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修文臉色平靜地舉步走向了王冰的房間。
到了房門口,李大官人嘴角微揚,帶起一抹難明的笑意,擡手輕輕叩響了房門。
很快,王冰打開了房門。
見到是她。
神情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過來幹嘛?
”
李修文也不說話,就那麼笑着打量她。
直到把王冰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了頭時,李修文抓住機會,一個閃身就進到了屋裡。
這年頭,讨債的也不容易呀!
不耍點小心眼兒,保不準就會吃個閉門羹!
“你......你怎麼那麼無賴呀!
”王冰氣急地道。
“嘿嘿!
”
李修文笑道:“不無賴點,被堵在門口可不好玩!
”
“一看你就沒安什麼好心!
”王冰無奈地道。
李修文一臉無賴地壞笑道:“可不是?
來讨債能安什麼好心?
”
“讨債?
!
!
”王冰聞言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欠他錢了?
李修文悠然地點了點頭:“你踩了本少爺一腳,這麼快就忘記了?
”
王冰這才恍然,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家夥那麼記仇,肯定會向辦法讨回來的。
色厲内荏地問道:“那你想怎麼讨?
”
李修文不答,臉上帶着戲谑地笑意,眼神不善地在她身上遊蕩着。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頭到腳......時而輕輕點頭,似乎是有些贊賞的意味。
時而又輕緩地搖搖頭,好像是對什麼地方不太滿意。
王冰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很不自在。
開始本想裝作不在意,可他一直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打量着自己。
不由得,讓王冰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面。
慢慢地便有些不堪,在她那雙色眼上敗下陣來。
“你......你......”
王冰一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于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你再這麼看本姑娘,我就把你丢出去!
”
李修文見她這般模樣,輕笑了聲,收回了眼神。
慢悠悠地道:“怎麼讨還不簡單?
你過來,在本少爺臉上香一個,再溫柔地喚三聲好相公,我就饒過你!
”
王冰聞言很為難,在他臉上親一下倒不是很難,反正也不是沒親過!
可讓自己溫柔地喚他那個詞兒,自己如何叫的出口?
李修文見她猶豫,很無恥地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明天自個兒去找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去!
”
“你!
”王冰氣急,這個無賴!
居然敢威脅自己?
可李修文的威脅卻是很有用,王冰咬了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
幾步走到他面前,湊着自己紅潤的小嘴,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然後紅着臉輕聲喚着:“好相公!
好相公!
好相......啊!
”
第三聲還沒喊完,王冰就驚呼出聲。
李修文趁她不備,突然雙手伸到了她的身後,一個環抱就将他攬入了懷中。
下一刻,李修文的嘴唇就湊上了她紅豔欲滴的櫻桃小嘴,随後破門而入,貪婪地品味着個中滋味。
燭光搖曳,它努力燃燒着自己,為這個并不寒冷的夏夜,更添一些溫暖的氣息。
窸窸窣窣的聲音,被房門阻隔在了這間屋子裡。
燭光下,朱紹烱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此時,朱紹烱正坐在自己的書案前。
李修德失敗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這個沒用的廢物!
毒不死小的,老的也活了下來,他還能辦成什麼事?
讓他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馮權,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紹烱沉聲問道。
“這個......”馮權沉吟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辦法。
朱紹烱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難不成現在自己就拿李家毫無辦法?
這倒不是,可自己毀了李家,又能讨到什麼好處?
自己要的,是李家财力上的支持!
“要不......咱們拉攏李修文?
”馮權看着他,小心地提議道。
“唔?
”
朱紹烱想了想,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他會接受麼?
”
馮權見他采納了自己的建議,頓時心裡有了底:“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樣若他拒絕了,殿下也不至于失了面子!
”
朱紹烱忙問道:“怎麼試?
”
馮權湊上前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話後,朱紹烱頓時面露喜色:“如此甚好!
”
翌日清晨,李修文又在院子裡舞劍。
隻是他的劍法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殺傷力。
沒辦法,昨晚李修文去找王冰“讨債”了,大大地占盡了便宜。
所以他此刻還神思不屬、魂遊天外呢!
敷衍般地結束了晨練,李修文剛準備去吃早飯,卻看到有個下人小跑了進來。
這讓李修文納罕不已,這一大清早的家裡又有什麼事發生了?
那下人見到李修文,一路小跑着過來:“少爺,王家送了幾個人過來。
”
“哦?
”
李修文稍微愣神後,便想起來,應該是王家幫自己找到人了。
便他吩咐道:“帶他們去偏廳。
”
“是!
”那人應了聲,忙跑了出去。
“自己這老丈人辦事挺效率的嘛!
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人給找到了。
”
李修文嘀咕着,舉步便向偏廳走去。
在開封城北的另外一家小院裡,一個約莫有四十多歲樣子的中年人,此時也剛剛晨練完。
此人叫吳有财,是吳家車馬行的大當家,經營者着半個開封城的水陸運輸生意,掌控了開封地面上半數的地下勢力,實力堪堪能和城南王家車馬行比肩。
吳有财的身材稍有些胖,圓潤富态的臉上,卻有着一雙看着很精明的眼睛,眼神裡透出銳利的光芒。
“爹!
那邊送過來的信!
”
走進院落的是吳有财的兒子,吳泰。
他将自己手上的信函向自己父親遞了過去。
吳有财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才接過信函打開,面無表情地看完,沉默良久。
“爹?
”吳泰出聲提醒。
“唔......”
吳有财沉吟着:“主子讓咱們出手,給李家一點教訓。
”
“真的?
!
!
”
吳泰聞言心裡一喜。
他從那天在湖邊被王冰扔下水,和李修文結怨後。
就一直憋着一口氣,回來就準備對李家動手了。
那天他沒出手的原因,主要還是畏懼王冰的身手,而自己帶的人手又不夠。
他是知道自家和王府的關系密切的,所以心底裡,并不是特别懼怕李家。
他把事情和吳有财一說,卻是被自己這父親訓斥了一頓,說他心浮氣躁,不堪大用!
如今那邊讓自己父親動手,他自然是樂意看到的,當下便有些躍躍欲試。
他這般神情,看在吳有财眼裡,又是惹惱了吳父。
“毛毛躁躁的,如何成事?
!
!
”
吳有财訓斥完,才接着道:“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
切記,不要鬧出了人命!
”
看着自己這兒子一臉喜色地離去,吳有财隻能是無奈地歎息:“自己這兒子,能力倒是有的,就是遇事時,不夠細心沉穩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