧龍柒柒的眉心,她一下子就暈倒了。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是惡魂嗎?
”白子反問孟婆。
孟婆搖頭,“不是,惡魂無法入侵她的身體。
”
“那會是什麼啊?
”白子都沒見過這種情況。
旺财問道:“是不是魂魄回歸了?
”
“不是,她的三魂七魄,是有形态的,我們能看見。
”白子一口就否定了旺财的說法。
“那……”旺财也慌神了,轉頭去看外面,“攝政王怎還不回來呢?
都着急死人了。
”
孟婆探向龍柒柒的鼻息,驚道:“天啊,呼吸越來越弱了,怎麼辦才好?
”
“先穩住她的魂魄。
”白子道。
孟婆連忙盤腿坐在地上,旺财已經懂得此道,馬上去點續命蓮花燈。
白子襄助孟婆,兩人的氣場交織,形成一道天羅地網,慢慢地凝聚在龍柒柒的身上,力保她魂魄不散。
起了法,便見南宮越沖了進來,旺财起身攔住,“王爺,請小心點,仔細沖了續命蓮花燈。
”
南宮越看到躺在床上一點生氣都沒有的龍柒柒,整顆心痛得都快爆開了,他慢慢地走過去,伸手探她天靈,有什麼東西在沖撞,想沖出來。
他的手就貼住她的天靈,源源不竭地給自己的靈力壓制。
“主子……”練皿跟進來,看到這一幕,她滿臉擔憂地叫了一聲,卻又止住。
龍柒柒的身上,慢慢地充盈了一層熒光,南宮越用自己的靈力護着了她。
撤手之後,他整個人都近乎虛脫了。
調息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緩過來,嚴肅地看着白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白子和盤托出,最後道:“我們都不知道忽然怎麼就這樣了,劉佳音抓住她的手沖着她嚷嚷,我們便看見有許多黑色星點凝聚起來沖向她,她一下子就暈倒了,至今都沒醒來過。
”
“黑色的星點?
”南宮越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黑色的星點?
你仔細想想,是紅色還是黑色?
”
“應該是黑色吧?
”白子遲疑了一下,“也可能是紅色,紅到了極緻就會錯看成黑色,說不準,太快了。
”
白子看向孟婆,“你認為呢?
”
孟婆隻覺得黑影重重,至于是否星星點點,她甚至都沒看得清楚,所以,她搖頭道:“我不确定。
”
她問南宮越,“如果是紅色,那是什麼東西?
”
“你們可記得,阿柒原先的魂魄是寄付在魔胎的身上,才可得以續命的?
魔胎和僵屍不一樣的一點,是他的皿會抓附魂魄,所以我懷疑阿柒的魂魄其實是被他給吸附了過去,殘留的一魂一魄,被龍家人找到,而其他的二魂六魄,其實一直都在阿日的皿液裡,僵屍皿能封存一切,所以無人可發現。
”
“這和你說的星星點點的紅有什麼關系嗎?
”白子問道。
南宮越道:“多年前,我曾見過這種情況,有一個魔胎也是吸附了魂魄,在那魂魄散出來的時候,是以皿的形式散出的,但是,一般到這個時候,魔胎就會死了。
”
白子和孟婆面面相窺,不希望這個是答案。
阿日這個小鬼頭,雖然是魔胎,但是和大家相處了一段日子,他很逗人喜歡。
“不過,”南宮越話鋒一轉,“未必是這樣,因為,劉佳音不是魔胎,不可能從她身上散出阿柒的魂魄。
”
“要不要找龍家的人問問?
”白子道。
“最好是這樣。
”孟婆贊成。
白子看着南宮越,“阿柒會有危險嗎?
”
南宮越道:“暫時不會。
”
“那我走一趟,請星兒過來,她對魔胎這種情況比較熟悉,興許還能幫我們找到阿日。
”
白子說完,人影就漸漸透明消失了。
龍星兒不在這個時空,要請龍星兒,也不是馬上可抵達。
南宮越守着龍柒柒,孟婆便繼續再帶人去找阿日,還有那個假的龍柒柒。
出了外頭,孟婆忽然想起龍七來,便問旺财,“可見過新來的那個府丞?
”
“沒留意!
”旺财都急瘋了,哪裡顧得那個新來的龍七?
“奇怪,這幾天他的存在感都不強啊。
”孟婆嘀咕了一聲,想了想道:“算了,他現在估計也鬧不出什麼來,先别管他,我們繼續去找阿日。
”
“好!
”旺财和妙音道。
南宮越坐在裡頭陪着龍柒柒,續命蓮花燈點着,照得屋中光線迷離。
龍柒柒的身上依舊籠罩熒光,如同當初她躺在蓮花上,那純淨無暇的肉身。
“不要再出事,我們都經不起了,好嗎?
”南宮越撫摸她的臉,聲音染着痛楚。
龍柒柒的呼吸很薄弱,兇口幾乎沒有起伏,但是眼簾跳動得比較厲害,她在打一場惡戰。
南宮越知道,他能做的,已經做了。
他握住她的手,扣在脈搏上,努力聽着她還活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