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他們的想象,畢竟很多事情從來都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事情,如果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的話,帝國根本就不會是這個樣子,這是一個博弈的世界,很多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博弈,曾經有無數的人覺得現在的這個社會并不公平,所以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往上爬。
這不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相反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因為在之前他們通過這種方式做了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建文皇帝,朱允文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做的非常的不錯,同時也讓這些人做了最充分的準備。
“峰弟,大哥沒有其他的要求,隻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記住。
”
天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矯情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保證兩個人能夠更加的同心協力,畢竟接下來能夠保住賈家的隻有他們自己。
“大哥請說。
”
“賈家可以被拆分,可以變得弱小,但賈家船廠必須保留賈家的那些年輕人,你也要盡力扶持。
”
這算是很鄭重的交代了吧,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講,也許吵吵起你的事情跟他們無關,但是很多事情确實他們做的那樣,那就是爾虞我詐,好在賈家比之前的任何家族都要團結,因為他們知道現在這種狀态下,想要讓家族過得更好更長久,就必須要不斷的讓更多的年輕人成為真正的走在前方的人。
“是,我知道了。
”
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反正現在這句話賈楠是說了,接下來不管他們怎麼做,最終的事情都會和他們想象的是一樣的,朝廷給予了他們這個機會,現在還沒有來處置,那是因為建文皇帝朱允文還在泉州府,如果不久之後皇帝朱允文離開的時間,就是他被處置的時間,這些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會發生這些事,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對于這件事情不管不顧。
“如果可以的話,抽時間去見見方爵爺吧!
”
這是賈楠最後的忠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跟賈峰說些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說出了這一番話,讓賈峰去找方中愈。
來賈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變,他并不太想跟方中愈有太多的瓜葛,但是他也想立馬就問為什麼要去找他,可是最終畫到了嘴邊,他立馬就忍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也許賈家現在的事情就和錦衣衛有關和方中愈有關,所以他更不想把這件事情在這個時候問出來,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傷賈楠的心,他這樣的人是有驕傲的,更何況現在還有賈家一大家子,啊,不能在傷口上撒鹽,這是他一直要做的事情。
“好的我立馬就去大哥,看今天可以嗎?
”
呵呵,賈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做成功這些事情,所以這個時候也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判斷可以還是不可以,他也想多聽聽大哥的意見,這些年來他們兩兄弟做了不少的決定,但更多的時候都是大哥在做決定,而他在做一旁輔助,所以成長的機會肯定要比不上大哥大哥能夠在這麼多的人當中脫穎而出,家家船廠發展到如此的地步,自然有大哥的道理。
“明天吧,今天你再仔細想想早就聽完小芳大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也許這個時候你多想一想明天就可以更好的應對,更何況聽聞小方大人和皇帝陛下的關系特别好,如果小方大人有特殊交代的話,基本上都會影響到皇帝陛下,咱們有了罪過就要承擔,可既然朝廷沒有想方設法的完完全全把賈家打壓下去,意味着咱們還有機會,小方大人那裡或許可以得到一些經驗。
”
雖然他也知道賈家有這樣的情況,跟錦衣衛有很大的關系,所以他想到的是解鈴還需系鈴人,必須要和錦衣衛那邊做一次了斷,否則的話這件事情遲早都會成為他們賈家頭頂上的刀随時都有可能落下來,這并不是他們想要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大哥要是還沒有其他的交代的話,現在我就回去準備了。
”
“去吧,想得清楚一點這件事情是你作為接任家主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賈家又想發展下去,很多事情你必須要親自做主,否則的話,一旦出了問題,最終都可能導緻賈家完完全全崩潰,從這個上面來說,我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
賈峰走了,賈楠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頭腦裡很亂,這一次事情确确實實出乎他的意料,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困難。
可是他也知道如今活下來比死去要好更,何況他的家人也活着,從這個角度上來講,他還是感激那些人的,至少那些人沒有斬草除根,趕盡殺絕,否則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這種狀況。
回到後院裡的時候,賈夫人出現了,給他熬了一碗粥。
“夫人辛苦了。
”
啊,夫人雖然不是個養尊處優的人,和當時的賈楠一起過得辛苦,賈楠發迹之後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夫人,所以一直都對他很好,兩人可以說是相敬如賓,身邊的那些丫鬟們都特别的羨慕,畢竟雖然老爺一直都經常的不在家,可是對于夫人的關懷卻一直都存在。
一碗粥,那是因為賈楠長期的在外面奔跑,所以胃口并不是很好,經常要吃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來養胃。
“老爺,是有心事吧!
”
“嗯,被你看出來了啊。
”
“老爺眉頭緊鎖,剛剛二爺又出現了,有一些事情完完全全超乎了老爺的預料吧丫鬟們講陛下來到了泉州府,所以大都督都接見了您,在這之後我就猜到了。
肯定是因為朝廷要對賈家動手了所以老爺您特别擔心。
”
“夫人的消息真是靈通啊,确确實實如此,不過對于咱們也并沒有什麼壞事,就算是咱們都被流放到泉州府,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陪在我身邊了?
