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城,南宮亦憶私人宅院之中,南宮亦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床邊站着的是公冶道天和公孫逆二人。
“怎麼可能?
五位絕頂高手竟然都殺不死龍行,楚雄信還死了,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
公冶道天臉色鐵青,神色中帶着怒火,他昨晚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他要等龍行身死的消息,不曾想,等來的卻是公冶道天三人重傷和楚雄信身死的消息。
“事實上,他就是這麼強,如果他不拼命,我們有機會重創他,可如果他拼命,我們就不再是對手,我們五人之力堪堪才能抵他一人之力!
”公孫逆神色凝重說道。
想到昨晚雨中那場大戰,他現在還心有餘悸,龍行從一開始落入下風,可面對生死危機之時,龍行實力實在是太可怕,完全是拼死,冒死直接将楚雄信斬殺,當他和南宮亦憶以及陳病先還想以快劍連龍行封鎖住之時,龍行更是直接逮準了南宮亦憶一人攻殺,導緻陳病先救南宮亦後被重創,全程表現出的爆發力令人歎為觀止!
五位絕頂高手去其一,便潰不成軍!
“那還有什麼辦法再殺他?
他一定要死才行!
”公冶道天面色陰沉,冷聲說道。
南宮亦憶搖了搖頭,苦笑道:“暫時不可能了,如果我們出手再失敗,指不定他真的會下殺手,昨晚若不是因為我身份,加上他還沒掌控權力,忌憚我爹,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
“難道就沒有機會了嗎?
”公冶道天不甘心地說道,一想端木芊妍那天對龍行的依依不舍,他就怒上心頭。
南宮亦憶皺眉道:“公冶,冷靜點,現在想再殺他是不可能了,有可能我也不會再出手。
别忘了我們是誰,要做的事是什麼,現在最好不要去和龍行纏鬥,否則對我們都沒好處,也對現在的計劃很有影響。
就以現在來說,死了一個楚雄信,這損失就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承受了的,現在整個神意隻有公孫前輩是沒有受傷了的,他還要坐鎮天仙樓,我們現在需要養精蓄銳。
公冶,我知道你很急,可我也是,别忘了我和蘇沁瑤的婚約被硬生生解除了。
龍行他一定會死的,你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
聽了南宮亦憶一番話的公冶道天神色逐漸冷靜下來,南宮亦憶說的沒錯,現在神意損失太大太大,一位絕頂高手的損失堪稱慘重,在這樣嚴重損失下,無論他願不願意,都要冷靜處事,因為他是神意三大首尊之一!
公冶道天點了點頭:“那好,就交給你了!
”
“我看誰敢攔我!
”
正當公冶道天話剛說完,隻聽到院子裡響起一道冰冷徹骨的女子聲音。
“算賬的來了。
”南宮亦憶苦笑道。
剛說完,隻見清塵脫俗的端木芊妍俏臉冰寒,走入了房間,一雙冰眸看着房間中的三個人,冷聲道:“兩位首尊好大的本事,三言兩語就調走了坐鎮天仙樓的供奉,天仙樓乃神意最重要的地方,南宮、公冶,你們不會不知道天仙樓如果出事會有多大後果吧?
”
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對視了一眼,天仙樓坐鎮絕頂高手是三人一緻認同的,自然不能反駁,隻好點了點頭道:“知道。
”
“知道?
”端木芊妍柳眉剔豎,語氣冷淡道:“既然知道,竟然還調走天仙樓的坐鎮供奉,是不是因為天仙樓歸我端木芊妍管,出了事就和你們沒責任?
”
“不是的,芊妍,這事……”公冶道天連忙解釋道。
“你們去殺龍行了吧?
”端木芊妍直接說道,然後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說道:“還要解釋嗎?
我替你們說出來吧,想要趁着龍行離開神都之前,徹底将他殺了,讓武策風奪魁首,拿到那五萬黑龍軍,然後南宮再向蘇家提親娶蘇沁瑤,然後你公冶就以為我會答應你,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
聽着端木芊妍一字不差的分析,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都沒有反駁,因為誰都知道他們二人是這個想法,如果狡辯,隻是徒增笑話。
公冶道天神色一怒,語氣中蘊含着怒氣道:“龍行龍行,你就因為他來找我們算賬?
端木芊妍,别忘了你是神意首尊,你還沒有嫁給他,你要做的就是一切為神意着想!
對,我們就是去殺龍行去了,龍行屢次和我們神意作對,阻擋我們的利益,難道不該殺?
我們不殺他,他就會和神意作對!
”
聽着公冶道天怒語後,躺在床上的南宮亦憶皺眉道:“公冶……”
沒等南宮亦憶說完,端木芊妍怒極反笑道:“你也說的對,我是神意首尊,我也喜歡龍行,我更想嫁給他。
但我端木芊妍一切都是為了神意的利益為主,我知道你公冶道天想說什麼,無非是江南府陳家之事我失敗了。
江南府陳家之事,換做你公冶道天去,更不可能做好,陳家老太爺不是傻子,讓他和神意利益捆綁起來,這根本不可能!
但你們呢?
為了殺龍行,五個絕頂高手一起去,結果導緻楚供奉身死,一位絕頂高手身死,你們知道這代表着多大的損失嗎?
神意難道是你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兩個人的?
”
公冶道天直接就被端木芊妍一番怒言說到無言,江南府之事他也問過公孫逆,的确是陳家老太爺掌控全局,而圍殺龍行導緻楚雄信隕落,更是無法狡辯,更何況楚雄信是由端木芊妍通過人脈認識而邀請入神意的,說來算是端木芊妍手下之人。
躺在床上的南宮亦憶平靜說道:“芊妍,此事的确是我們魯莽了,導緻楚供奉身死,這事是我們觸犯了我們之間的規矩,你說懲罰吧。
”
“南宮……”公冶道天神色一急,他很清楚南宮亦憶所說的懲罰就是讓步,利益上的損失會極大。
南宮亦憶看着公冶道天,輕歎道:“公冶,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這是我們三個人當初定下的規矩,你我導緻神意蒙受巨大損失,這個懲罰如果不受,你我都又有何顔面再帶領神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