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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不知道我大哥已經不在了。
”敖青黯然道。
“不在了?
去了哪裡?
”敖墨一時沒明白敖青這話裡的含義,接着問道。
“我大哥病逝了。
”說着敖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敖墨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歎了一口氣,拍拍敖青的肩膀,安慰他道:“小表弟,别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隻怪大哥命短福薄。
”
敖青用衣袖拭了拭眼淚,強努笑容道:“嘿!
你看都怪表弟失禮了,讓你們在大門口站着,還說些傷心的話。
小哥請,裡面請!
父王正在中庭等着小哥你們那!
”
進入門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亭台樓閣,長廊水榭,全是水晶鑄造,連地面上都是水晶地闆。
海中奇珍異寶,在這裡全能看到,令人眼花缭亂,猶如進入夢幻的仙境一般。
豬剛列心中暗道:“他釀嘚這西海龍宮就是氣派,奢華!
比起這裡,烏岩兒的那郡馬府就遜色多了。
”水靈龍更是看不夠了,搖頭擺尾的東張西望。
自進大門他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敖墨沒有表現出特别的驚異,畢竟他去過東海龍宮。
等進入了中庭,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男人高坐在水晶靠椅上閉目養神。
藍中透白的面容,就像是藍天上鋪着的薄雲一般;一副花白的胡須,頭頂上有兩個龍角,慈眉善目的樣子,想必這就是西海龍王敖閏。
敖青彎腰施禮,“父王,敖墨小哥來了,還有他的兩個朋友。
”
“豬剛列給龍王施禮了!
”
“小侄給叔叔見禮”
“嗯,小侄免禮。
敖墨,你帶着陌生人到我西海幹什麼?
”敖閏眼睛都沒睜一下,懶洋洋地問。
豬剛列見狀,嘴裡嘟囔道:“哼,這家夥不但小家子氣,而且還傲慢無禮。
”
“噢,回叔叔,小侄是想尋一件寶物。
”敖墨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
“寶物?
沒有!
賢侄還是上其它地方尋去吧。
青兒,**招待他們一頓,盡盡地主之誼。
”敖閏都沒有問尋什麼寶物,一句話把路給堵死了。
“真想讓老豬來硬的?
”
豬剛列想着用手摸了摸髻上的钯子,就瞅見敖青噔噔噔奔敖閏而去,于是把手放下來,嘴裡又小聲自語道:“哼,想吃一頓钯子,老豬有的是。
”
敖墨聽見了豬剛列的話,沖他使了使眼色,豬剛列會意,看敖青如何說。
敖青坐在父親旁邊,摟着敖閏的脖子撒嬌道:“父王,小哥說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他求的是什麼呀?
”
敖閏睜開眼睛,綻露出父親慈祥的笑容,低頭對兒子道:“青兒,你不是不知道,咱這小小的龍宮能有什麼寶貝?
”
“父王,您不一直說青兒沒有男子漢的氣質嗎?
常教育我向小哥學習。
今天小哥來了,你不讓小哥多呆會兒,青兒也好取取經啊?
!
”
一說求寶,敖閏的肝兒都是痛的,他哪還管是誰來的?
敖閏撫摸着敖青的頭道:“青兒,樹大自然直,這個道理父王還是懂的!
呵呵呵!
我敖閏的兒子将來不會比他差!
去吧!
招待你小哥。
”
敖青看父親不吐不咽,着急道:“父王,你看看下邊那條白蛟。
”
“嗯,白蛟,哪裡來的?
”敖閏這才往下看。
他看到水靈龍,也怔了一會兒。
揉揉眼睛再細看,問敖青:“青兒,那條白蛟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那神态,那長相,哦,對,是不是你哥回來了?
!
”
“父王,你糊塗了,我大哥已經離世,他怎麼可能再回來,那條白蛟叫水靈龍。
”
“水靈龍?
名字好!
