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幹掉霍梅尼真的能讓伊朗内戰麼?
”齊涅夫想要再次确認這個問題。
“隻能說有機會,不能說完全可以。
但是從霍梅尼的對手上來看,我覺得巴列維和我們一個曆史時期是非常像的,估計那個人是巴列維的偶像。
”謝洛夫微微一笑回答道。
“誰?
”切布裡科夫、博布科夫、齊涅夫、茨維貢都用非常感興趣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大。
“尼古拉二世時期的俄羅斯帝國!
”謝洛夫慢慢悠悠的道,“國王也是有夢想的,不要忘記巴列維和他父親都是哥薩克組織的成員,他們統治下的伊朗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發展,成為一個強國。
不過伊朗的局勢不像西歐國家,但是卻和俄羅斯帝國極為相似。
”
其實很多王超政府雖然政治上穩定壓倒一切,經濟上卻還是有理想有抱負的,這個巴列維王朝也屬于這一類。
在他的設想中,伊朗應該建立一個發達的資本主義君主立憲國家,最好還能搞個像沙皇那樣的帝國主義國家。
選的模闆是誰不好,偏要選擇被革命推翻的帝國主義薄弱的一環……
伊朗革命的時候,很多政黨、不管是親西方的還是親蘇聯的政黨,借用霍梅尼的牌子來對抗巴列維,事實證明這個決定非常愚蠢。
首先這些黨派心裡的想法,謝洛夫可以猜得出來,借用受到最多支持的宗教,對抗高高在上的國王。
可是這些工人組織和政黨除非聯合在一起,不然到最後絕不是霍梅尼的對手。
比起這些政黨組織,和平教的受衆面明顯要廣的多。
而且既然這些政黨分成了親蘇和親西方兩派,很容易就被霍梅尼分化瓦解,革命之後霍梅尼聲稱不要用民主這個詞語,那是西方的模式,随後民族民主陣線被禁止;随後人民共和黨也被封号。
幾年後,在徹底瓦解了工人組織之後,霍梅尼又抓住機會取締了親蘇聯的伊朗人民黨。
這是一個常規套路,就像是除非運氣特别好,否則你不可能一拳把人打死一樣。
任何削弱和分化都需要在時間的掩護下,勃列日涅夫對謝列平就是一點點的切香腸,伊朗革命之後霍梅尼對付各黨派也是一樣的。
如果不怎麼做,一定要一次定勝負,蘇聯就會變成謝列平和勃列日涅夫互相指責争權、伊朗則出現利益不均的火并。
這麼大的風險之下,隻要腦袋正常,沒人會選擇馬上對反對派動手。
所以今天謝洛夫僥幸還在中央主席團當中,并且重新找到了朋友繼續工作。
可霍梅尼不是勃列日涅夫,這位宗教領袖明顯要心狠手辣的多,完全從宗教上進行考慮。
既然這樣,那就幹掉他,反正伊朗那些黨派隻是借用宗教的名義反國王,謝洛夫想要這些黨派以自己的名義這麼做,而不是未來被霍梅尼慢慢切香腸。
從伊朗革命的意義上來說,霍梅尼肯定要比巴列維王朝時期有進步意義,現在的伊朗名義上是君主立憲國家,實際上是巴列維自己的國家。
伊朗的議會權利還不如蘇聯的最高蘇維埃,當然在對于女人這個問題上,伊朗之所以顯得平等,主要還是周圍的沙特、卡特爾更加落後,加上巴列維時期開過口子已經收不回去了。
謝洛夫看不順眼伊朗完全是站在目前的蘇聯角度上,第一霍梅尼反美也反蘇,第二宗教氣氛太濃厚,而宗教是克格勃的敵人,他不能允許宗教在蘇聯複辟。
一個新生的國家為了讓周圍無法對自己進行幹涉,會輸出自己的思想擾亂對手。
這招蘇聯剛剛建立的時候就使用過。
伊朗革命之後頭幾年反蘇反美,反君主制,反議會制,都是霍梅尼為了伊朗不受到外來的幹涉,最終給美國和蘇聯帶來了天大的麻煩,因為蘇聯和伊朗近,給蘇聯帶來的麻煩更大。
“下面的事情,就相信門德列夫同志吧,散會!
