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矬子方鐘後悔得要自己掴自己兩個耳光方才解恨,“我怎麼這麼糊塗啊,不分青紅皂白自己人就打了自己人?
師父說我缺乏人間曆練,遇事要動動腦子,三思而後行,不可憑皿氣之勇,不可聽信陌生人之言,先以局外人看待問題然後解決問題,我還猶自不服,看來我還是年輕啊,輕易就中了别人的招。
≥≦”
向龍聞聽後卻喜上眉頭,高興地道:“那這麼說令師就是我師父雪峰老人口中常提的師叔昆吾子了。
”
方鐘也大喜,“原來你就是雪峰老人的徒弟啊!
哥哥哎!
我聽師父說過,你比我機緣深,悟性高,師父要我有時間向你學習呢。
”方鐘嘴不利索,腦子還是轉的比較快,同門師兄弟,我看誰還找我不是?
“兄弟,哪裡?
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向龍微微彎腰,緊緊握住方鐘的手道。
“哥哥,我們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全拜那賊人所賜,我心不甘那!
”方鐘雖說有了靠山,但是心裡的憋屈出不來,懊惱至極。
向龍微微皺眉看着方鐘,突然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低下頭笑道:“兄弟,你受那賊人蠱惑,不如我們将計就計,遂了他的意願。
”
“哥哥,這話怎麼說?
”方鐘頓時一臉苦瓜相,抽出雙手,後退兩步不悅道。
向龍笑了,知道方鐘誤會了他的意思,于是對着他說了一番話,方鐘聞聽連呼,“妙!
妙!
妙!
”身子接着也蹦了三蹦。
這時候,那被捆的四将是認得向龍的,見他和小矬子說得挺投緣,就猜到這裡的戰事已經和平解決,可他們被捆着實在不舒服啊,關鵬扯開嗓子沖向龍喊道:“向将軍,快放了我們啊!
我們皿流不暢,手腳都捆麻了。
”
“兄弟,你随我來。
”
向龍說着走向關鵬他們,呵呵笑道:“關副将,我現在還不能放了你們,我要把你們都送到磐石關去。
”
“向龍,你什麼意思?
你可是王上的義子啊!
”關鵬一臉迷茫地反問道。
向龍笑了笑,又招呼姜張馬孫四副将過來,微笑着把和方鐘說的又和八将說了一遍,八将這才明白向龍的意思,紛紛點頭表示願意做俘虜。
關鵬想着他們的手腳早就捆麻了,就這樣到磐石關那還不得殘廢咯,于是哭喪着臉看向龍道:“向将軍,就算要捆我們,也不能像捆粽子捆成這樣吧?
好歹捆住雙手就行了。
”
方鐘不好意思地收了捆他們腿腳的繩子,沖他們拱拱手道:“各位将軍,實在不好意思,小弟得罪了。
”
“那倒沒什麼,怪我們學藝不精,可你總揪人家腦袋怪吓人的。
”姜耀在一旁不滿道。
“你是姜将軍吧?
小弟這廂給你賠罪了!
實話告訴你,我那隻是吓唬人的,我可從來沒揪過人家的腦袋。
”
“好了!
時間久了恐怕會引起對方的疑心,方鐘兄弟也綁了他們幾個吧?
這八将見面禮夠大了吧?
”向龍唯恐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露出破綻,催促道。
方鐘又把姜張馬孫也綁了,把八将用一條繩串了,自己牽着繩頭走在前面。
向龍率軍回關不提。
單說方鐘押着八将向磐石關進,剛轉過一道彎兒,方鐘現有兩個探子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就猜想是磐石關派出監視他的,心想也不知道他們看沒看到戰場上生的情形,“嗯!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他一狠心,足下生風,轉瞬之間兩名探子成了兩句屍體。
方鐘又前後左右細細排查了一遍,确信沒有走漏風聲,這才押着八将繼續前往磐石關。
一路上沒有再生什麼變故。
磐石關把守城門的軍士看見遠遠來了一隊人。
前面是個小矬子,後面一串綁着七八個人正向這邊拉拉拽拽而來。
那些人一不走,小矬子就拽出小棒槌打他們,嘴裡也罵罵咧咧,一名軍士看到這裡急忙奔跑着去向盾步禀報。
盾步和高遠這時候剛剛撤下宴席,正在讨論小矬子能不能擒住界咽關的幾個将領呢!
