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謝洛夫想法,自然是先清軍在清黨,先把印尼陸軍的勢力連根拔起,然後下一步的矛頭則對準和印尼陸軍相關的黨派。
用三個月的時間把印尼的親美勢力連根拔起,當然現在他首先要做的事,把那個手上沾滿了印尼共産黨鮮皿的蘇哈托幹掉。
内務部内部監獄當中,穿着灰色夏季軍服的謝洛夫,站在牢門之外看着這個時候的印尼軍事強人,蘇哈托此時身帶鐐铐,精神還算不錯。
也沒有受到士兵們的虐待,另外近千名陸軍戰略預備隊的士兵,則被統一關押在郊外。
“失敗者,我親手建立的牢房怎麼樣?
這裡是不是讓你有一種家的感覺。
”坐在蘇哈托對面的謝洛夫,用一種特别的目光看着這位後來的印尼總統,軍事強人,美國人民的老朋友。
“你們蘇聯早就把手伸進了印尼,我就知道印尼共靠不住。
”蘇哈托擡起頭,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些笑容,顯然他認為自己沒錯。
“呐,看看這個。
你可能不認識英文,我給你讀吧!
”謝洛夫拿出了一份美國的聲明,大緻的意思是美國對蘇加諾政府粉碎了政變的舉動表示贊賞,并且譴責這種嘗試建立軍事政府的舉動,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
看見不為所動的蘇哈托,謝洛夫倒是毫無敬佩之情,心情可以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可能是漫長的時間已經讓他失去了成功的喜悅。
現在他已經不像是十年前在意大利看見共産黨上台這麼興奮了。
“很有性格麼?
你的全家已經被我抓起來了,會和你一起槍斃。
至于和你一起政變的這些士兵,也會全部消失。
我會推平所有印尼的清真寺,清洗掉陸軍的親美軍官,然後把和軍方關系不錯的幾個黨派統統幹掉。
作為你這次政變的回應。
”狠狠地吸了口煙,謝洛夫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道,“之前我已經把一份名單交給了漢達亞尼,上面涉及到了美國、英國、澳大利亞還有彎彎有關系的人,人數一共六千多人,他們将和你一起上路。
”
謝洛夫用一種平淡的口氣說起這件事,莫斯科方面來到雅加達的肅反工作者已經有了将近一千人,由這些人作為骨幹指揮印尼内務部作戰,相信不會出現問題。
口氣雖然平淡,但口中說出的信息,哪怕就是相隔十裡也能聞到皿腥的味道。
“這和我的家人有什麼關系!
”蘇哈托忽然神色激動想要站起來,但被謝洛夫身後的蘇聯特工一腳踹了回到了原地,隻能用憤怒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蘇聯人。
“勝利者不受任何指責,你沒看美國人都對蘇加諾總統表示祝賀了麼?
”謝洛夫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這次你成功控制住了局勢,估計會把印尼共産黨連根拔起吧?
所以說,不能怪我下手狠,這就是我們的規則。
”
“輸了就是輸了!
”政變後的一個星期,謝洛夫坐在吉普當中跟随着印尼内務部的行刑隊,來到了雅加達郊外,蘇哈托一家男女老幼全部到齊,身上綁着鐵鍊站在那裡。
不過行刑的倒不是印尼人,而是謝洛夫帶來的肅反工作者。
作為一個連小孩都不放過的人,謝洛夫專門把納蘇蒂安戴在了身邊,讓他觀摩蘇哈托如何被槍斃,“你不想落入這種下場吧?
所以最好配合我的工作,我這個人,耐心有限……”謝洛夫的手已經高高揚起,在對着納蘇蒂安說完這些話之後狠狠落下,同時間一陣短促的槍聲響起,蘇哈托一家全部倒在了皿泊當中。
“補槍!
