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神秘的鎮江守将,洪俊當時非要去把他弄清楚,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人有好奇心是最好的。
他也去圖書館找過資料,問過相關的曆史老師,可惜都沒有得到可靠的消息,大家也沒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他也仔細想過,也有可能是他的方法不對,沒有找對地方,後來費勁千辛萬苦他才在一本書看到了這個鎮江守将,名字叫做童俊。
可是除了這個名字,他的職務,他的級别,他的生平,他做過些什麼,他最後去了哪裡,都沒有介紹,也就是說這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無從知曉。
能從書上知道他的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出賣了朝廷,背叛了建文帝,也正是因為他的變節,最後才導緻了南軍全線崩潰,京師再無屏障,朱棣和他的兵馬不費吹灰之力就到達了京師,直逼皇城,連徐輝祖的最後抵抗都成了以卵擊石,再也沒有辦法改變帝國的命運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記住了這個人,這個讓他花了心思,卻依然沒有得到結果的人,後來跟同學們談論起來的時候,大家也都知道了這麼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可惡,這樣的沒有忠誠之意,但是大家沒有和他一樣,對于這個人有很深的好奇心,除了他以外。
“原來是他。
”中愈一聲感歎,他慢慢的坐下來,心裡一陣唏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這個人,要不是章兵說起,他還真沒想起這麼個人。
真的,他之前關注的都是前線的消息,派出的人馬大多都去關注北方的将領去了,甚至沒有想到會在這麼關鍵的位置,會有這麼個人出現,還成了以後的大患,簡直就是壓倒建文朝廷的最後一根稻草,甚是可以說是給了南軍一個緻命的打擊,對于官軍的軍心,是很大的傷害,所以這個人現在是一個大患。
“怎麼,大人您認識他?
”小十二問了一句,據他所知,大人跟地方上的軍官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的,連朝廷的朝臣也大部分沒有什麼往來,就算是接任了錦衣衛北鎮撫司之後,朝廷的官員也多是無視,除了個别人以外,基本上也無深交。
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
而他之前也一直跟在方孝孺身邊,當然大部分時間是在漢中,那個時候方孝孺也還在蜀地給蜀王做将是呢。
這話恰恰也是章兵想要問的,本來他這個年齡完全可以無視中愈的,倚老賣老也未嘗不可,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位公子别看年紀輕輕,但是手腕可不一般,他雖然在鎮江,但是京師裡的情況,他也是知曉的,畢竟這邊也要發布大明報和遜志報,隻不過是比京師要晚上半天一天的,現在基本上都很穩定了。
知曉這位公子在京師裡的所做所為,他自然也知曉這位公子不是善茬,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是這位公子被刺殺的消息,現在他反而是安安全全的坐在自己的地方,所以呢,他就知道了,肯定是個陷阱,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玩弄手段罷了,所以,他也不敢不慎重。
“額,不認識,隻不過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但也和你們一樣,真的隻是聽過,其他的一無所知,而且現在我還真沒有聽到過其他關于他的消息。
”
中愈心裡說道,總不能說,我就在史書上看到了這個人一眼,其他都不知道嗎,這就有點搞笑了啊,嘿嘿,反正現在不能這樣說啊。
“額,原來是這樣啊。
”
章兵多少是有些失望的,畢竟他的級别還不算是很高,他本以為中愈身為千戶,多少要比他們了解得多,但是沒有想到,也是沒有結果的,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中愈之前并不知道這裡是童俊的地盤,所以根本不會特意的去看這個人的資料的,要是那時候他能想起來的時候,自然會把這一切都搞清楚的。
“既然這個人有大問題,那就查吧,讓你手下的人都機靈點,重點就放在他身上,我現在要知道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
中愈的想法也很簡單,也許他現在可以把這個人抓起來,畢竟他已經帶着聖旨,上面寫的是便宜行事,那就很簡單,不管現在有沒有證據,他都可以處理掉這個人,但是現在也有了另外的情況,就算處置了他,也還會有張俊,劉俊,王俊出現的,所以,沒有找到根結所在,這都會是個大問題,中愈可不想自己前腳離開,這裡就有禍事出現。
“是。
職下明白了,一會就安排下去。
”
章兵答應了,他現在也發現,似乎除了這個法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他并不知道中愈為什麼會對這個童将軍這麼在意,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事情的走向的,但是他還是願意執行命令,畢竟中愈可能有自己的考慮。
中愈現在已經發現了,曆史已經在偏離原始的軌迹了,或者說曆史正在向原先的軌迹發展,因為,中愈現在介入了童俊這個人的生活,中愈十分清楚,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在某一時刻都不會出現在這個位置上了,中愈是不可能将他放在這裡的。
“那大人還有什麼安排?
”章兵問了一句,他今天來就是接應中愈他們的,現在事情解決了,自然是要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畢竟時間不等人,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沒有了,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來這邊了,有什麼事情我會讓我的人去找你們的,那個小夥子不錯,好好培養。
”
中愈笑了笑,他發現現在自己似乎是真的喜歡讓别人好好培養人才,似乎就好像那些人一定會成為有用的人一樣,或者說是能為他所用一樣。
“是,職下這就告退了,這邊很安全,是我來的時候就買下的宅子,除了小孫和我沒有其他人知道,大人和其他兄弟可以安心住着。
”
章兵行了一禮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