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有給他錢嗎?
”
被孫觀這麼一說,韓言也愣住了,等了好一會之後,韓言才眨了眨眼睛,略帶驚訝地開口問道。
面對着略顯呆萌的韓言,孫觀忍不住苦笑起來,反問道:“主公,您什麼什麼時候給過那樂進錢财?
”
“額……這個……我不是給那些将士們錢了嗎?
有人帶着錢不就可以了嗎?
”
回想了一下跟樂進交談的過程,韓言‘驚奇’的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沒有給過樂進一點的财物。
不過……随後韓言也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借口。
“那個……主公,之前我就想提醒您來的……”孫觀的臉色再次變得古怪了起來,“您今天派那些将士出去的時候……好像也沒給他們錢财……”
“這個……是嗎?
”
韓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卻是轉過了頭去,不在看孫觀了。
尴尬!
無比的尴尬!
韓言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或許跟得是自己過慣了公子哥的生活?
真的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了?
韓言想不明白,也有些不願意去想。
就在氣氛略微有些凝固的時候,樂進帶着一幫人出現在了韓言的面前,算是打破了這尴尬的氛圍。
“主公!
幸不辱命!
”
樂進翻身下馬,來到韓言的面前,抱拳拱手,高聲喊叫了。
間或的,樂進還把目光投向了呆呆的站在一旁的典韋,目光之中隐約有挑釁的光芒閃過。
“嗯~~~!
辦的不錯!
”
沉吟了一陣,韓言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個樂進做得确實是沒的說,此時跟在樂進身邊的那些将士,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但是對于樂進也沒有太多的敵視了。
這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更不要說,這個樂進還在韓言沒有給他錢财的情況下,竟然還拉來了……拉來了……
将目光投向了樂進身後那幾輛馬車,韓言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奇怪了,“樂進,你這是買的什麼東西?
”
如果說樂進隻是拉回來了一車幹糧餅子,韓言倒是不會問太多,畢竟屬下有能耐的時候當領導的應該贊揚,但是看着于禁身後的那三輛馬車,韓言卻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第一輛車還好說,幾個略顯殘破的筐裡面擺放着不少的餅子。
但是後面的兩輛車卻是都蓋着麻布,讓人完全鬧不明白裡面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
當然,如果隻是被蓋着麻布的話也就算了,畢竟這兩輛車上擺放着的絕對不可能是肉幹,而除了肉幹之外,大熱天的不管是上面放着的什麼東西被暴曬之後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韓言還在納悶的時候,最後一輛馬車上面的麻布突然抖動了一下,而這突發的狀況,也讓韓言吓了一大跳,“這……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
“咳咳!
那個……主公,我跟您說,這裡面是……”
看着韓言那遠遠超出自己想象的反應,樂進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尴尬,不過随後就面帶暧昧地湊了上來,就連聲音也要小了很多。
不過韓言卻不吃這一套,伸手就推開了想要湊過來的樂進,随後擡起手來向着身邊的典韋揮了揮,開口說道:“弘毅,你過去把上面的麻布掀開!
”
“是!
”
對于韓言的命令,典韋從來都是十分的聽從,這次也不例外。
不去管臉色變換的樂進,典韋兩步就走到了馬車的旁邊,緊跟着蒲扇一般的手掌伸了出去,一把抓在了麻布的最頂端,随後輕輕用力,将麻布拉了起來。
雖然典韋已經夠小心了,但是就在典韋剛把麻布拉起來沒多高的時候,一聲尖叫從麻布之下傳了出來。
遇到這種情況,就算是典韋也不由得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拽着的麻布也随之松了開來。
與典韋相反的,聽到這聲尖叫之後韓言卻是鎮定了下來,隻不過眉頭卻皺了起來。
看看身邊臉色不是太好的樂進,韓言冷哼一聲,向着馬車旁邊的士兵們一揮手,“給我掀開它!
”
“是!
”
士兵們沒有絲毫猶豫,一拉麻布的角就将麻布掀了起來。
麻布之下,赫然是兩個驚慌失措的,正緊緊抱在一起的少女!
兩個少女長相是一模一樣,水靈靈的大眼睛,嬌俏可人的臉頰,顯然是一對雙胞胎。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一個少女的頭發有些淩亂,顯然是剛才典韋那一把抓在了人家的頭發之上。
“樂進!
”韓言的調門猛然漲了上來,随後怒目而視,盯向了樂進,“你給我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
”
雙拳緊握,韓言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樂進不能給出一個合理而又合情的解釋,哪怕他能夠上天入地,韓言也要讓典韋把他活埋進地下!
“這個……主公您聽我解釋!
”
感受到韓言的怒火,樂進的嘴裡就是一陣的發苦,顯然,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别說是榮華富貴,就是自己的小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我在聽!
”
韓言雖然心中惱怒,卻也沒有立即發作,而是保持了一分理智。
畢竟不管怎麼說,樂進身邊跟着去辦事的人都是韓言手下的将士,如果樂進做得事情真的是特别過分,比如說強搶民女什麼的,這些人應該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韓言的脾氣秉性從來都不會掩飾,隻要跟在他的身邊時間長了,自然能看得出來。
現在這些跟着去的将士臉色如常,這是韓言沒有立即動手的一個主要原因。
“主公,您也知道這世道實在是……有人賣兒賣女,我這想着主公您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因此才将她們買回來的。
再者說了,如果我不買她們兩個,她們可就要讓那個人模狗樣的将軍給買去了!
這樣不是更……”
樂進小心翼翼地說着,一邊還仔細觀察着韓言的臉色。
果然,韓言的臉色好轉了很多。
隻是在樂進說到那個‘将軍’的時候,韓言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将軍?
這邺城哪裡來的将軍?
樂進你沒開玩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