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異族來襲
再說世家,他們本來想打壓太守府在民間的威望,尤其是得到并州刺史的示意,才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了,非但沒有收到太守府示弱的信号,糧價反而降了下去,這可與他們所想完全不一樣。
經他們調查,太守府的存糧不足以平定糧食的價格,可近日,太守府已經出售了幾千石糧食,而且絲毫沒有斷糧的趨勢。
直到他們發現,冀州甄氏的商隊不斷向太守府運輸物資才明白,想要靠這樣的方法令張載示弱,已經不現實,于是隻能在其他方面做文章。
自張載決定處處忍讓後,已經過去兩個月。
這兩個月來,張載天天應付來自刺史府的刁難,以及世家的挑釁,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
好在已經到了秋收之際,刺史府和世家的注意力也都轉移到了收成上,張載總算是松了口氣,如果再持續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拼着兩敗俱傷,也要動手清理世家。
今年的收成不錯,相比去年,每塊田多産了許多糧食,田裡的農民喜笑顔開,張載看着百姓臉上的笑容,心裡有種巨大的成就感。
可就在這喜慶的日子,張載突然接到邊關的急報,鮮卑步度根部正在集結,疑似入侵雁門。
張載急忙找來徐光啟三人,詢問秋收工作的進度,同時将消息告訴他們。
幾人商議了半天,才從太守府中出來,徐光啟開始轉運糧草,薛仁貴二人則是集結麾下兵馬,同時郡兵在都尉王豹的帶領下,也開始集合。
關于對待異族問題上,太守府中所有人意見相當統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說張載是後世之人,但是他曾經看到過曆史上關于晉之後五胡亂華的記載,自然不會對異族人有什麼好感。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幾波傳令兵進出太守府。
終于,一日斥候來報,步度根部已越過邊境,正朝強陰城進發。
張載确定消息後,決定親自帶領本部兵馬,共三千人,誓師出征,薛仁貴和張遼随軍,徐光啟留守陰館。
同時張載也收到了久違的系統消息。
“叮咚……系統任務:擊退步度根,獎勵視任務完成情況而定。
”
……
強陰城,是他所掌控的四縣之一,雁門最靠近邊境的城市,也是張載開設榷場的城市,由于戰争即将爆發,榷場已經關閉,城内滞留的異族人也都被驅逐,就連城中的百姓也都有許多人,前往他處避難了,本來人就不多的縣城,一夜之間幾乎成了座死城。
行軍一天,張載決定在城中過夜,期間,張載查看了強陰城的物資儲備,作為此戰的糧食以及兵器箭支的中轉站,雁門所運輸物資皆在城中存放。
來到邊境要塞,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為了能夠立刻投入戰鬥,張載特意放慢了行軍速度。
此時,步度根部已經在對面安營紮寨,看其規模,此次出兵不下萬餘人,根據張載收集的情報,這幾乎是他部落的一半青壯。
張載率軍走到要塞,守軍的将領已經在門口等候。
守軍将領是的中年大漢,身穿着一身銀甲,威風凜凜,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布衣男子,大約四十歲,見到張載在打量他,便朝張載笑了笑。
“雁門都尉劉德,拜見揚武将軍。
”劉德身後的将領亦跟着下拜。
張載扶起劉德,同時看着他身後的諸将說道:“衆位不必多禮。
”
然後看着劉德說道:“早就聽說雁門還有一個都尉,駐紮在邊境,一直以來載都在郡中處理公務,無暇分身,今日總算見到真人了。
”
“大人身系一郡百姓,應當是末将前去拜見才是,是末将之過。
”劉德謙虛道,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大人請營中說話。
”
要塞通體由圓木圍成,裡面則是建造的木屋,供士兵居住。
至大帳,衆人紛坐,劉德将營中諸校尉介紹給張載,隻是介紹到布衣男子時,随口介紹下姓名,便過去了。
張載心中有疑,隻是不便多問,心裡卻暗暗記下,打算私下再問。
衆人介紹完畢,劉德将鮮卑步度根部的情況說了一下。
自檀石槐死後,其子和連繼位,但和連能力和手段都無法與其父相比,為人更是貪财好色,部落中多有不服他管理的人,再進攻北地時,被北地人射死,其後,鮮卑分裂,步度根繼承和連這一支的首領之位,擁衆數萬,位于雁門,雲中一帶。
現步度根部駐紮在前方二十裡處,共計三萬餘人,中軍和後軍,由步度根親自統領,前鋒三千,由戴胡阿統領。
這戴胡阿乃是步度根嫡系,也是他手下最厲害的勇士。
介紹罷,劉德看着張載說道:“太守大人,此要塞現駐紮一萬兵馬,其中步兵八千,騎兵兩千,還請太守大人示下。
”
帳中張載的職位最高,名義上他與王豹都是張載的下屬,所以他必須聽從張載的命令。
劉德已經做好讓出兵權的打算,可是張載卻并沒有奪權的意思。
張載說道:“劉都尉,這三部人馬皆是臨時拼湊,若是更換主将,到時兵不知将,恐怕會延誤戰機,就各自統領本部兵馬,到時聽我号令。
”
仍然指揮本部人馬,劉德喜出望外,悄悄看了布衣男子一眼,見他點頭,喜笑顔開:“諾!
”
此次出征,張載共率本部一千騎兵,兩千步兵,加上兩個都尉手下,總計一萬五千人,其中三千騎兵,一萬兩千步兵,與步度根部人數相差三倍,而且步度根部盡是騎兵,若是正面交鋒,恐怕很難勝利。
張載看着軍中輿圖,腦中不停的思索着破敵之策。
一旁的薛仁貴說道:“主公,不如讓末将率兵前往叫陣,挫挫對方的銳氣。
”
張載還沒下令,就聽到帳外傳來一聲“報……”緊接着帳門被打開,進來一名斥候,手握令旗,氣喘籲籲地說道:“禀主公,鮮卑正在外面叫陣。
”
帳内衆人聽後全都看向張載,等他做出決定。
隻聽張載說道:“薛仁貴聽令。
”
“末将在!
”
“命你率五百騎兵前去迎戰,許勝不許敗。
”
“諾。
”薛仁貴領命而去。
轅門外,戴胡阿正在耀武揚威,說着吉利哇啦的說着什麼話,似乎是在嘲笑漢人。
薛仁貴點齊五百騎兵,伴随着鼓手敲着整齊的鼓點,踏出要塞。
戴胡阿見到有人出來迎戰,哇哇大叫,薛仁貴聽不懂他們的話,于是命騎兵押後,他自己撥馬出陣,大喊:“河東薛禮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
見一向軟弱的漢将竟然叫陣,戴胡阿氣的呱呱大叫,命身邊一千人将出戰,
千人将領命,挺槍向薛仁貴殺去。
看着向自己刺來的長槍,薛仁貴不屑一笑,手中大戟輕松的撥開長槍,然後一刺,戟尖沒入這千人将的喉嚨,然後用力一甩,把他的屍體抛飛幾丈遠。
見到己方大将一回合秒殺敵将,登時大叫“喝!
喝!
喝!
”
同時斥候飛快奔向大帳,将消息告知營中将領。
戴胡阿見派出的千人将一回合被斬,氣的火冒三丈,又命身邊三個将領一同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