”
難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特别真誠,而且看着自己的夫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會離開他,但是他還是要表明自己的看法,畢竟接下來賈家所做的分割牽扯到的人和事都會非常的多,他也不希望出現任何一樣的問題。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自從我嫁進賈家來,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一切都以賈價為重老爺您現在将重擔從身上卸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況且二爺還在呢。
”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個時候該如何去做賈楠也很高興自己的夫人看得很開,雖然也許這一次的操作,有不少人可能會擔心會有想法,當然并沒有關系,隻有身邊最親密的那個人支持自己就足夠了,賈楠心中這樣想到他,甚至還想到了以後的事情,現在朝廷并沒有對他們做更多的追求,也就意味着他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感謝夫人的信任,不過确确實實說出來是我連累了大家,這一次陛下罰我去大明南洲,不過沒關系,就算是去了大明南洲咱們也不會真正的和其他人一樣成為罪犯的,現在朝廷還需要賈家,自然也不會把賈家的這些人完完全全的全部都趕出國境。
”
與自己家夫君如此的自信,賈夫人心裡還是挺滿意的,當年不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才嫁給他的嘛,現在兩個人僅憑幾句話就能判斷出其他的意思,彼此間的默契已經超越了很多人,甚至他們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賈夫人心裡都非常的清楚,當然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講難不講,夫人也不會私自去打聽。
“老爺是想去燕王爺手下做事嗎?
”
“何以見得?
”
賈楠的眉毛一翹,他沒有想到自家夫人一張嘴立馬就說了他心中的想法。
“老爺,其實相比較大,明南洲來說朝觐的海岸線還不夠長,聽聞大明南洲是一片很大很大的陸地,但是四面都是海洋,這就需要大量的船廠,如今王爺不斷的從國境内買東西運往大明南洲從時又将那邊的東西販賣過來,可以說在泉州府聽到的消息比任何地方都要多,所以這一點我們絲毫都不懷疑,就算是在後院我也能聽到這些消息了,也就意味着他們所做的事業真的是很大很大。
如今聽聞燕王爺不斷的在研發一些新東西,不管他内心裡的想法是什麼,現如今這些東西都不可能是真正的用在百姓身上的,也就意味着那些東西還是會服務朝廷服務軍隊。
憑借老爺的人脈和老爺的頭腦很快就能站穩腳跟,隻要不真正的參與到一些不太可靠的事情以外,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出現問題。
”
夫人一邊給賈楠揉着肩,一邊說着自己的判斷,他雖然有些方面不足和其他人相比,可是他有一件事情是做得非常好的,那就是有自知之明,同時又能夠為賈楠着想,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超越了很多很多的人,這才是為什麼那些人看見他替賈楠做了一些事情的時候,就确确實實明白了他的。
“王爺那邊咱們也不可太過牽扯,不過稍微出點力還是可以的,況且來來往往隻要越來越頻繁,那麼咱們見面的機會了解的消息就會更多,雖然不久之後我将會把賈家交給賈峰,可是有一點我心裡很清楚,隻要朝廷沒有真正的逼迫賈家做什麼那麼賈家輝,一直都是朝廷的盟友。
賈楠也在訴說着自己的想法,她要把賈家切割為二,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的家家太龐大了,朝廷既然有意幫忙,她做這樣的區分,她巴之不得,這也是她後來想通的。
在之前他完全沒有明白這樣的意思,可是當看到那個機會的時候,這樣的想法立馬就蹦了出來,也就說明着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他都考慮過這些事情,隻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形罷了,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自然一下子就充滿了方中愈的頭腦,他在裡面挑選出自己有用的東西,隻要能夠用得上,他都不會吝啬。
“老爺咱們還是控制一下吧,不管您說的是否有道理,現在都應該減緩腳步,畢竟朝廷也需要給其他人機會,如果在這個時候賈家能夠更少的次數出現在皇帝和那些大臣們的耳中,不久之後他們都會忘記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畢竟每一個人都很忙碌,他們忙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這也就是現在他們所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原因。
”
賈夫人心裡很清楚,有些時候冒頭還是很危險,泰國柔軟又容易被忽視,所以他需要讓人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方式,這也是現在整個他的軍中所考慮的這些事情。
“這個再看吧,現在我還沒有辦法确定到底該如何去做。
不過接下來咱們确确實實跟讀另一番了,至于現在的這種狀态,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如此,那就要保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知道這樣的狀況。
賈楠心裡很清楚。
接下來一段時間内肯定會有人質疑他們傳承的能力,同時對于他的管理也會提出更多的質疑,可是隻要他們放出一些比較好的消息的時候,自然會讓更多的人改變看法,10年20年,其實最快的不過幾天,因為大家都會對一些陌生的事情不會那麼在意,既然如此那些人走也就走了,如果還要去找其他人,買賣或者說做出一些事情的時候,那就有些假了。
賈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自己大哥所說的話,畢竟有些事情他感覺到自己是否忽略了,可是又不敢确認,當更多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時候,他也就相信确确實實有這麼一個問題存在,那就是雖然看似平凡,但他們所做的隻不過是刀口舔皿的日子,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是知曉的。
這就是現在的這種狀況。
這些人從最開始再到如今,隻不過是一小點變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