哎,可惜他不是你大哥。
”敖閏歎息一聲,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
敖閏的大兒子叫敖功,也是一條白蛟,他一直是老龍王敖閏夫婦的掌上明珠。
敖功長得俊俏且知書達禮,**儒雅。
敖功沒有因為顯赫的家族史和無上的權勢而胡作非為,相反他做事很低調,但是他有一個緻命的缺點,就是天生是一個情種。
他不喜歡的他不會去看第二眼,所以至今沒有一個姑娘上他的眼。
可喜歡他的姑娘,上至達官顯貴家的才女,下至一般平民家的碧玉,莫不着魂招魔,甘願為他付出一切。
敖功看不上的原因是他心中獨獨愛憐天宮中的一個養花仙女,她名叫青幽。
青幽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人長得秀麗而幽靜,就如山谷中的幽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有一次敖閏上天宮去給天帝述職,他就把從沒有去過天宮的兒子敖功也帶了去。
一來讓兒子長長見識,熟悉熟悉天宮的規矩;二來他也想讓兒子結識結識天宮中的一些權貴,給兒子添點人脈。
敖功呢,對敖閏的良苦用心全然不放到心上,趁父親去給天帝述職之際,在天宮四處遊逛。
敖功被一股濃烈的花香給吸引到了一個大花園。
花園裡開着五顔六色的花朵,有的鮮花品種他甚至都叫不上名字來。
敖功也頗喜愛花草,頓時被花園裡的鮮花勾住了眼神。
忽然,遠處一個手持噴壺,步态輕盈的仙女進入了她的視線。
那仙女就是青幽。
她頭上插着幾朵鮮花,穿着蔥綠色的長裙,衣袂飄飄。
她微側着身子,正專注地給那些鮮花澆水。
那模樣就好像是山谷中盛開的一株木蘭花。
敖功整個人都呆住了,青幽那清新脫俗的氣質正是他苦苦尋尋覓覓的。
“哎,公子,你是哪裡來的?
趕快離開這裡,不然被看守花園的侍衛抓住,小心要了你的性命。
”一聲透入骨髓,如嬌啼婉轉,似美妙仙樂的聲音在面前叮咚響起。
敖功恍若從夢中醒來,“嗯?
”了一聲,現面前站着剛才澆水的那個女子,頓時,臉色紅到了耳根上。
他低下頭來,不敢碰青幽的眼神,說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啊!
能看姑娘一眼,縱死也心甘。
”
青幽聽了這句話,粉臉通紅,心裡猶如小鹿狂跳不止,斥責道:“無恥的狂生,你不知道闖入**禁地是死罪嗎?
”
敖功被罵醒了,穩了穩心神,心說,反正我已經說出去了,不怕再得罪她一次,好不容易遇見夢寐以求的人兒,豈能錯失!
敖功心意已決,很優雅地沖青幽施了一禮,“姑娘,我叫敖功,是西海龍王的大兒子,如果能得姑娘垂青的話,縱死無悔!
”
青幽聽完更生氣了,“西海龍王的大公子有什麼了不起!
雖說我是下人,也不容你如此羞辱,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
“姑娘莫喊!
莫喊!
”
‘撲通’一聲,敖功跪到了青幽面前,“敖功真心實意喜愛姑娘,決不敢亵渎姑娘。
敖功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
青幽見敖功說得情真意切,不像有輕薄自己的樣子,内心不由得蕩起了圈圈的漣漪。
說實話,他一個養花的婢女,能得到西海龍宮大公子的如此厚愛,是始料不及的,但是天規森嚴,又不容許她有這樣的想法。
青幽猶豫了半天,勸慰敖功道:“公子,你先起來,青幽能得到公子的垂青,心裡萬分感動。
天下好姑娘多的是,青幽隻是一個婢女,你就忘了我吧?
全當我們沒有見過!
”
敖功高興了,站起身子,對青幽深施一禮,“青幽,你答應我了?
你在這裡等着,我這就讓父王懇求天帝賜我美好姻緣。
”說完,嘴裡哼哼着小曲去了。
青幽看着敖功遠去的背影,眼睛裡浸滿了淚水,“公子,你忘了我吧?
如果有下輩子,我願跟你在一起。
”
敖功興沖沖地去找父親,卻正好敖閏述職回來,見兒子神采飛揚,問道:“功兒,遇到什麼喜事了?
看把你樂的!
”
“父王,你去求求天帝,把青幽賜我為妻吧?
”
“什麼?
誰是青幽?
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快告訴父王怎麼回事?
”敖閏讓兒子給弄糊塗了。
是這麼回事,于是敖功就把剛才的**說了一遍。
敖功說完,敖閏簡直吓傻了,“兒子,你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給天帝說了你就小命不保了,再說了一個婢女,根本配不上我兒。
這樣,我回去,**任你挑,總行了吧?
”
“不行!
我就要青幽,除她我誰也不要。
”敖功回答得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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