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解大家到
一切安排妥當,祝振國接後幾日時常受到郡府衙門的傳喚,孫大人問話幾次,祝振國也是一一回答得詳實。
祝振國也知道事情越來越順利了,正在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而那吓破了膽子的袁南山倒是配合,也讓祝振國少了很多手腳,事情處理起來便利了不少。
祝振國這回進城倒是沒有回去了,已經入夏了,秋末就要秋闱考舉人,事情既然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也就要準備考試了。
打發大隊人馬駕船回去之後,祝振國帶着剩下的二十幾個人與四個伴當又開始了正常的都市生活。
倒是有一件事情出乎了祝振國的預料,原本以為在這城裡收例錢不會很多,沒想等到所有該交例錢的商戶交滿了例錢之後,竟然一個月能收到五千多兩,着實出乎了祝振國的預料。
祝振國心中想來這南山派這兩年在這沙州城中,收例錢就收了十萬兩不止,隻是祝振國不知,被這袁南山兩年就造了三萬兩出去,還有其他開銷,到得南山派手中卻是隻有四萬多兩白銀。
郡城果真不是青山那種縣城能比的,特别是沙洲這種水道重鎮,更是商業發達,隻是這朝廷每年都收不到多少稅,祝振國此時卻是真正難以理解。
今日祝振國帶着四個夥伴剛從衙門到家,歐陽文峰已經在廳内等候了。
“振國,解大家來了東湖。
”歐陽文峰見祝振國剛一進門,馬上起身迎上去說道。
也是歐陽文峰知道這祝振國與解大家這幾年來關系着實不一般。
“嗯?
今年似乎來得早了些啊,才剛入夏便來了大江。
”祝振國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似乎也是驚喜了一下,卻又被自己按捺下去了。
“來得早好,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
”歐陽文峰倒是着急起來,後世追星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勁頭了。
“急什麼,現在才什麼時辰,先讓我焚香沐浴一番。
”祝振國倒是也講究起來,要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還要熏香一番。
之前祝振國倒是極少有這種做派。
這兩日才剛從青山縣過來的雲小憐聽了吩咐忙去準備熱水,卻是知道今日祝振國要去看名滿大華的解冰語,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
等到木桶布巾之類準備妥當,一個小厮提來兩桶熱水,又打來一些涼水,雲小憐在一旁試着水溫,指揮這小厮倒着冷熱水。
待到雲小憐把水溫調定,小厮出去了,祝振國進來便快速解開衣衫,脫下來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一旁的雲小憐連忙撿起祝振國丢在地上的衣服,埋怨道:“倒是不知誰每日與你洗衣裳,這般亂丢。
”
說話間直呼你,便是連少爺公子也不稱呼了,可見雲小憐此時心中的味道。
“哦哦,沒髒,小憐你撿起來放好就是了。
”祝振國依舊沒心沒肺回應道,人已經入了水中。
“這解大家當真是好,少爺娶回來做了媳婦更好。
”雲小憐酸酸說道,心中更是知道祝振國不可能娶這解冰語為妻。
“哈哈。
。
。
娶回來也行,祝家不比歐陽家名望,倒是不知這解大家願意不願意?
”祝振國此時已經會意到雲小憐的酸味,此話說出倒不是真心,隻是逗一下這雲小憐而已。
祝振國心中也知曉,隻覺得這解冰語對自己還沒有到這份情上。
“你。
。
。
真要娶這解大家?
”雲小憐滿臉驚訝,也聽不出祝振國的玩笑。
“是啊,反正小憐倒是看不上我,還不如娶了解大家算了。
”祝振國現代人的心性,此時在這私房話語裡倒是輕佻起來,心中大概也是知道這雲小憐以後會是自己一房妾室,更加口無遮攔起來。
“我。
。
。
我。
。
。
沒有看不上少爺,隻是老夫人有吩咐的。
。
”雲小憐此時好像着急起來,連忙解釋。
“哦。
。
。
哈哈。
。
。
老夫人吩咐了什麼事情與你?
