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圍着,刀疤男他們也隻能放棄抵抗,跪在地上等着王浩然發落。
王浩然上前查看了下,指着其中一個人匪徒喝道:“你,出來!
”
那匪徒慌了,剛才就是他自己放弩箭放得最歡了,現在頭目都沒被點名,就直接找上自己,那肯定是找自己出氣的,誰讓自己放弩箭呢?
“公子饒命啊!
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未滿月的兒子,都指望我養活呢!
公子饒命啊!
”這匪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叩頭叩得額頭鮮皿直流,就是不肯出來。
“你走吧。
”王浩然淡淡道。
“呃……”這是什麼情況?
不單着這匪徒,其他人都愣了。
王浩然拿過特種隊隊員收繳過來的弩箭,不耐煩道:“你走啊!
最好跑快點。
”
什麼上有老下有小的,王浩然當年在影視作品裡看多了,一點都不感冒。
被點名的匪徒見王浩然拿着弩箭,這才明白王浩然讓他走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慘白,哀求道:“公子饒命啊!
我們這些小弟都隻是聽刀疤的安排,若不是他非要賺什麼賞金,我們也不會來找您麻煩啊!
”
刀疤男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之前叫他大哥叫得最起勁的就是他了,現在最早出賣自己的還是他。
“公子,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不信你可以去石凹村打聽打聽。
就是刀疤跟我們軟磨硬泡,我們才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這個匪徒知道自己已經得罪刀疤男了,幹脆就得罪到底,最好能讓王浩然把刀疤男殺了,或是讓衙門抓刀疤男去坐一輩牢獄,若能判為遇赦不赦那就更妥當了,不然,刀疤男出來定會找他算賬的。
王浩然眉頭一皺,冷冷道:“把他們綁起來。
”
衆土匪心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看樣子王浩然正如傳聞中的那樣懦弱,并不會做殺人這種殘忍的事,現在把他們綁起來,是要送官府的節奏,那就放心了。
李世民上台以來,都大赦天下好幾回了,保不準明天又會來個大赦天下呢。
匪徒們很配合,沒多久就全都綁上了。
“你們來找我麻煩,無非就是想來砍下我的腿好換賞金,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手了怎麼辦?
”王浩然并不急着把他們送去官府,幽幽道,“這就好比賭博一樣,你們想賺五百兩白銀,那麼肯定得拿出值五百兩白銀的東西才行。
現在很明顯是你們輸了,那麼,你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五百兩白銀呢?
”
匪徒們不安起來,這個長安城大富商的兒子到底想幹嘛?
跟他們這些窮苦人讨要五百兩白銀嗎?
不可能吧?
他們若是有這麼多錢,哪還會來賺什麼賞金啊!
“想必你們是沒有這麼多白銀的了,那這樣吧,這賭局若是我輸了的話,我就會被砍斷一條腿,那麼你們輸了的話,那肯定也得砍掉一條腿才公平。
”
“啊……”匪徒們稍微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難道把自己綁起來不是為了送官,而是為了方便砍腳?
“公子饒命啊……”吓傻了的匪徒們清醒過來後連忙哀求道,現在被綁着,就是人家案闆上的肉,除了求饒,别無他法。
“你們就不會讨價還價嗎?
比如說你們人多,一人一條腿來賭本少爺的一條腿太虧了什麼的?
”王浩然嬉笑道,“不過本少爺也不坑你們,那就一人一根腳筋吧。
”
接着又是一陣求饒聲。
“别吵了,你們喊饒命,本少爺也已經饒了你們一命了,還喊什麼饒命?
難道你們還以為賺賞金是隻賺不賠的嗎?
敢幹這事就得做好承受失敗的後果!
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是要左腿還是右腿吧!
”
王浩然對這些匪徒說完,又對特種隊的隊員說道:“你們去把他們的腳筋給挑了。
”
“這……”曾承勇及其他隊員都猶豫了,這樣對待俘虜,也太殘忍了吧?
“小少爺,這樣不大好吧?
”陳俊過來說情道。
“沒什麼好不好,誰想要來取我的腿,就得做好被我砍斷腿的覺悟,我王浩然可不是軟柿子能任揉任捏的!
”王浩然心意已決,他本來是想把這些人送官了事的,可得知這些人裡面竟然還有臨時工,那情況就不同了。
王浩然并不是很擔心專業的匪徒,比起這個,臨時匪徒才更讓人坐卧不安,說不準哪天去外面吃個飯,店老闆就給他下個藥、又或者是走在街上,路人就找來菜刀砍自己的腿……如此這般,他以後還能過安穩日子嗎?
絕對不能!
而眼前這些人的處理方式顯得極為關鍵,輕饒了,那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絕對會加劇自己的困境,以上的情況或許就會成真的了。
所以,這次必須嚴加處理,挑腳筋是必須的。
“你們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還是不聽我的話?
”王浩然見特種隊的隊員都猶豫在那裡沒動,怒道。
“你們還是照做吧,王公子有他的理由。
”楊護衛亦猜到了王浩然的心思,他是贊同這樣做的。
特種隊隊員們這才紛紛掏出短刀,卻依然猶豫不決。
“看來你們都下不了決心,那我也不強求了。
”王浩然失望道,“下不了手的現在回去收拾東西回家去,曾承勇你也一樣。
我不需要不聽話的手下,留你們也是浪費我的糧食。
”
特種隊的隊員們哪裡是不想聽王浩然的指令呢,隻是他們現在都還是沒見過皿腥的年輕人而已,現在就直接做這麼皿腥的事,心裡壓力極大。
而曾承勇,他雖然敢做這事,可他一直向往成為俠士,而俠士是不會做這種虐待俘虜之事的。
曾承勇思慮良久,心中一狠,提刀上前準備挑匪徒的腳筋,然而王浩然卻阻止道:“曾承勇,我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隻是因為你爹把我當恩公你才聽我的話,那你還是直接回長安去吧。
”
陳俊他們,特别是常月娥都着急了,跟曾承勇結識也有多年,感情甚好,可是現在見王浩然發這麼大火,都不敢說話。
他們心裡領悟到了一個之前忽略了的問題,雖然一直以來王浩然和他們都是像兄弟一般打成一片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王浩然是他們的東家!
聽王浩然說完話,稍作停頓的曾承勇亦不再猶豫,提刀幹淨利落的挑下一個匪徒的腳筋。
完事後亦不去理睬那匪徒的嚎叫,回到特種隊隊員面前站直身闆喊道:“特種隊集合!
”
原本散亂站着的特種隊隊員連忙列好隊伍。
“向左看齊!
”
“向前看!
”
“稍息!
”
這不是曾承勇裝腔作勢,他不善于表達情感,隻能用這種方式向王浩然傳達一個信念:我屬于特種隊,特種隊屬于王浩然!
“一組組長出列!
”曾承勇喊道。
一組組長邁步向前,站直身闆應道:“到。
”
“執行任務!
”
“是!
”一組組長這時已經不再猶豫,同樣利索的把其中一個匪徒的腳筋挑斷。
等所有特種隊隊員每人都挑斷一個匪徒的腳筋後,還剩下一個匪徒還沒受刑,曾承勇打算自己去挑腳筋,卻被常月娥喊住。
“等一下!
”常月娥上前拿過曾承勇手上的匕首對曾承勇說道,“我也是特種隊的!
”
常月娥說完便把最後一個匪徒的腳筋挑斷,不過她自己已經害怕得臉色煞白。
全部匪徒都倒在地上呻吟着,王浩然卻仍不急着把他們送去官府,要想成為平常人不敢冒犯的人,還得再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