”在領頭的行刑隊長命令下,幾個戰士為自己的槍上上刺刀,對地上的屍體挨個補槍,防止出現漏網之魚。
這種場面深深地進入到了納蘇蒂安的記憶當中。
“澆上汽油燒了,等火滅了你們在離開。
”用冷漠的目光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謝洛夫戴上了白手套微微擺手,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這隻是一個開始,蘇哈托一家的死亡在接來下的行動中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
納蘇蒂安如果配合,那這件事就還有的談,如果不配合,蘇哈托就是他的下場。
納蘇蒂安是配合的,在蘇加諾茂物行宮舉行的軍事會議上,謝洛夫作為外國友人也參加了,納蘇蒂安義正詞嚴的指着,蘇哈托通過散布陸軍政變消息,讓軍方和印尼共産黨以及蘇加諾總統有沖突,同時自己隐蔽在幕後伺機政變。
也就是說包括雅尼在内死掉的陸軍将領,不應該怪罪于空軍和翁東中校他們的身上。
而是蘇哈托将軍以及背後的美國人,同時納蘇蒂安也以國防部長的身份承認,印尼軍隊已經不是本國的軍隊,而成了美帝國主義滲透的傀儡軍隊。
納蘇蒂安的表态引起了包括蘇加諾總統在内的一片掌聲,謝洛夫也啪啪的鼓掌,這個世界的變化是如此的迅速,看見一些陸軍軍官一臉蒙蔽的表情,還真是令人心情舒暢啊。
“我們必須要有所動作,自己的國家已經被美國人滲透成了不設防的國家,連最為保護國家的軍人都不被信任了,首先是要重新建立軍方的信任,必須要對整個陸軍進行鑒别。
”剛剛成為印尼第三副總理的漢達亞尼,在納蘇蒂安的表态之後,直接把話題引到了整肅陸軍的上面。
這句話讓一些陸軍軍官十分憤怒,紛紛把目光放在納蘇蒂安的身上,但他們并沒有從這位印尼軍隊之父的身上得到回應。
這位印尼軍隊之父,已經不能保護他們了。
在身家性命的威脅下,他已經在謝洛夫面前服軟了,願意在陸軍這邊做一個橡皮圖章。
會議結束之後,和蘇哈托關系很好的蘇吉普托少将被首先帶走,這是在陸軍将領的面前進行的,漢達亞尼和謝洛夫有說有笑的看着這群陸軍的将領,讓所有人都升起一種叫做大事不妙的感覺,隻有納蘇蒂安十分配合,在幾個内務士兵的保護下離開了茂物行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從現在開始納蘇蒂安實際上已經被軟禁了。
在需要的時候,蘇加諾會讓他出來站街的。
在這次會議結束之後,印尼内務部則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整個印尼陸軍的軍官階層得到命令必須去内務部報備,同時漢達亞尼開始在雅加達全城抓捕,當初和蘇哈托過從甚密的人,一個星期之間把謝洛夫給的名單上面的人全部抓捕。
“這些人留着就是禍害,不信你去問蘇加諾總統,肯定也是這麼說的。
”那份名單是克格勃幾年來在整個印尼摸出來的人,不敢說沒有一個願望的,但謝洛夫基本都能拿出證據證明這些人和外國勢力有關系。
漢達亞尼在面見蘇加諾總統之後點點頭,認可了謝洛夫的想法。
本來就是這樣麼,自己差點被政變趕下台,蘇加諾要是還玩這種平衡木才是缺心眼呢。
這個年代的印尼是這樣的,國内民族的、宗教的、社會的各類矛盾招緻的動亂不斷加劇,這種嚴峻形勢蘇加諾幾乎無力遏制。
而各派政治力量也各懷鬼胎。
但現在事情終于有了解決的契機,通過這次政變蘇加諾已經重創了印尼的右翼勢力,如果不趁着機會痛打落水狗,他也不配做這個印尼的總統了。
“不來一次徹底幹淨的整肅運動,印尼的社會肯定平靜不下來。
印尼陸軍的問題不在于指揮官階層,但思想上就有問題,如果這次放過他們。
那總統你未來幾年還會遇到這種陰謀,總是提防他們的話,國家建設就無從談起。
”謝洛夫直接指出了印尼現在脆弱的社會環境,如果蘇加諾在繼續這樣和稀泥的話,到時候印尼可能陷入到内戰當中。
蘇加諾默不作聲的思考了良久,艾地本身就擔任印尼臨時人民協商會議副主席,印尼共第一副主席魯克曼擔任了國會副議長,印尼共第二副主席約多擔任了内閣國務部長等。
這個力量不可謂不強大,但和軍方蠢蠢欲動相比,還是這股力量比較可靠。
最終狠狠點頭認可了謝洛夫的想法,說道,“這可能需要你們蘇聯的援助和保護,才能讓印尼恢複平靜了。
”
“整肅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放心吧。
”謝洛夫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在蘇加諾這裡他已經取得了屠刀,現在所有社會主義在印尼的敵人,全部都在他對付的行列之内。
十月中旬,距離政變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之後,蘇加諾舉行了超過五十萬人的集會,在大會上聲嘶力竭的抨擊某些國家試圖颠覆印尼的舉動,這也表明蘇加諾已經完全挫敗政變的陰謀,在這些人的歡呼聲中,蘇加諾将宣布對陸軍進行整改,并且宣布聘請蘇聯國家安全總政委作為印尼的顧問,來協助這件事。
“把所有抓捕和外國過從甚密,以及參加政變的士兵都崩了。
”謝洛夫上任之後立刻開始對陸軍下手,帶過來的肅反工作者每個人帶一些印尼内務部幹部開始對陸軍進行整肅。
一個月後換掉了三分之二的陸軍将領,随後開始清查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彎彎在印尼的情報網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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