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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狂得沒邊了!
漢王他們再一次無語了。
剛才還是個斯斯文文的小家夥,怎麼突然狂妄成這樣了?
李泰卻樂了,在他看來,狂妄是有本事之人的專利。
“那好,那就讓本少爺看看你學了哪幾個字!
”房遺愛哼哧道。
王浩然亦不再多理會房遺愛,吟道:“中亭地白樹栖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
這是王建的詩,王浩然隻是稍微改動一點以應景。
王浩然吟完詩,場面卻一片寂靜。
雖然衆人的作詩水平不是很高,但是品詩卻不成問題。
這真是一個十歲小孩能作出來的詩嗎?
雖然不敢相信,但詩中處處應景,最巧妙的是“秋思”這個雙關語,不也可以理解成範秋思這個人嗎?
那這詩又怎麼可能是他人或是之前所做?
“好詩!
”李泰先大聲贊道,心中亦是欣喜,對王浩然多了一些情切感,夠有才、夠狂妄,跟自己多像。
李泰這麼一喊,衆人才紛紛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
唯獨房遺愛黑着個臉,悄悄離去,敗局已定,何必在此多尋晦氣。
叫好聲慢慢的停了下來,柴令武這才開口道:“哈哈……小子你果然神童也!
你姓甚名誰?
說來讓諸位認識認識。
”
“長安王浩然。
”
什麼?
他就是王浩然?
王浩然不是畫畫的嗎?
“哦?
難道你就是那個一畫震長安城的王浩然?
”柴令武替衆人問道。
“柴公子謬贊了,那畫正是小子所畫。
”
“真是多才多藝的神童啊!
不知秋思落誰家?
哈哈……不用說,秋思是落在你王浩然家了。
”柴令武說完,便示意範秋思前往為王浩然彈奏一曲。
當範秋思來到亭子裡,王浩然才看清楚這傳說中的長安城第一歌妓,一個年齡不過二十的姑娘,雖然她戴着面紗,單看輪廓和美眸仍舊讓人覺得美得離譜,就算王浩然的審美觀與唐朝人的審美觀不同,也都覺得範秋思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畢竟前凸後qiao是古今一緻的審美标準之一。
範秋思給王浩然和自己倒了一杯酒,酒當然是葡萄酒,隻是和二十一世紀的葡萄酒不大一樣而已。
漢王這些人還小,還喝不了白酒,所以隻帶來了葡萄酒。
“王公子如此大才,奴家欽佩不已,在此借酒敬王公子一杯。
”範秋思柔聲道。
衆人的心都被範秋思輕柔的聲音給酥麻了,本還希望範秋思能把面紗取下,奈何範秋思隻是長袖遮面一飲而盡。
“範姑娘何不取下面紗,也好讓諸位領略一下姑娘的芳色?
”趙節色迷迷地說道。
“今日良宵佳節,破例一次亦無不可。
”範秋思倒也爽快,對着廳内輕輕摘下面紗,随後又馬上戴了回去。
雖是驚鴻一瞥,衆人亦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王浩然也都看呆了,可不是因為範秋思的美色,而是這個範秋思跟與王烨約會的那個女神長得一模一樣。
王浩然頓時思緒萬千,這又是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的女神也穿越過來了?
這也不對啊?
若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女神,那她應該知道自己剛才所作的詩的來源,必然對自己有所懷疑。
難道她沒讀過那首詩?
想到這可能性,王浩然決定試探一下這個範秋思,便吟詩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
王烨之前給女神畫過一幅素描畫,并附上了這首詩。
當時約會時就送給了那女神,那女神對那畫贊賞不已。
可當王烨想趁着女神高興表白時,就莫名其妙的來到唐朝了。
能來雅集的大部分都是熱衷于文學的有才華之人,王浩然的詩一出,衆人愕然,這詩可比剛才那首秋思落誰家強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唐朝才子都熱衷于當一個風流才子,當一個才子容易,他們本來就是了,當個風流之人也易,學都不用學。
但是要當個公認的風流才子卻沒那麼容易,風流卻不失文人的文雅可沒多少人能把握得住這尺度,把握不好,就會讓人覺得是假正經,甚至是僞君子。
然而王浩然這首詩,明明說的就是****相思之事,卻能說得那麼文雅,怎能不好好研究一下?
于是乎,衆人的目光刹時就從範秋思身上轉到了這首詩上,亭外頓時議論紛紛。
範秋思對詩詞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沉浸于詩句中的同時亦好奇這個十歲小兒怎麼連****之事都有那麼深的感觸啊?
“王公子果然好才華,隻是我倆初次見面,又如何能心靈相通呢?
”範秋思嗔笑道,然而卻見王浩然眼眸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難道自己的話讓這小公子勾起往事了?
十歲小孩能有什麼往事讓他落寞的眼神能感染到自己,讓自己不由的也覺得有些孤寂?
“王公子的詩詞造詣之深,小女子莫不能及,若有失禮冒犯之處,還望王公子海涵!
”範秋思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欠身告罪道。
“範姑娘多慮了,小子我隻不過是想起了一位故人而已。
”王浩然沒想到自己就那麼一瞬間因為确定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當年的女神而感到失落,竟然這就被範秋思捕捉到了,“聽聞範姑娘歌舞乃是京城一絕,今日有幸目睹一番,那就有勞範姑娘了。
”
“王公子謬贊了。
王公子之前赢得比賽,奴家本該為公子彈唱一曲。
可方才王公子贈奴家如此佳作,隻是彈唱,怕是還不了公子贈詩之情。
奴家願為公子歌舞一曲,不知可否?
”範秋思的如意算盤打得嘩嘩響,王浩然的那首心有靈犀一點通今夜過後肯定會廣為流傳的,自己此時若在這件事上添加一些自己的痕迹,那将會又是一段讓人津津樂道的才子佳人的佳話。
王浩然自然也猜得出範秋思的目的,唐朝的歌妓亦如二十一世紀的明星一樣,炒作那是必須的。
隻是歌妓的炒作手法斯文一點,主要就是攀附一些文人才子,靠他們把自己宣揚出去(當然唐朝也有“認幹爹”的把戲,這就另當别論了。
)。
她們若能在一些詩詞佳作裡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迹,一夜爆紅都不是不可能。
想至此,王浩然亦覺得無所謂,炒作就炒作吧,硬說那詩是送你的那就送你吧,不過這也僅僅隻是因為範秋思長得像王浩然以前的女神而已。
“當然可以啦!
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啊!
”王浩然還沒答話,趙節倒先樂開了花,亭外的圍觀者亦都起哄叫好。
聽範秋思彈唱雖然難得,卻偶爾能在青樓外面聽到,可是歌舞那就不一樣了,光看一眼範秋思都要一百兩白銀,更不用說是看她跳舞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享受得了的事。
而範秋思邊歌邊舞,這更不是一般的待遇,之前還從未聽說過京城第一歌妓給誰歌舞過呢!
範秋思卻不理會他人,望着王浩然等他回話。
“範姑娘如此厚愛,小子自當拭目以待,那就有勞範姑娘了!
”王浩然客氣的拱手道。
好在亭中有漢王、魏王這些貴族坐鎮,圍觀的人都沒敢進到亭子裡面來,亭子裡這才有足夠的空地讓範秋思跳舞。
範秋思讓自己的侍女把琴放好,囑咐了幾句,便在她侍女的琴聲中翩翩起舞。
衆人都睜大着眼睛靜靜的看着、聽着,不願錯過一瞬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