”謝洛夫一揮手,結束了這次毫無進步意義的特務頭子會議。
他沒說不讓伊朗革命,隻不過認為霍梅尼的革命不夠民主,最民主的革命那當然是用内戰來決出勝負。
誰收到的支持大,誰就會赢,内戰一般是最體現民主的地方。
他暫時忽略了伊朗北方是俄羅斯、西方是伊拉克、東方是阿富汗、都是社會主義政黨控制國家,可以同時支持社會主義政黨,一旦伊朗内戰借着地利之便,支援革命上肯定有地理優勢。
至于伊朗的南邊,那邊是海洋……
行動執行部當中,從來都是老子很煩的部長門德列夫,接見了不到十個人的行動組成員,這些成員和一般意義上的俄羅斯人不同,而是有些像是中東的面孔。
蘇聯畢竟是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而目前在盧比楊卡的那位主席,是從阿塞拜疆崛起的。
沒錯,這些殺手都是阿塞拜疆族的,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懂波斯語,蘇聯的阿塞拜疆族人口也有幾百萬,挑選一些出來訓練執行暗殺任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目标在巴黎,這是照片。
方案是強殺,制造出來一場大新聞,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注意紀律,第二批行動隊對接應你們,但是我不希望他們露面。
”門德列夫一次說這麼多話還有些不習慣,所以說的十分緩慢,但是神情卻非常鄭重,“你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同志,應該明白及時是死,也要完成任務。
”
“是,部長!
”十個人好像排練過一樣同時點頭,然後離開了門德列夫的辦公室。
巴黎有沒有克格勃的機構,有!
法國的情報機關知道不知道,知道!
事實上中央情報局的很多駐點在上次間諜大戰剛剛開始就被端掉,就是雙方互相比較了解。
所以經過了轉換身份之後,從北非國家登上班機的殺手,沒有聯絡在法國的機構,而是通過另外的渠道從阿爾及利亞那裡把武器運到了巴黎。
他們到了巴黎新租了一個房子,就在霍梅尼住所的隔壁大街。
最後行動的時間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兩箱子美式輕武器已經準備完畢,其他成員正在進行檢查。
“武器上面有沒有問題?
同志們還熟練麼?
”行動隊的隊長歪着頭問道。
“沒問題,我們都有操作各國武器的習慣,敵人的武器就是我們的武器。
”一個正在拉着槍栓的成員沒有回頭,但是仍然回答了自己隊長的話。
“好,霍梅尼的住所我們都知道了,就是一所普通公寓,他住的房間我們也大體知道,但是這條情報不能再考慮範圍之内,因為對方很可能換屋子居住。
所以我們的終極目的是殺掉所有的人,這樣霍梅尼肯定活不了。
”隊長看了一下時間道,“時間有些緊張,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确定進行跟蹤,隻要明白霍梅尼住在裡面就行了。
突襲行動在午夜開始,兩個人在附近做狙擊手防止漏網之魚,兩個同志準備交通工具方便我們撤退。
包括我在内的六個人進行突襲!
”
“公寓内霍梅尼的仆人或者是保護人員加起來應該有七八個人左右。
院子裡面有條狗,我們先把那條狗幹掉,部門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麻醉藥劑,記住行動的時候佩戴防毒面具,對所有幹掉的人都要在後腦補槍!
”隊長簡單的下達了命令,隻要行動成功他們就直接離開巴黎,不會再回到這間公寓。
他們從蘇聯出來之前,已經被門德列夫檢查的幹幹淨淨,就差用消毒液把他們身上的味道也洗掉了,就連行動組的衣服都不是蘇聯的,而是從南阿塞拜疆的士兵那裡弄到的。
經過整整一天的一天的跟蹤和準備,第二天的晚上馬上就來臨了,行動組從街邊敲開了一輛車前往霍梅尼的公寓之外,朝着院子裡扔了一袋熟牛排。
同時用紅外望遠鏡進行觀察,不一會就見到狗已經死亡。
“對方不過是一個宗教領袖,保衛也不嚴密,組織為什麼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一名成員微微搖頭,戴上了防毒面具。
六個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公寓,隊長指着房門示意,一名隊員點頭,從兜裡拿出開鎖工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出現,開鎖的成員點點頭,緩慢的擰開了房門。
隊員伸手阻止了對方直接進入屋子,而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像是禮花的東西擰開,貼着地闆輕輕一推送了進去。
幾個人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五分鐘後他們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分别對各個房間展開搜尋,一共找出來了七個人,其中一個和照片上的霍梅尼條件完全吻合,幾名隊員将這些人排成一排,用帶着消音器的補槍從腦後一個一個狙殺。
确認所有目标死亡之後,隊長出門對着遠處的狙擊手示意行動成功,不多時兩輛轎車前後到來,搭載着這些行動執行部的成員離開了這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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