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不由秀臉泛紅,轉過身來無可愛和地嗔怪道:“玲兒丫頭,你又來開姐姐的玩笑!
”
玲兒郡主做了個怪臉根本不管他那一套,直接上來就抱住了她的胳膊。
“誰讓姐姐來了就先來找這個大壞蛋,不去找玲兒的。
”
“玲兒不得胡鬧!
”
天香郡主很頭疼啊,自己這個妹妹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了,這微笑都敢開……
瞧着幾個女人在自己房間裡自顧自地說笑,何遠感覺自己很受傷啊,異性之間才是相互吸引的好嗎?
這麼帥得人你們直接無視,是不對的!
“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雲。
傾城今始見,傾國昔曾聞。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風卷蒲萄帶,日照石榴裙。
自有狂夫在,空持勞使君……”
聽何遠忽然吟詩,三個女人不由安靜下來。
聽前面竟然這麼直白的贊美自己等人的美貌,李清照和天香郡主不由俊臉泛紅,隻有小玲兒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還給了何遠一個我很滿意的贊許表情,但聽到最後也不由臉蛋紅成了一個大蘋果。
這個壞人!
竟然敢調戲自己!
我擰,擰,擰!
嘶——
何遠得意的表情馬上就沒了,這兩瘋妮子,竟然一起下手!
等意識到不妥,天香郡主趕緊松開了手,然後她就發現了李清照錯愕驚詫的眼神。
不由大囧,哪裡還好意思繼續留下,打了個招呼,就拽着玲兒郡主跑了。
玲兒郡主臨走的時候,還示威性地沖何遠舉了舉小拳頭。
“大壞蛋,看你還敢調戲本郡主!
”
何遠感覺很冤枉,我抄的那詩真的很純潔好嗎?
不就是後面稍稍表達了一下愛慕之心嗎?
後世的妹子們都很喜歡這種小暧昧的好不?
“果然是大才子,病成這樣了,還能寫出這麼有才情的詩了。
”
李清照畢竟是結過婚的人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岔開了話題。
何遠臉差點都紅了,誰表揚自己的詩好都行,讓清照姐姐表揚,這麼感覺就這麼心虛呢。
“過獎,過獎。
我對清照姐姐的才情才真的是仰慕已久,佩服不已。
”
何遠這話說得很真誠,讓清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姐姐幫忙,就是不知道姐姐肯是不肯。
”
何遠真擔心這清照姐姐也調頭跑了,趕緊趁熱打鐵提出要求。
檄文還得是李清照這樣真正的文學大家,超級才女寫才行啊。
聽完何遠的要求之後,李清照稍一沉吟,便點頭同意了。
說起來何遠這次與梁家對上,也有拯救自家弟弟的成分在裡面,别的忙不敢說,但如果何遠需要,這文章還是可以寫的。
見李清照爽快地答應下來,何遠不由大喜,有了李清照執筆,那大字報的威力直接就翻了幾番啊。
時間緊迫,說寫就寫,李清照也是一個非常幹脆的人,把前前後後的經過了解了之後,直接就在何遠房間裡寫了起來。
果然是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才女,文不加點,一片聲情并茂的文章一揮而就。
何遠服氣的是不行了。
拿在手裡一邊看一邊豎大拇指啊,倒是弄了李清照一個大紅臉,她感覺,好像人家何遠的文筆比自己還好……
有了這篇文章就好辦了。
要擴大事情的影響,自然不能隻寫一張或者是幾張,他決定采取前世小廣告的方式,采用最快的方式把這東西散發出去,找人抄自然是來不及,也容易王彥晞等人提前發覺。
于是他就想到了最簡單的一種印刷方式,不到傍晚,張三就回來了,買回來了何遠需要的物件。
蠟紙,油墨,刻筆和一根幾位光滑的上跟擀面杖!
上初中的時候,他曾經幫老師用蠟紙刻闆,油印過試卷,他準備在這個時空也複制一次。
雖然沒有油印機,但何遠對這大字報的要求很低。
隻求能快速大量印制,其他的隻要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即可,那就好辦了。
油墨,紙張,蠟紙都是現場的,可以從店裡直接采買。
由于現在的人們習慣用毛筆,所以他連刻筆都沒用做,直接找了個細小的鐵釺子。
其實最難弄的是鋼闆。
因為作伴的時候,還必須在蠟紙下面墊上一塊長方形的專用刻字鋼闆才行,這種鋼闆的表面布滿了左撇右捺且垂直交叉的均勻細紋,可以有效防止劃破蠟紙,也有利于紙張吸墨。
張三這次出去,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
何遠也知道,在這個時空不可能找到這種專用的刻闆,他就直接讓何遠選了一種帶着斜紋的模闆。
木闆做的非常光滑,但又有一定的彈性,這樣就可以容易把蠟紙劃破,油印的時候,也能更好的緩沖,使紙張更好的吸墨。
沒有滾筒,就隻能用擀面杖湊合了。
但刻闆真的是個技術活。
用力不足,則痕迹太清,字迹不清楚,用力過猛,就會劃破蠟紙,印刷的時候容易露墨。
何遠一連用壞了七八張蠟紙,才算是勉強找到了竅門,成功的弄出了版面。
他本來還想着是不是要加點紋飾點綴,後來直接放棄了,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版面,别一個騷包再給劃破了,反正能讓人看懂就成,誰還管他好看不好看……
把底闆固定在木闆上,調好油墨,這厮就讓張三幫忙一起印。
很多事情不幹的時候感覺挺簡單的,真是做起來就發現其實不是那麼容易。
光油墨就調整了七八十幾次才弄好,等一張完整可用的大字報印刷出來之後,都到了大半夜了。
但何遠看了看,感覺還是不是很滿意。
鐵釺子不太好掌握,寫的筆畫有些輕重不一,導緻個别筆畫有點濃淡不均,但好在字兒大,看着還算清晰,隻從宣傳的角度來說,倒是能用了。
有了成功的經驗在前面,後面的進度就快了很多,兩個人一直幹到天色将亮,足足印出了上千份,如果不是底闆已經變得模糊了,何遠恨不得直接再印上幾千份,直接當傳單用。
但重新刻闆顯然是來不及了,何遠想了一下,這些也足夠了,畢竟現在不比後世,讀書識字的人畢竟還少,不能滿大街的下廣告一樣的發,有手頭這些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