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隻有将軍這樣的英年才俊才配得上蘇家明珠,那武神不過是一名死鬼罷了,聽說隻不過是空有武力罷了,若是有點頭腦,也不會死在武夫關外了。
”副将連忙附和道。
楚千秋嘿嘿一笑道:“的确沒腦子,但他也隻是一個死人罷了,等我再立下一個大功,就去向蘇家提親,北玄府兵權以後必然是我的,說起來,蘇家反而高攀我了,等我娶了蘇沁瑤,蘇家的大唐玄甲重騎和騰龍軍團都必然是我的!
”
“那就提前恭喜将軍抱得美人歸了!
”副将連連抱拳恭賀道。
“哈哈!
”楚千秋仰頭大笑了一聲。
……
浮生城中,還是那個老舊院子,南宮浩軒緊了緊身上的貂毛披風,坐在鋪滿了綢緞的石椅子上,而石桌對面則坐着端木芊妍,右邊坐着蘇沁瑤,左邊坐着藥鼎天。
“北玄府兵權,你真的打算交給我?
就不怕我讓北玄府戰事毀于一旦?
”端木芊妍眸子看着對面的南宮浩軒,問道。
南宮浩軒笑了笑道:“反正都這樣了,何不讓你試一試,這一仗,就算給我時間讓我來打,我也未必打的赢大元,這場仗,換做任何人,都沒有超過四成的把握打赢,畢竟大元已經不是二十五年前的大元了。
”
端木芊妍眸子微微波動,芊芊玉指輕輕磨挲茶杯邊緣,下一刻輕輕一笑道:“大都督難道就不怕我推翻大唐和李氏後,就稱帝登基嗎?
畢竟我也有那點野心在,也有這個實力。
”
聽到端木芊妍的話,左邊的藥鼎天皺眉道:“女子建國稱帝?
恐怕連天後都不如你,你真的想做那萬古第一女帝?
再者,你若是要登基,必然反對之人衆多,你就不怕滿盤皆輸嗎?
”
面對藥鼎天的這幾個問題,端木芊妍面色淡然回答道:“反對者?
殺光了就好了,天後登基便是殺上去的,我為何不能?
所謂的女子不能掌控天下之言已經過時了,天後執政天下時,天下也沒有民不聊生,反而更加繁榮昌盛,直追太宗,所以女子為何不能執掌天下?
一些反對者不過是被觸碰了利益罷了,既然如此,那我為何不能将他們全部殺光?
再者,這些反對者,世家必然占據大部分,我也可以借機清除所有世家,雖然冒險,卻不得不試一試,換做别人向世家妥協,那即便建立了新的朝廷,最終也會走到大唐這一步。
天下是有能者居之,而不是分男分女,我若掌控天下,待我死後,必然會将皇權交于男子。
天下由我掌控,便能換來數十年安康繁榮,這不值得嗎?
”
藥鼎天微微沉默,然後低頭一歎道:“你是對的,我不該将思想拘束在男女地位身上,若能換來數十年繁榮,拿什麼來換都值得。
”
“你真的有興趣奪取天下?
”南宮浩軒突然問道,面龐上泛起一陣笑容,看着端木芊妍問道:“你有這個想法?
你的确是不世之材,你若是生為男,必然可比始皇帝,你雖為女,也可比天後,但千年歲月,不世之材總是能出兩三個,但他們都不會對權勢有過多興趣,而你有嗎?
如果你沒有對皇位必奪的野心,我便不會讓你掌握兵權。
”
“仇。
”端木芊妍俏臉上的神色盡是淡然,語氣變得冰冷起來:“仇,我沒有天大的野心,但是我有仇,我有仇要報。
我本想助南宮亦憶登上皇位,神意掌控天下,然後就此身退回到龍行身邊,但是南宮亦憶卻害死了我唯一的退路,讓我這一生都不好過,所以我不會讓他好過,他想要皇位,我就奪皇位,他想權傾天下,我就把權勢盡握我手中。
我餘生必将孤獨終生,在這孤獨中,我會将這仇報的幹幹淨淨,南宮亦憶想要清算當年那些人,那我就清算他!
”
南宮浩軒淡淡一笑道:“你在我面前這麼說,就不怕我将你殺了以絕後患?
畢竟小憶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我南宮家的最後香火。
”
感覺到南宮浩軒身上散發出的殺意,端木芊妍反而神色平靜,沒有絲毫驚慌,說道:“我不會殺了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畢竟是我六年的摯友,我們合作至今,将神意打造成了大唐第一勢力,他們雖然害死了龍行,但最終這份情義還在。
”
“你會這麼想?
”南宮浩軒直視着端木芊妍,緩緩道:“深仇大恨,你就如此容易放下?
如果我不相信呢?
畢竟你想要得到我的兵權,就必須要讓我相信你不會殺了小憶。
”
這時,藥鼎天和蘇沁瑤的目光也一同凝聚在端木芊妍身上,特别是藥鼎天,他根本無法猜透端木芊妍究竟在想什麼,而蘇沁瑤知道一些,不過并不知道端木芊妍怎麼說。
面對三人的目光,端木芊妍直視南宮浩軒,問道:“那大都督當年為何放過百裡月鳳?
若說仇,恐怕大都督比我的還要大,百裡月鳳不僅殺了公冶绫芸,而且還殺了你當年不少手下大将,你當年不也沒殺百裡月鳳嗎?
甚至沒有去報複過,那請問大都督為何可以放下這段仇恨?
”
被端木芊妍這麼一問,南宮浩軒先是一怔,下一刻呵呵一笑,搖了搖頭笑着道:“沒想到你會這麼問,不過你的确問對了,其實很多人當年跟你有同樣的疑問,為什麼百裡月鳳殺了我妻子還害死我諸多手下,而我最後不僅沒有殺百裡月鳳,而且還沒有報複她,甚至我連慕容驚羽都沒有怨恨。
其實很簡單,當年我之所以沒殺和沒報複百裡月鳳,有很大的原因其實是月鳳當時已經有了身孕,雖然孩子是李申的,但也是月鳳的。
月鳳犯下的罪,和孩子無關,所以我不會殺了月鳳,也下不去手,因為她是我的摯友,不報複也是因為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失去了所有人,她隻剩孩子了,難道讓我報複孩子嗎?
我做不到,如果我這麼做了,和那些惡人又有什麼區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