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啊!
”
何遠雙手緊握,非常嚴肅地在素心兇前畫着太極。
玲兒一臉狐疑地看看何遠,再看看滿臉紅暈的素心有些搞不明白情況。
不過似乎好像以前何遠就是這麼治病的……
“不需要我打下手?
”
小玲兒挽着袖子,看那架勢,真想上來插一手。
“這個——不需要了。
”
何遠有些艱難地拒絕了這個誘人的提議,咱是正經人,一起就不要了吧……
接下來的日子何遠過的很痛苦。
扈三娘好像忘了陳娴和何遠剛剛新婚,一直和陳娴擠在一起住,而且看那架勢,住得還其樂融融。
郁悶的何遠一個勁地想往素心房間跑,治療這種事情也是容易上瘾的,隻是小玲兒簡直就是神出鬼沒,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從身後地殺出來,讓何遠郁悶地想撞牆。
想撞牆的不僅僅是何遠啊。
梁繼業想撞牆,氣急敗壞地接連摔了好幾個茶壺。
“都是廢物!
”
王彥晞這邊一走,他就開始發了飙。
一個堂堂的禦史,外加一個精通門道的應天府通判,竟然沒弄過一個小小的書生,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去請大爺過來!
”
梁繼業說完在書房裡掉了個圈。
“算了,還是我過去!
”
這厮說完,一甩袖子,就氣沖沖地出門了,剩下一群吓得給鹌鹑似的小厮,趕緊拿着家夥收拾戰場。
梁繼業和大哥梁佑的府邸相距不遠,梁繼業連馬都沒騎,直接從後門就進去了。
“見過三爺!
”
門子一看梁繼業,趕緊行禮,梁繼業也沒心情搭理他,擺了擺手,直接就往裡闖。
門子也隻能苦笑,對這個風風火火的三爺是一點咒也沒有,隻得在後面補充。
“三爺,老爺在書房呢。
”
梁佑眉頭緊皺地捏着一張油漬斑斑的紙張,久久不語。
這是下面的人從金陵緊急傳來的一份傳單。
傳單印制比較粗糙,甚至很有不少地方有些露墨,但這并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上面的内容。
一篇針對清遠梁家的戰鬥檄文!
這篇文字從金陵兒童失蹤案着手,一步步揭開謎底,從甯王幼子,李家獨子,一直到普通的百姓之家,層層深入的揭示了擄掠生口給百姓帶來的極大痛苦。
然後寫何遠如何在太子的支持下,條分縷析英明神武地發現了端倪,為了救人,調動府軍,又是如何端掉清遠梁家這個擄掠生口的大毒瘤,隻身傳入虎穴救出近兩千童男童女。
不僅叙述清楚明白,而且文辭犀利有力,激憤之情溢于言表。
總之,讀完這篇文章,你就恨不得直接把梁家抄家滅族啊。
這樣的文章有數千份!
梁佑一拿到這份傳單,就知道清遠梁家完蛋了。
這件事誰也摁不住了,輿論一起來,别說是王彥晞和張堯,就算是自己也隻能退避三舍了。
這個何遠不簡單啊!
“大哥,現在怎麼辦?
”
梁繼業一走進書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涼拌吧!
”
梁佑苦笑着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傳單遞了過去。
“梁逋死的也算及時,這事就這麼着吧。
當務之急有兩件,一是撇清和清遠那邊的所有關系,第二就是盯緊那個何遠,我懷疑秦王劍落到了他的手中。
”
……
禦書房。
宋徽宗饒有興趣地盯着手上的一份傳單,口中啧啧有聲。
“橫平豎直,均衡對稱,又不失醇厚遒勁,好字啊,可惜寫的太潦草了,有些地方筆意還是有些不足啊。
”
宋徽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東西也是那個什麼何遠弄的?
”
“回官家,此物确實出自那何遠之手。
”
梁師成看了一眼宋徽宗的神情,在旁邊躬了躬身。
“這何遠雖然做事不合規矩,性子有點野,但這手字還頗有幾分水準。
”
“文筆也不錯,文章寫得也好!
”
宋徽宗掂了下手中的傳單,扔給了梁師成。
“事情辦的也不錯,這清遠梁家不僅擄掠生口,竟然還敢對甯王府和李大人家的獨子動手,實在是膽大妄為,何遠能一舉鏟除他們,也算是為朝廷立了大功,朕記得上次張叔夜讓人送來的那張軍械圖紙就是他獻上來的吧?
難得!
你回頭安排一下,讓他到宮裡來一趟,朕要見見他。
”
梁師成趕緊躬身應了,恭敬地退下去了。
宋徽宗表了态,這件事件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清遠梁家擄掠生口,勾結妖道,罪大惡極,,主犯梁逋其罪當誅,罰沒家産,家人流放嶺南,永世不得返回。
太子關心百姓,揭發奸佞,有功社稷,賞銀千兩,錦五十匹。
何遠着即進京面聖。
随着傳單在汴京的傳播,何遠的名字也跟着響遍了汴京。
許多人都在紛紛議論,猜測這個何遠到底是何方神聖。
随後就有消息靈通的客商傳來了何遠更多的消息。
《題文華館》《将進酒》《破陣子?為種彜叔将軍賦壯詞以獻之》《六國論》很快在汴京掀起了一股浪潮!
大才子何遠,人還沒到,就轟動了整個大街小巷,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紛紛在議論六國論,青樓妓館則已經開始在傳唱将進酒和破陣子。
翠雲樓,暖香閣。
一個身材挺拔,面色俊美,風流倜傥的青衣公子擊節而贊。
“師師,你這首破陣子端得是大氣非常!
”
“我哪裡能寫出這麼豪邁的曲子,這都是拾人牙慧罷了,不過你能喜歡就好。
”
被叫着師師的姑娘展顔一笑,頓時滿室生春,青衣男子不有瞧的有些失神。
這女人你也說不上哪裡漂亮,但是她就是靜靜地在哪裡坐着,就讓你感覺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麗,無一處不端莊,而又無一處不魅惑。
幾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讓人忘神。
“雖然如此,但也要看落到誰的手裡,這首破陣子也隻有在你手裡才能有這等魅力。
可惜我是江湖草莽,配不得這首曲子。
”
青衣男子盯着師師姑娘的臉蛋,俊美的臉上忽然有了幾分失落。
“不,小乙,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一位響當當的奇男子,你們為何……”
師師姑娘欲言又止,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憂色。
PS:本來今日要為三位打賞的書友加更的,結果卡了一晚上的文,五個小時寫了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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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但一定補上!
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