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大少點頭,跟花大公子承認道:“不是事先知道,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這一支禁衛軍,就藏身在前街的一處宅院裡,為了不引起這幫兇徒的注意,他們是喬裝分批進入的。
”
“你……”花春臨的情緒一時之間難以自控。
顧大少說:“這些人遲遲不動,所以我把除了這一處宅院以外的兵馬都撤走了,我低估了這幫兇徒的本事,很抱歉。
”
“抱歉?
”花春臨這會兒說話的聲音裡聽不出怒氣來了,花大公子看着顧大少道:“人死了,你跟我說抱歉有何用?
你為何事先不告訴我?
如果我事先知道,我至少可以多調一些侍衛來府中。
”
“你和皇姑的命,聖上是最看重的,”顧大少低聲說道:“想要你和皇姑的性命,那這些兇徒得先殺死我。
”
玉小小在屋裡跟花府的侍衛們說:“我大哥就是這樣的漢子!
”
顧大少帶着禁衛軍們沖進花府,這是花府侍衛們都親眼看見的事,所以侍衛們對玉小小誇顧大少的話沒有什麼異議。
花春臨跟侍衛們就是截然相反的心境了,在花大公子聽來,顧星諾這話告訴了他兩件事,一是,這事聖上是知道的,那這事就是聖上同意的事,二是就算事先有隐瞞,但他顧星諾也帶兵趕到了,并沒有置他們的性命于不顧。
“再說了,”顧星諾接着跟花春臨道:“你要從何處調侍衛?
跟知交好友借嗎?
這種暗中進行的事,怎麼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
花春臨這一回更是被顧星諾弄得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你心中難受,可以請國師為他們做一場超度的法事,”顧大少又道:“我去靈前給他們磕頭認錯。
”
玉小小在房裡問侍衛們:“打不過,這個也是錯嗎?
”
侍衛們……,求别鬧!
現在除了天地君親師,還有什麼人能讓顧相爺下跪磕頭了?
花春臨這時看着顧星諾一笑,道:“棄武從文之後,相爺的口才越發厲害了。
”
“我去請國師,”顧星諾道:“國師為他們超度那天,我一定會到場。
”
花春臨搖頭道:“不必了,他們當不起。
”
玉小小在房裡說:“姑父,你是說不用讓國師給他們超度,還是說我大哥不用去磕頭?
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啊。
”
花大公子o(╯□╰)o,怎麼什麼事裡都有公主殿下呢?
玉小小說:“姑父,要是超度對他們好,你就讓國師來辦這事好了,反正他閑着也是閑着。
”
大家夥兒……,你這麼說澄觀國師真的可以嗎?
“公主啊,”這個時候顧大少不得不扭頭看關着的房門道:“侍衛們的傷怎麼樣了?
”
玉小小說:“皿都止住了,我在等小莊的拿藥來啊,早知道他到現在不來,不如我自己跑一趟了啊。
”
顧星朗看了花春臨一眼,轉身推門進了屋。
玉小小把手裡的一個沾皿的布團扔地上,見顧星朗進屋了,就說:“小莊來了沒有?
”
顧星朗搖頭。
“唉!
”玉小小歎氣。
一個侍衛大着膽子說:“公主,就是飛也不能這麼快從驸馬都尉府到花府跑一個來回吧?
”
玉小小看看這侍衛,說“算了,我就不跟你說我可以這話了。
”
這小侍衛……,那您就不要說啊!
顧星朗小聲道:“你不能拿小莊跟你比,再等等,他快來了。
”
玉小小說:“我這不是擔心他在路上再遇上什麼事嗎?
”
顧星朗說:“今晚事情鬧這麼大,就是還有兇徒藏身城中,他們今天晚上也不會出來了。
”
玉小小說:“這事鬧大了啊?
也對,這特麼的又皿流成河了!
”
顧星朗道:“外面有兵馬司的人到了,這條街已經被圍上了。
”
玉小小小聲嘟囔:“早來一步噻。
”
花府侍衛們集體沉默中,好像公主殿下不來,來再多的人也是送死啊!
半個時辰後,小莊扛了藥箱來,玉小小帶着顧星朗在房裡又是一陣忙活,在玉小小的指導下,顧三少現在替人打針的技術已經很熟練了。
顧星諾跟花春臨走到了三個俘虜的面前,顧大少看看這三位,說道:“一個時辰到了,你們想的怎麼樣了?
”
三個俘虜低頭不語。
玉小小在房裡邊給侍衛長做青黴素的皮試,邊喊:“不說就扒皮,我這裡缺好幾張人皮呢!
”
顧大少……,他跟這位真不是事先約好的。
三個俘虜聽見了玉小小的話,身子都是一顫。
顧大少低聲道:“你們想好了?
”
先前那個被吓尿的俘虜道:“我不知道其他的人在哪裡。
”
顧大少說:“那你知道什麼?
”
“閉嘴!
”跪在中間的俘虜吼這個貪生怕死的同伴道,如果他們背叛了永生寺,他們将面對什麼?
這個混蛋怕被玉玲珑剝皮,就不怕被莫問弄得不人不鬼嗎?
顧大少指着這個俘虜命禁衛軍道:“将他拖下去,一會兒讓公主帶回去。
”
兩個禁衛軍拖着這位就往一旁走。
“你們想清楚!
”這個俘虜被拖行着,仍是沖兩個同伴大聲喊道。
顧大少說:“他的舌頭沒用處了。
”
顧林跑上去,拿了匕首就将這個俘虜的舌頭割了一半下來,又将止皿粉胡亂地灑在傷口上,不讓這人就這麼死了。
顧大少指着最先開口的這個俘虜道:“知道什麼,你就說好了。
”
這個俘虜低頭看地。
顧林将手裡的半截舌頭扔在了這俘虜的面前。
這俘虜的身體又是一顫。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顧大少說:“你說是不說?
”
“我說了,公主能保住我的命嗎?
”這個俘虜擡頭看着顧大少道。
玉小小在房裡說了一個字:“能!
”
顧大少看着這個俘虜笑道:“現在你能說了嗎?
”
“有,有一個人,”這個俘虜低聲道:“是上頭讓我們帶到奉京來的。
”
顧大少說:“什麼人?
”
“不知道,”這個俘虜說:“他不能說話,手也不能動,上頭命我們最後辦完差事離開奉京時,要将他的頭扔在奉京的帝宮門前。
”
顧星諾和花春臨互看了一眼,莫問這是又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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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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