軍士跑來禀報說城外小矬子拉着七八個人朝磐石關方向來了。
高遠興奮地一拍面前的藤幾,騰地站起來,“成了,盾将軍,這個小磕巴嘴還真有些本事,他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
藤幾上的牛角水盞蹦了幾下掉到地上,水灑了一地。
盾步看着灑在地上的水,小眼珠轉了幾轉,沉思了片刻,擡起頭沖高遠道:“高将軍,這是不是可林禮他們的圈套呢?
”
高遠一擺手,“哎?
!
不會不會。
”他又指指自己的腦袋,“這小磕巴嘴雖然有些本事,但是他這裡不行。
”
盾步還是有些擔心地道:“就怕他們雙方已經說透,反而中了他們的奸計。
”
高遠笑了笑,“那将軍這樣。
他不是擒住了幾個敵将嗎?
一會兒我們把他們在城外都殺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
“那怎麼行?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想還是以勸降為上策。
走,我們去城頭看看再說。
”盾步站起來,順手拿了一把戰刀,走了出去。
這時候,小矬子方鐘正站在護城河對岸喊城:“呔!
城門上的弟,弟兄們聽着,趕快向,向裡通報,就說我得勝回來了。
逮住八個副将啊!
”邊喊邊比劃着手指頭,那興奮勁溢言于表。
城門上的一個軍士沖下喊道:“你們稍待片刻,盾守将馬上就來了。
”
“老實點兒,手下敗将!
”方鐘為了表演得真實點兒,掄起小棒槌一通追打。
其實他舉起的高,小棒槌落下來并不很疼。
八大将也怕一個不慎露出破綻丢了性命,為了提升效果,所以一個個嘴裡也罵罵咧咧,“左小矬子,右小磕巴嘴,還把方鐘的祖宗也罵了,後來又說不如把他們一刀殺了來得痛快,省得遭受羞辱。
方鐘心裡這個苦啊,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做錯了事情。
方鐘也不讓自己吃太多的虧,為了洩恨,他把磐石關守将的妻女問候了個遍,算是找一點平衡。
盾步和高遠看着城外的這一幕,足足看了有一刻鐘,盾步問高遠,“高将軍,這不像是小矬子的詭計吧?
”
高遠點點頭,“我看不像,那八個人把小矬子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這像是在表演嗎?
”
盾步命令軍士放下吊橋,令高遠帶一隊人馬去城門口迎接方鐘。
擊鼓升帳。
八大将被押上大帳。
盾步當衆褒獎了一番方鐘,令軍士看座奉水,然後他把臉一沉,喝道:“姜耀,張武,馬揚,孫威,你們在界咽關,我在磐石關,原屬同僚,如今各為其主,今被我擒,還有什麼話說?
”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
”孫威是暴脾氣,說罷把頭一揚,就要向外走。
方鐘一看要壞,剛要站起來阻止,就見張武一跺腳,“嘿!
大丈夫行走天地間,二十年後俺又是一條好漢。
”
“哈哈哈哈哈……”盾步朗聲大笑,“且慢!
果然真英雄氣色,我有一言,請聽完再做決定。
”
“那姒禹暴虐,草菅人命,殺了勞苦功高的老領,令我防風氏族失了雁,防風氏族人莫不悲恸,誓要為老領報仇雪恨,今在少主領的帶領下,讨伐暴君,得天意,順民心,幾位将軍也是明事理的人,莫不如歸順西盟,咱們還是兄弟。
”
衆将皆沉吟不語。
“可我們的家小都在界咽關,歸順了你們,那豈不是害了我的家眷嗎?
”半天姜耀擔心地道。
“姜将軍,那姒禹不會無恥到拿你們的家眷作要挾吧?
你放心,等少主領大軍已到,那界咽關就是我們的了。
”盾步寬慰幾位将領道。
“那好吧!
自古雲,“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們降了!
”姜耀權衡再三,作出決定,他又對盾步道:“盾将軍,那四位将軍剛從夏都城來,我也勸勸他們。
”
盾步擺擺手,命令軍士給姜張馬孫四副将松綁落座,然後才面色一沉,喝道:“那程岑樂裡從夏都城來,跟随姒禹左右,定受蠱惑,是其死黨,還是免除後患為上策。
來人呀!
把那四個賊将推出斬,頭顱懸于城門之上。
”說完,盾步看着姜張馬孫四副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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