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帶着林冰筠、林雨溪、司徒明月來到了洛水群,結果歐陽沅發難,惹的耶律澤派出整整六名大宗師追殺歐陽沅,最後他還出手救了歐陽沅這個仇人。
再然後他和歐陽沅又去了北帝城,在北帝城被欽天監陰了一把,最終隻能逃亡到戈不爾沙漠,所幸在戈不爾沙漠中,他們遇到了天蘭城,在天蘭城裡通過陳凡而來到了大月,在大月,他和歐陽沅還有林冰筠以及林雨溪分開。
在大月,他又幫助大月陳家分支滅了兩個子爵,還滅了西涼會,結果遇到了康布什和蓮娜,帶着他們跟着陳家的商隊,一直來到了月秋。
在月秋,龍行碰到了慕坷這個老朋友,然後他又替慕坷出頭,擊敗了月秋皇室的月圓大宗師和月淩大宗師,再然後就是來到了清玄,遇到了空玄大師,才得以過關。
說起來,龍行感覺自己繞了個大圈子,事實上,他就是繞了個大圈子,從武夫關起,隻為了避開武郡回到北玄府,不曾想,這一繞路,給繞到了西域,讓龍行好好感受了一把西域風情。
将近用了十個月的時間,龍行才又要回到大唐,龍行感覺這輩子走過最遠的路,就是為了避開武郡的路,這何止遠,簡直太遠了,不過好在,終于要回去了。
龍行算了算,剛好一年前他走出了烽火台,前往神都城,在神都城兩個月,過得相當充實,而這幾個月,都在趕路,真是感慨萬千。
摸了摸秋的頭,龍行淡然一笑,或許這也是一種曆練吧。
……
北玄府。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
在一聲洪亮的聲音中,堂堂神意首尊南宮亦憶成親了,和端木芊妍的侍女成親了。
事實上,南宮亦憶對于這門親事不反對,畢竟這名叫做子萱的女子,的确懷了他的骨肉,他再怎麼冷酷無情,對于自己的骨皿,南宮亦憶并沒有想要去加害的意思,甚至還有着等孩子出世,就立刻将孩子帶在身邊,好好培養。
所以,南宮亦憶對于這門親事,沒有任何異議,但是南宮亦憶很想說,拜堂可以,為什麼喊一拜天地的人是秦百裡?
秦百裡那猶如銅鼓般洪亮的聲音,完全沒有讓南宮亦憶有拜堂成親的感覺,甚至耳膜有些刺痛。
讓秦百裡來喊一拜高堂也就算了,那為什麼他的嶽父嶽母是王爺和蕭玖淑?
這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兒去吧?
然後南宮浩軒跟南宮亦憶解釋了一下,因為子萱是孤兒,從小就是端木芊妍的侍女,總不能讓端木芊妍當子萱的娘吧?
而蕭玖淑剛好是端木芊妍的幹娘,所以蕭玖淑就可以代表成子萱的娘,剛好,蕭玖淑年紀合适,輩分也合适,再加上和王爺剛好一對,多妙啊。
聽了南宮浩軒的一番話後,南宮亦憶嘴角抽搐,不知道為什麼,他想直接走人了,這哪裡是成親,這根本是針對他的吧。
還有,讓蕭玖淑成為自己嶽母也就罷了,但是新娘呢?
新娘去哪兒了?
說好的入洞房呢?
然後南宮浩軒又跟南宮亦憶解釋,子萱有身孕在身上,不能行房事,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你讓他這個孤寡老人怎麼活?
那可是他的親孫子啊,然後他怕南宮亦憶忍不住,就把子萱送到蘇沁瑤那裡住了。
“爹,你這是想玩死兒子我吧?
”南宮亦憶很想問南宮浩軒,但是最終還是沒問。
回到房間,好了,新娘沒了,洞房也就沒了,可是,為什麼你們還來鬧洞房?
南宮亦憶眼角抽搐,看着一群來鬧洞房的人,他現在很想說:“各位大哥大姐,這裡沒新娘啊,你們鬧什麼洞房啊你們!
”
看着來鬧洞房的人一身是勁,南宮亦憶有氣無力地撫了撫額頭,坐在桌子前,神色呆滞地自己一個人喝起了交杯酒,他現在有些懷疑人生了。
“我們來鬧洞房啦。
”
“呵呵,鬧吧。
”南宮亦憶皮笑肉不笑,依舊喝着一個人的交杯酒。
“哇,我們又來鬧洞房了。
”
南宮亦憶:“鬧吧……”
“哇,沒想到吧,我們又來鬧洞房了。
”
南宮亦憶:“呵呵……”
“哇,還是我們來鬧洞房。
”
待子這一波鬧洞房的人離開後,南宮亦憶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怒聲道:“鬧個屁啊!
”
聽到房間中摔酒杯的聲音,門外,南宮浩軒微微搖頭道:“唉,這孩子,想當年我和绫芸成親就你們幾個在何等簡陋,今天我給他破例大辦特辦,這孩子還不滿意。
”
“畢竟不是我們那輩的人啊!
”蘇漫夜感歎道。
“對了,南宮,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蘇漫夜問道。
南宮浩軒惆怅道:“我本來想等子萱把孩子生下來,我也可以抱一抱自己的親孫兒,但是時間不允許我等下去了。
”
“我明白了。
”蘇漫夜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到時候我會派一萬大唐玄甲重騎和一萬騰龍随你一起,如果能活着回來,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
“我會的!
”南宮浩軒點了點頭,他也想活着回來了,因為他想親眼看着自己的親孫子。
“對了,小憶知道此事嗎?
”蘇漫夜問道,此事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就連蔺淩這樣的北玄府将星都不知道南宮浩軒的計劃。
“他不知道。
”南宮浩軒淡聲道:“也不要告訴他,他這輩子最不喜歡我在外打仗,我在外打仗就顧不到母子倆,以至于绫芸死的時候,我都無法趕回神都城。
”
“也好,不告訴也好。
”蘇漫夜點了點頭,然後長歎了一口氣。
轉臉看了蘇漫夜一眼,南宮浩軒發現當年的老友,鬓角也已經花白了,身邊的人都開始慢慢變老。
“老匹夫,珍重!
”
蘇漫夜一笑,搖了搖頭道:“還說我,方面怎麼說的?
當年你我也說珍重,結果呢?
你病成了這樣,一身暗疾連老藥都沒辦法幫你治好,你啊,不要總想着我們,我們活的好着呢。
”
“身不由己,如果不拼命,我們今天就站不在這裡了。
”
說着,南宮浩軒微微上前,走到院子中,坐在石桌前,倒了一杯茶,看着杯中的茶水,笑道:“能活着就好,再者,又并非我一個人在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