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不容易,好好的活着,更不容易,在這個朝廷,在這個時代。
有夢想的人很多,有理想的人也不少,隻是這一切,在國家利器的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北方的前線也就是之前的北平城,現在成了朝廷大軍前線的指揮所。
驸馬爺沒有完全貫徹了聖旨的意思。
操練新軍,甚至按照中愈和之前錦衣衛訓練的人人制定出來的訓練大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練新軍的運動。
北平城在那個時候并不是一個好地方,那是前線,邊塞最大的藩鎮,但是裡面的軍糧完全可以說無法滿足他們的飲食。
是不管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必不可少的,軍人要吃糧食,沒有力氣怎麼打仗,百姓要吃糧食,沒人一起怎麼生産,更何況,沒了,糧食,他們恐怕,會成為最大的禍亂。
糧食問題一直都是困擾她們的,但是現在留着南方源源不斷地往北方運糧食,還有就是朝廷的有一部分大軍已經南遷了,回來了,所以現在糧食還算是短期能夠供應的上,但是長期這樣下去肯定不是這樣,可以做成功的,所以驸馬爺梅殷和魏國公徐輝祖還在考慮怎樣解決後面的事情。
之前往回走的百姓們,現在也嘗到了甜頭,他們發現朝廷的軍隊似乎越來越軍紀嚴明了,對于他們并沒有冒犯。
在他們回來之後還有朝廷這邊的人幫助他們重建家園似乎現在這一塊卡的特别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因為的緣故,有人盯着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敢太過放肆,所以這件事情居然執行的特别好,老百姓們越來越體會到了一個強大的大明王朝至少目前是這個樣子的。
押送燕王朱棣的人馬走的很慢,雖然他們走得很密,但是自從上回的事情出現之後,他們都一直是夜行晝伏。
雖然說燕王朱棣的人馬大部分都被剿滅了,但是除了張輔的那一隻人馬以外,還有不少逃亡在外,如果真有一些什麼人想要就冤枉諸暨的話也是一個大麻煩,所以為了避免産生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都想盡快地将燕王朱棣送往京師朝廷發落。
燕王朱棣本人倒是看得很開,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朝廷這邊似乎也沒有要加害他的意思,這邊嚴陣以待,一直都把事情處理得很好。
燕王朱棣也沒有發現其他的不妥,他似乎發現隊伍裡面有不少錦衣衛的人,也許跟那個年輕人有關吧。
燕王朱棣不愧是一個王者,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想的很清楚,方中愈在這件事情上起的作用不可估計,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影響着軍隊影響着這些人,所以燕王朱棣看起來似乎有一些開心。
之前的那種頹廢,已經完完全全改變了,雖然他很冷靜,但是離那個位置那麼近,然後又被打下來,自然還是有一些想法的,大和尚,姚廣孝,死了之後他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到底是他的野心太大,還是别人撺掇,還是當年太祖高皇帝,給他留下這個機會,都沒有辦法解釋了,斯人已逝,這些都成為了謎團,也許不會被記起,也不會被後人傳說,隻是那樣就那樣。
燕王朱棣能夠沉得住氣,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王世子朱高熾還有他的二兒子朱高煦,三兒子朱高燧,心裡都有些難受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害怕,他們不知曉到了京師之後,命運會是怎麼樣的,畢竟他們挂着叛軍的名号。
再加上燕王朱棣隐瞞了一些消息,他們也不能從周邊獲得一些消息什麼的。
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所以心情并不是太好。
燕王妃徐氏在這件事情上反而就看的很淡然了,作為燕王朱棣的枕邊人,她也猜到了自己王爺的意思。
看到王爺如此淡然,所以她的擔心倒是小了很多。
之前的那種擔心,現在也收在肚子裡。
之前王爺做的決定,沒有跟她商量,燕王府就那樣投降了,現在她發現也許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她還要回京師去見見他們徐家人。
在北平城的時候他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弟弟,魏國公,徐輝祖。
這個時候還是要避嫌的,魏國公徐輝祖并沒有去見她。
這一點的原因有很多,恐怕隻有徐輝祖才知道。
朝廷那邊現在也正在争議這些事情。
有大臣一直在問該怎樣處置燕王朱棣,但是很可惜,建文皇帝朱允文這個時候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們都猜到了皇帝可能有些難以處理,但是他們沒有猜到的是建文皇帝,朱允文和中愈已經商量好了。
心裡多少有一些譜,會在這件事情上做一些決定,甚至是會影響到大明朝國運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現在的心情确确實實不錯,又清除了一個大敵,建文皇帝,朱允文這段時間在皇宮裡一直都很開心的。
這段時間他也有時間來陪陪家人,陪陪自己的皇子,還有母後。
皇家是沒有天倫之樂的。
這一點在建文皇帝朱允文,小時候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他的祖父太忙。
廢除了丞相之權後,一個人總攬全國之軍政,什麼事都要過問,每天要看無數的奏折。
在看完那些奏折之後還要想方設法的去處理理。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奏折都很重要。
有些當然是隻需要要他知曉就行了,但是很多事情都需要跟其他人讨論的文武百官,也要出主意幫他來解決這些事情,所以牽扯到了他太多的精力原因,正是因為這樣皇家的親情也隻有重要的節日才可以讓他們在一起吃一頓飯。
在那段家宴卻是非常的鄭重,每個人都很正式,不能有太多自己的行為在裡面。
再加上畢竟是皇帝,他的威嚴時時刻刻都會顯露出來,在那頓飯上強的注意,肯定是吃不踏實,就算是自己的祖父在那一刻變得多麼慈祥,多麼有愛,也不能抹滅他是當今聖上的事實,所以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比較忐忑的。
