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比楊卡内部監獄此時非常熱鬧,本來空空如也的監獄再次熱鬧起來,波蘭團結工會的大小領導全部都在這裡。
在主席辦公室内,謝洛夫打着哈欠道,“還是有些瑕疵,名單上有八個人下落不明,可能還在波蘭、也有可能已經逃出波蘭。
成功率百分之九十八多一點,其實不是多麼成功的行動,對此第一總局必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
總政委哈欠連天,就像是正在戒煙一樣。
對這種情況,其他人早已經習以為常。
“主席,逃走的隻是小魚,我們的行動總體上也是十分成功的,機器況且有犯錯誤的時候,何況是人呢?
不論是多麼周密的行動,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出現!
”克格勃副主席茨維貢适時地出來打圓場道,“這并不是第一總局的責任。
”
“有漏網之魚逃走,這就不是秘密行動了,很快這些人就會落到敵人的手裡。
”謝洛夫一根手指不斷的敲擊着桌子,“前年撒切爾夫人上台,去年大選裡根獲勝,還有三天裡根就會宣誓就職了,我們是情報部門,應該能看出來,祖國經過了十年的戰略進攻之後,美國和西歐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反彈。
歐美都在向右轉,這是他們本國人的選擇,我們可以施加一定的影響,但是要阻止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下一波的對抗很快就會到來,我就是做出了這種判斷,才一定要幹掉波蘭的團結工會,擺平内部的危機。
”
“主席,你的意思裡根一旦得到這些人會做文章?
”齊涅夫拿着一根鋼筆不輕不重的點着桌子道,“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美國人真的敢我我們對抗?
”
美國人真的敢和蘇聯對抗?
這要是放在蘇聯解體之後,可能所有人都會把這個問題當做是笑話聽。
但是在裡根上台之前的美國,美國人的自信心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點。
越南戰敗讓美國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正面直視和蘇聯對抗的選擇。
要不裡根選擇的第一個出兵目标怎麼也要是個夠分量的對手,而不是面積隻有蘇聯兩百分之一的尼加拉瓜,和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古巴打擂台。
因為這個對手必須足夠弱,裡根也知道美國已經輸不起了,不能承受哪怕一次的失敗。
“有什麼不可能的,對抗正好,他敢對抗就是結束冷戰的時刻。
”謝洛夫冷哼一聲道,“歐美的環境轉右,主要應該在英美兩國,受到經濟壓力最大的應該是民主德國,還有一個國家我們必須要注意,就是在北約背後的葡萄牙。
雖然葡萄牙現在的情況很平穩,可我們不得不防禦一下,那是我們鋪設海底電纜在歐洲的集合點,絕對不能丢失。
”
所有特務頭子都沉重的點點頭,謝洛夫知道這些人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并且會開始着手進行防備。
幸虧葡萄牙挨着的是西班牙,要是挨着英法德這些老牌帝國主義的任意一個,兩相對比之下,葡萄牙的人民支持就不是這麼容易被争取的了。
這種情況必須感謝佛朗哥,幸虧他一定程度上起了反作用,讓西班牙的經濟也不強。
同等的規模下,人們會更加追求公正和平等。
不過要是對方的水準遠遠超過你,這招就不好使了,西班牙明顯算不上一個多麼強大的對手。
當然,蘇聯還是讓葡萄牙重新回到了非洲,開始在自己的原殖民地國家開始發揮影響力,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葡萄牙怎麼也有點遺産存在。
蘇聯還在強壓南非的情況下,需要葡萄牙幫助自己穩定安哥拉、莫桑比克的局勢。
這回葡萄牙的回歸,明顯帶着一絲國際主義的色彩,雖然隻是流于表面,實際上仔細想想就知道這種交流葡萄牙明顯更占便宜。
“那麼,我們怎麼處理這些波蘭人?
關一輩子麼?
”第一副主席博布科夫提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這就是這次抓獲的六百三十八名波蘭團結工會的領導,到底要如何處理。
“嗯?
啊噗……”打完噴嚏的謝洛夫手一揮道,“怎麼辦?
把人民的問題解決掉,幹掉他們,隻要我們不承認,誰有證據是我們出手抓的人?
有證據麼?
”
“那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還是要找一個隐蔽的地方。
”第一副主席切布裡科夫謀劃道。
“就明天吧,我們的國土資源雖然很寶貴,但還是由足夠的地方給敵人做墓地的。
”說話間謝洛夫站起來道,“明天全部槍決,屍體就更簡單了,我們有的是化學原料。
”
“最後一件事,給尼加拉瓜五十萬支步槍,以及一條子彈的生産線,就這樣!