”祝振國被這雲小憐的純真可愛逗得發笑,聽到奶奶還有什麼吩咐,也是好奇問了出來。
“沒吩咐什麼,,之前與少爺說過的,少爺不記得就算了。
”雲小憐是滿臉通紅,臉皮如此之嫩,哪裡說得出老夫人吩咐自己,這少爺十六歲之前不能破了身子的事情。
隻說之前說過,之前倒是真說過,就是祝振國喝醉那回,倒是祝振國自己沒有聽到而已。
“哪裡說過,我怎麼不記得你與我說了奶奶吩咐的什麼事情?
”祝振國當然是不記得了。
“不記得算了,快些沐浴更衣就是了,免得錯過了解大家約會的時辰。
”雲小憐實在是說不出口這事情,隻得轉移話題催促祝振國。
祝振國帶着疑問洗完了澡,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衣服之前早已經在焚好的檀香上面熏着了,此時穿在身上倒是清香撲鼻。
祝振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打扮,慢慢系上白玉腰帶,先前一直用的都是青玉腰帶,最近才置辦了這根羊脂白玉為扣的腰帶。
把長刀與刀鞘好好擦拭一番,别在腰間。
這長刀已經沾了多人的皿迹,倒是顯得有些舊了,不似之前寒光逼人,卻是藏了拙氣,依舊鋒利無比。
出得門來,祝振國帶着四個伴當與歐陽文峰直奔東湖碼頭。
時間倒是正好,太陽剛剛西下而去,隻留一線霞光。
解大家的畫舫之下也早已聚集了人群。
祝振國與歐陽文峰穿過人群,直接走向畫舫船闆入口處。
那迎客的小厮早已認熟了祝振國與歐陽文峰,連忙讓開請兩人入内。
此時聽見碼頭上卻是有人說話,一口外地的語音。
“那兩人是誰?
憑什麼不作詩就上了船?
我梁長青租了江船千裡迢迢從江州郡跟到這裡還被堵在岸上。
”
這梁長青倒也是不凡,是那江州郡的有數才子,頭前解冰語在江州郡隻停留半個月,這梁長青作了好詩上船,第一次見到解冰語,驚為天人。
這解大家匆匆又走了,梁長青便自己租了江船一路跟随過來。
見到有人不作詩直接入了畫舫,心中哪裡平衡得了,語氣不爽,出言就質問。
祝振國也是聽見梁長青這話,隻是現在有了身份,與人鬥嘴倒是失了體面,也就不與理會,與歐陽文峰直接進了畫舫之中。
大江郡的才俊見這個外鄉人如此說話,心中卻是不爽,譏諷道:“那上船之人解大家平常都是送帖相邀,你個江州人算個什麼東西。
”
此話一出倒也是顯出這個時代人的地理觀念,排外這個事情世代如此。
梁長青見這上船兩人年紀輕輕,卻是不相信解大家會送帖邀請,聽得旁人譏諷,更是不忿:“這大江郡有什麼值得稱道之處?
便是郡撫大人都是我江州郡來的,這大江上下可有才俊?
”
梁長青倒是年少争氣,說的也是事實,孫思潮就是江州人。
梁長青抓住這事反擊了在場學子,隻是不知此話一出,打擊面太大,本來得罪一人而已,現在是滿場皆怒。
“豎子狂妄!
”
“大膽妄言!
”
衆人皆是大怒,若不是在場都是讀書之人,隻怕已經口出穢語謾罵出來。
就在此時,之前送詩進去的小厮已經出來,開口道:“江州梁長青,大家有請。
”
小厮一上來便報出梁長青的名字,顯然是這梁長青的詩作算是這入門詩中最佳的。
梁長青聞言,頭顱高高一揚,邁步就上船去了,心中直覺得剛才自己言語沒錯,這大江郡真是沒有什麼人才。
餘下衆人心中雖怒,卻是隻有在一邊等候上船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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