在的,後來他的父親興宗康皇帝朱标駕崩了。
他的幾位叔父秦王秦王也先後薨逝。
這也讓他對家宴确确實實沒什麼太多的印象。
至少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現在好了,由他來組織的家宴還是有不少人參加的。
在這次家宴上見過皇帝,朱允文也沒有說太多的話,都是聊一些平常的。
這個時候他還沒打算放出太多的消息,之前因為恢複各位王爺,已經讓他走上了風口浪尖,現在他可不想再中愈沒有回來之前就将這些事情弄得太複雜。
當然一些善意還是要表達的。
京師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傳得很快。
越來越多的人會猜測,朝廷之後的動向,畢竟燕王朱棣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很關注的,但是現在沒有明确的消息表示出來,他們就隻能猜測,再加上大明報和遜志報有意的引導,他們也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可能會有其他的方法處理,至少不會搞到太嚴重。
朝廷,對于那些投降的燕王叛軍從松處理的消息也一直讓人們很歡喜,至少沒有誰希望打仗,沒有誰希望死人,就算是他們也不希望那些大明的将士們在這場戰争中死去,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老百姓們還是比較純樸的,他們想到的隻是不要死人,大家有糧食吃,有衣服穿就好了。
京師裡的人們還是看的很透徹,知曉進來京師裡的風氣已經很好了,比之前要好。
朝廷,現在堅定的實行以工代赈政策,很多人都就地安放了戶籍。
不願意回去的,也就在這邊安家了,這一點是他們做的挺好的事情,百姓們也很樂意。
中愈還沒有回來,建文皇帝朱允文一直都牽挂着他,也在猜測,中愈等在那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時間方中愈的消息,他的行蹤卻成了所有人關心的話題,有人是因為有事相求,有人是想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當然有人認為方中愈也可能會成為大明混亂的根源。
這些消息不會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是确确實實是存在的,沒有人可以忽視,也沒有人可以否認。
鎮江府那邊人來人往。
這段時間因為方中愈在這裡,所以越來越多的人趕往這裡,一時之間居然會在這裡造成很大的影響。
人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消費會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多的東西需要才買,有人吃有人喝,還有人要租房,坐車。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當然他們來就要消費,消費就要有付銀子,銀子要流通。
中愈也沒有想到,就因為他在這裡越來越多的人找上門來。
那些人沒有其他意思,就想跟他聊聊,有的人拐彎抹角的不說别的,總之送了不少東西。
有的人現在中愈還沒想好怎麼交代?
所以一律全部都拒絕了。
大家都不見這樣,是最好的,免得說不清楚。
京師那邊還有太多的想法,有些人去那方鐘愈回去,但有些人又有些害怕,總之每個人都是這樣做的意思,他們都有些自己的想法,但是現在這個事情必須要這樣做。
中愈可能并不知曉,因為他的存在改變了很多事情,而且這一次他臨時改變主意,留在了鎮江府,也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機會,似乎隻要抓住與他有關的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中愈并不清楚那些人的動機,但是還是去看了一些關于那邊的消息。
京師裡的那邊的消息都在不斷的傳過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除了他别人也不知曉她做的這些決定有些東西也沒有跟其他人說過,除了他自己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到底為什麼留在鎮江府。
就算是他身邊的人也沒有意識到中愈做這件事情,最後想帶來的結果是什麼?
日子還是要過事情還是要做一段段時間内,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情,但是他們都被中愈深深的影響了,在這件事情上中愈從來沒有放松過這個東西。
朝廷在這件事情上也從來沒有放松,建文皇帝朱允文帶領着他的朝臣們越來越多的在這件事情上做主。
兵部尚書齊泰齊大人這段時間,心裡還是高興,因為之前是他在中愈的支持下做那些事情,也是他把方中愈推薦給朝廷的,現在中愈做得這麼好,他自認為他有識人之明,雖然别人,變着花樣誇講,但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高帽子不願意帶,就算是其他人也沒有放棄過這個機會。
這一段時間跟着他的那些人,心裡都很高興。
陛下似乎也有益于親近兵部,所以這一段時間他們進攻的次數特别多,跟皇帝讨論事情的情況,也特别多。
編練新軍不僅僅是現在要做的事情,也是以後要長期要做的事情,這牽扯到很多事情,不僅僅是軍糧裝備人員一系列的東西都要改革,衛所之兵,不能全全的改變,現在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做這些事情,所以要一步一步來。
還有的就是中愈之前給他的奏折中提到的東西都比較簡單,隻是一個輪廓性的東西,他需要更多的人将這些東西具體化實際化要有讓朝廷能夠快速的做這件事情的能力。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那麼容易,畢竟隻有中愈一個人,有21世紀的思想太多的人不能幫助他,他還得慢慢來。
雖然他也很着急,很急迫,但是有些事情急不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快速的揠苗助長。
隻能一步一步的走,慢慢走,慢慢看,總會成功的。
中愈所做的這些事情,有人看在眼裡,自然會相信,有人不太相信這些事情,但這也能說明他們确确實實就這樣。
人們需要在某些事情上獲得支持他們,也需要獲得更大的利益,中愈現在能不能給他這些東西,都需要時間來驗證。
人生就是這麼簡單,卻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