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銳就接到了袁剛的電話,說是憲兵隊那邊分享過來的情報,醫院有一名燒傷的人不見了,初步懷疑是蠍鉗,李銳聽到這個信息哭笑不得,昨天晚上匆匆一瞥看到的人果然是蠍鉗,難怪身形那麼像,好一招斷尾求生,為了活命不惜燒傷自己,李銳對蠍鉗的手段多了些認識。
胖子和秦熔等人得知真相後也遺憾不已,當時要是上去盤查一下,或者跟着到醫院專門盯着,情況就不同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蠍鉗在博物館安裝的炸彈被拆除了,蠍鉗受了燒傷,應該不會再有行動了。
大家收拾一番,吃了些早餐就出門了,沒多久來到了博物館附近,分開遊逛,暗中觀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大家再一次彙合在一起,見車隊緩緩而來,是元首來了,李銳馬上帶着大家迎上去,混在人群中。
沒多久,元首車隊停在了博物館,大批人下車進去參觀,外面安全部隊的人高度戒備,憲兵隊的人也混在人群中盯着四周,半個小時後,大批市民和代表團過來,準備聆聽元首講話。
市民和代表團被安全部隊經過一道安檢後,被有序的引導在廣場上,沒有亂跑,大家揮舞着小旗子,面容帶笑的低聲交談着什麼,李銳在附近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一切,暗中留意。
又半個小時後,元首一行從博物館出來,元首在早就準備好的發言台發表熱情洋溢的講話,李銳不敢大意,繼續盯着四周,一邊和袁剛聯系,了解情況,總的來說一切都很順利,還沒有發現異常。
李銳不敢大意,緊張不已,蠍鉗那個混蛋為了活命敢放火燒傷自己,對自己都那麼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決不能大意,好在五分鐘時間并不長,元首講完話後離開,很快上了專車撤離,一切都還算順利。
“還好,總算是完了。
”胖子也長籲一口氣說道。
“你們找到的炸彈就在門口上面那個空調主機裡面?
”秦熔低聲問道,見胖子點頭,有些後怕的低聲繼續說道:“還好找到了,沒想到那個混蛋居然也滲透進了博物館,還弄了個定時炸彈,真要是炸了,先不說能不能炸死人,單這個影響就足以讓很多人崩潰了,甚至會影響兩國的友誼。
”
沒多久李銳接到了袁剛的電話,元首等人安全撤離,說元首要通話,很快,元首的聲音在聽筒裡響起:“白狼,情況我都聽說了,你這次幹的不錯,雖然沒能抓到那個混蛋,但也破壞了他的行動,大漲國家威風。
”
“首長沒事就好。
”李銳客氣的說道。
“還有兩次活動,你的建議是什麼?
”元首沉聲問道。
“蠍鉗是個狠人,不僅對其他人狠,對自己也狠,這種人一旦瘋狂報複,後果不堪設想,必須清除,隻是,這次他跑了,估計藏匿起來了,還會不會發起攻擊不得而知,咱們必須小心行事,但我擔心的是他不攻擊了。
”李銳沉聲說道。
“此話怎講?
”原始好奇的問道。
“不攻擊并不表示放棄,而是在醞釀更大的報複,我擔心的是他傷好後會潛入我們國家,到時候再發起恐怖襲擊,那死傷的就是我們的人,後果非常嚴重,而且,我判斷這種可能性很大。
”李銳鄭重的說道。
“你的判斷有道理,兇手受了傷,暫時沒有能力發起攻擊,但事後肯定會報複,所以,你必須抓到他,不能講戰火蔓延到國内,有什麼我能夠做的?
”元首說道,帶着幾分堅定和期待。
“是,保證完成任務,将兇手繩之以法,與其等敵人攻擊,不如主動出擊,我提議,近期對毒蠍傭兵團總部發起攻擊,隻有我們主動出擊,他們才會調熟悉我的蠍鉗回防,這麼一來,國内就安全了。
”李銳沉聲說道。
“但你就危險了。
”元首說道。
“身為軍人,為國犧牲,無怨無悔。
”李銳鄭重的說道。
“很好,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
”元首沉聲說道。
通話結束,李銳見胖子和秦熔都看向自己,滿眼期待,愣了一下,将通話内容說了一遍,秦熔大喜,興奮的說道:“太好了,看來元首已經肯定了我們,回去就應該能夠組隊,有正式編制了。
”
“小聲點。
”胖子沒好氣的說道。
“元首隻是說會認真考慮。
”李銳提醒道。
“你傻啊,這是政治語言,難道你想元首直接電話裡答應你啊?
這種事得上會研究,集體決策通過的,講民主嘛,但隻要元首說了認真考慮,這事就基本成了,總算有了回報,隊長,祝賀你。
”秦熔笑嘻嘻的解釋道。
“隊什麼長?
八字沒一撇,再說,上面也不會讓我當隊長,年紀、資曆各方面都還不夠,胖子哥都比我強,更适合當隊長。
”李銳低聲說道。
“别,這種事千萬别找我,當隊長太傷腦細胞,我還想跟我的秦熔多活幾年,這種事還是你來,再說,論打架或許你不如我,但論頭腦咱們都不如你,隊長不是打架的職務,你指揮,打架我上就是。
”胖子趕緊說道。
“行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
”李銳沉聲說道。
三人迅速撤離,回到了酒店,左右無事,李銳帶着白渺離開,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一個生活區,敲開了一扇門,一個中年人開門,看上去像大學教授,儒雅中透着沉穩,個子不是很高,有些清瘦,正是白渺的父親白溪。
“師兄好。
”李銳客氣的說道。
“少門主來,快請。
”白溪趕緊張羅着讓李銳進屋說話。
師兄弟第一次碰面,卻因為白渺的緣故多了些親切感,這次行動白渺也立下了功勞,李銳對此很感激,進屋後坐下來聊了一會兒,都是白溪問老孫頭的事,很是關心,李銳看得出來白溪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有些老派人的作風,但也很開明,不由多了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