”謝洛夫揮手結束了這次會議,美國如果鐵了心推翻現在尼加拉瓜的政府,蘇聯沒有在美國眼皮底下和對方拼消耗的本事。
但謝洛夫卻可以做另外一件事,讓那些中美洲香蕉共和國變得混亂不堪,一直在戰亂當中。
如果自由的持槍是自由,那克格勃很願意讓美國周圍的國家都享受到這種自由。
蘇聯的工業規模是超過美國的,雖然沒超過幾年。
但确實在很多重要的産業上蘇聯的産量更高,當然在軍事工業上兩國還是各有千秋,具體到輕武器的制造上。
蘇聯并不是針對美國,而是表示所有國家都是垃圾。
五十萬把突擊步槍,對蘇聯來說什麼都算不上,都夠不上軍援的級别。
盧比楊卡内部監獄,一道又一道鐵門被拉開,謝洛夫腳步不停,聽到裡面的波蘭團結工會的人在交流,可惜他并不懂波蘭語。
内部監獄的條件還可以,稱得上冬暖夏涼,前幾年空空如也的時候,總政委會選擇一個單間住一晚上。
“一共六百三十八人,其中四百四十五人是男人,我們已經核對無誤。
”因為這些波蘭人都比較激動,不斷的進行咒罵。
謝爾瓦諾夫不得不貼在主席的耳邊說話。
“嗯?
”謝洛夫默然點頭,在走廊中看着每一個波蘭團結工會的重要領導,這裡面應該有不少後世波蘭的大人物,可現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待宰的羔羊。
一路前進很快到達最裡面的牢房,用眼神示意打開牢房,謝洛夫走了進去,直面波蘭團結工會的領導人瓦文薩,也是後來波蘭的第一任總統。
“會不會俄語?
我是抓你的人,蘇聯國家安全總政委,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沒錯,自由世界眼中的惡魔,波蘭人心中最怕的那個人。
”謝洛夫審視的盯着這位隻知道罷工的領導人道,“是我策劃的行動,把你和其他劉百三十七個工會領導全部抓進來了。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如果有,請快一點,你以後沒有機會了。
”
“你敢殺我們?
”瓦文薩咄咄逼人的盯着謝洛夫喊道,“我們是波蘭人,你們蘇聯克格勃沒有權利這麼做,我們的命運應該由波蘭人來決定。
”
“為什麼不呢?
你不知道有限主權論是我提出來的麼?
”低着頭點了一根煙,謝洛夫深吸一口輕松道,“你們波蘭政府下不去手,隻能由我來代勞了。
我并不在乎波蘭人是不是恨我,反正隻要冷戰勝利,我就會把你們踢出社會主義陣營。
你不知道你們幾十年來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還有你,如果你不明白你死亡的意義,那麼我來告訴你,團結工會的滅亡會阻止蘇聯大軍對波蘭的入侵。
”
“從俄羅斯帝國到蘇聯,你們這些野蠻人從來都沒有變。
”瓦文薩咬着牙道。
“你也是斯拉夫人,不過波蘭那部分斯拉夫人,我覺得定義成叛徒比較合适。
”謝洛夫對瓦文薩的指責照單全收,一點也不生氣道,“莫斯科隻被攻克過兩次,隻有有一次就是波蘭人幹出來的,可惜,曆史證明我們比你們強。
波蘭做的更多的缺德事我不太願意說,我告訴你們我怎麼争取輿論,首先從猶太人下手,把波蘭在二戰中配合德國的事情在全世界散步這麼一番,然後發起一場運動,槍斃幾千個幫兇,你就會發現沒人幫波蘭說話了。
”
猶太人在美國雖然不掌控真正的核心,但在傳媒領域有着巨大的話語權,清算波蘭助纣為虐,誰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指責蘇聯,隻要美國不指責蘇聯,就沒有人可以指責蘇聯。
“我改變注意了,提前行動,今天晚上把所有人槍斃!
”走到内部監獄外,謝洛夫踩滅了煙頭回頭道,“這些人都會禍害。
”
後來成為波蘭總統的瓦文薩以及他的團結工會,清楚的複制了一遍蘇聯解體的過程,第二次選舉直接輸給了原來是共産黨的克瓦希涅夫斯基。
在裡根正式宣誓就職之前的半個月,克格勃對波蘭團結工會進行了一次精準的攻擊,瓦解了這個獨立于波蘭政府之外的政治團體,解決了自己陣營最大的隐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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