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的疾馳,一行近百人在李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裡有一座大型馬場,駿馬的嘶鳴聲在山下清晰可聞。
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環繞,山坡上的植被又極為茂盛,若不是有心尋找,很難被人發現。
甘甯開玩笑道:“我縱橫荊襄有一段時間了,卻不知道此地有這等規模的馬場,若是被我知道了,大王今日也就不必為缺少馬匹犯愁了。
”
劉辯也跟着開玩笑:“興霸這話進了馬場可别亂說,小心惹怒了馬場主人,不賣于咱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
“他敢!
”甘甯嘴角一挑,下意識的摸了下馬鞍上的長戟,“他要是敢這樣說,我甘甯說不得重操一次舊業,倒是能給大王省下一筆錢财。
”
劉辯正色道:“興霸此話更不可亂說,我們現在是官兵了,決計不能再幹強取豪奪的事情,就算馬場主人不肯賣于我們,也隻能好言相求,決不可動粗。
”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甘甯到底是做慣了強盜,想要從骨子裡改變他,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劉辯在心裡暗自說道。
甘甯微微一笑,抱拳道:“大王教訓的是,某也隻是開玩笑罷了。
”
甘甯嘴上雖然這樣說,卻在心裡暗自思忖:這馬場主人當真要是不肯賣給我們,老子就等到晚上來給他劫了,把場丁殺光,一把大火燒了,回去謊稱買到的,大王就算知道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可是為了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鐵騎,誰要是阻礙我建功立業,我甘甯絕不會和他客氣!
幸好,事情并沒有向甘甯想象的方向發展,在李嚴進了馬場勾通了片刻之後,馬場的主人就帶了五六個場丁,騎着馬兒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大王遠來,小老兒有失遠迎,還請大王恕罪!
”
馬場主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胡須微微發白,身體還算硬朗。
在得知了劉辯的身份之後,翻身下馬,跪伏在地。
劉辯趕緊下馬扶起:“老丈不必多禮,我等此來乃是為了購買馬匹。
想必李正方已經告訴你了吧?
”
馬場主人道:“大王能親自來購馬,婁圭三生有幸,整個馬場更是蓬荜生輝。
大王來的正是時候,犬子數日前剛從西涼進購了三百多匹駿馬,既然大王需要,小老兒便按照将進價賣于大王。
”
“婁圭?
”
劉辯在心裡嘀咕了一聲,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也幸虧他前世是個三國遊戲程序員,所以對三國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縱然如婁圭這種不出名的人物,也略知一二。
記憶中,這個婁圭應該就是号稱“梅山居士”的那個隐者,有一定的智謀和政治能力,在曆史上曾經輔佐過曹操,既然自己碰巧遇上了,何不收到麾下?
“呵呵……婁先生是做生意的,能夠把馬匹賣于孤,孤就已經倍感欣慰了,怎麼能讓你少賣了錢?
婁先生不必客氣,帳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
劉辯朝婁圭拱手一禮,表示謝意。
當下婁圭前面帶路,引領着劉辯、甘甯一行進了馬場。
在草廬裡喝過茶水之後,婁圭親自帶着劉辯和甘甯來看馬,隻見馬廄裡各種顔色的西涼馬大約三百五十多匹,大部分都是良馬,嘶聲洪亮,精神抖擻。
甘甯興奮不已,把手一揮:“這些駿馬我們都買了,來呀,給我把馬全部趕出馬廄,套上缰繩,準備攆回咱們的營寨。
”
“興霸不要着急,先與婁先生談好價格,再攆馬不遲。
”
劉辯伸手示意甘甯稍安勿躁,又向婁圭抱腕道:“我軍初建,極度缺馬。
婁先生的這些馬匹,我們都要了,你盡管開價就是。
”
婁圭思忖片刻,拱手道:“既然大王開口,婁圭也不敢漫天要價。
犬子從西涼進購馬匹的價錢是每匹一千八,再加上消耗的草料,按照每匹兩千錢賣于大王如何?
”
甘甯的手下買馬花了三千五百錢一匹,婁圭開出來的價格可謂良心價。
劉辯當即應允:“婁先生這價錢的确很公道了,孤不能讓實在人吃虧,按照每匹兩千五百錢結算好了,多少也要讓先生賺一點。
”
劉辯說完,不等婁圭說什麼,轉身對李嚴道:“馬上清點馬匹,按照每匹兩千五百錢向先生支付錢币。
”
“臣遵命!
”
李嚴答應一聲,立即帶領着手下幾個管賬目的文吏去清點馬匹了。
婁圭對于劉辯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心中暗暗稱贊:“人皆傳言先帝之子輕佻無威儀,今日一見方知傳言有誤。
這孩子雖然年幼,卻已經有了大将風度,而且态度謙恭,毫無高高在上的架子。
而且能夠為他人着想,更是難得!
倘若長大之後重奪天子之位,倒是萬民之福。
”
就在婁圭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的時候,劉辯腦海裡的系統也響了起來。
“叮咚……發現人才一枚,正在分析各項能力。
婁圭――武力18,統率39,智力82,政治84。
”
“叮咚……獲得婁圭愉悅點8個,宿主現在持有的總愉悅點72個。
”
哎呀,想不到這荒山野嶺的竟然藏了一個人才,這婁圭不錯呀,得盡量争取收到麾下。
劉辯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說道:“呵呵……我看先生氣度不凡,言談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孤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先生随孤下山,輔佐孤成就一番大業如何?
”
婁圭略作思考,卻搖頭拒絕了劉辯的邀請:“大王能高看小老兒一眼,婁圭三生有幸。
但我這身子骨每況愈下,就算下山也不能為大王做什麼。
況且家中尚有七十歲老父母,幼子罹患怪病,卧床不起。
小老兒實在有心無力,恕不能從大王之邀!
”
劉辯見婁圭說的坦誠,不像是找借口推脫的樣子;更何況就算是借口,自己也隻能認了。
總不能像曹操對待徐庶那樣,讓婁圭身在漢營心在曹吧?
當然,婁圭要是能有徐庶、孔明那樣的才能,就另當别論了。
總之一句話,以婁圭的能力,不值得劉辯拿自己的名聲去賭。
看到劉辯有些失落,婁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拱手道:“承蒙大王邀約,婁圭卻不能為大王效力,心中惶恐。
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才,想為大王引薦,不知道大王是否有意招納?
”
别說人才,你就是給我推薦一個小兵,我也不會嫌棄的。
你知道孤現在有多麼饑/渴嗎,簡直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我要人才我要兵卒,我什麼都要!
“孤很感興趣,先生說來聽聽。
”
婁圭咳嗽一聲,介紹道:“此人乃是颍川人,姓單名福,前年與好友到我的馬場裡購馬,因此結識。
我看他談吐不凡,便置辦了酒菜款待,算是薄有交情。
我聽他言語裡對于建立功名很是渴望,隻是沒有機會一展抱負。
既然大王求賢若渴,把此人收了如何?
”
劉辯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錯過了一個婁圭,上天就補償給我一個徐庶。
什麼單福啊,你說的估計十有*就是殺了人,隐姓埋名四海為家的徐庶徐元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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