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要我說,當官也罷,種田也好,隻要活得逍遙自在,不就可以了?
為什麼非要整天苦着個臉,讓家裡人為自己擔心呢?
”
見曹操啞口無言了,韓言端起了自己的酒樽,向着曹操一舉,然後一飲而盡。
“唉!
賢弟,等你做了官你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身不由己啊!
”
曹操搖搖頭,說不出的失落喪氣,端起酒樽來也是一飲而盡。
“别說這個!
我可不去當那什麼官的,太麻煩了!
”
聽見曹操說自己會當官,韓言趕緊擺手,倒不是謙虛,而是韓言在這幾個月裡面也見過不少的官員,卻是真的讓韓言不太喜歡這種官場的氛圍。
此外,那份‘祖訓’也是一個原因。
不過曹操卻并沒有在意韓言的話,反而是面露微笑,搖了搖頭,“賢弟啊!
你還真是天真啊!
有韓大人在這裡,你怎麼可能不踏進官場呢?
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做主的事情啊!
”
“那就等我能做主了再說!
”
韓言聳了聳肩,不想跟曹操在這個問題上再争下去了。
遠處的花叢之中,蔡琰和蔡瑤玩得也有些累了,正向着亭子之中走來。
“二位兄長又在聊些什麼?
剛才我聽見曹家兄長大喊大叫的,好像你們在争論什麼?
”
剛走進了亭子,蔡琰立刻就開口問道。
雖然說剛才離得遠沒聽見曹操說的是什麼,但是聲音也是穿了過去,雖然說是不清楚。
“哦!
沒事!
我不想喝酒了,兄長不依我罷了!
”
韓言也不想跟蔡琰提起剛才的那些事情,至于是男子心理的作祟還是說别的什麼原因,這就不好說了。
而曹操這邊,聽見韓言這麼說,也是趕緊答應着,“嗨!
韓言這小子就是不願意陪我喝酒,老是推三阻四的,還拿你們當擋箭牌!
我這才有些生氣。
”
曹操倒不是為韓言說話,而是有些事情現在曹操不願意讓蔡邕知道,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曹操與蔡邕的理念有了差異,曹操也不願意跟自己的老師争辯,因此才跟韓言一起說着謊話。
隻不過,曹操在最後還是擺了韓言一道。
“啊?
拿我們當擋箭牌?
怎麼說的啊?
”
蔡瑤這時候從蔡瑤的身後鑽了出來,雙眼放光地盯着曹操,等待着曹操的答複。
“這個嘛……”
曹操也是一陣沉吟,剛才說謊容易,現在圓謊可是要費點力氣了,圓得不好說不準就會鬧出什麼事情,還真是累人。
“咳咳!
你們玩了這麼久也累了,還是坐下說吧!
”
生怕曹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韓言趕緊咳嗽兩聲,想要引開蔡琰兩姐妹的注意力。
“嗯!
好!
”
蔡琰飽讀詩書,也不會做些什麼失禮的事情,不過當韓言說要坐下的時候,竟然直接就坐在了韓言的身邊。
而韓言正側身沖着蔡琰兩人坐着,乍一看就像是蔡琰往韓言的懷中坐了過去一樣。
“哼!
”
見蔡琰這樣,蔡瑤也顧不上問曹操話了,直接跑到了韓言的另一邊,抱着韓言的胳膊坐了下去。
“這……”
韓言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這兩姐妹這是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
賢弟好福氣啊!
”
相比較韓言的窘迫境況,曹操卻是開心得不得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兄長何出此言啊!
”
韓言苦着一張臉,很是無奈地問道。
“嗨!
不就是這麼說出來的嘛!
”
眼看着韓言的臉越來越紅,曹操卻是沒有半分管閑事的興趣,反而是看起了熱鬧。
“這……這……”
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遇到蔡琰靠近的時候,韓言就會有些不自然,或許是少年心性,害怕與異性接觸,至于蔡瑤,就是太過粘人,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
這時候,曹操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間一拍腦袋,說道:“對了!
好像剛才韓忠過來說有糕點做好了,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真是……”
“啊!
糕點!
我要過去拿!
”
聽見糕點,蔡瑤的雙眼就放亮光了。
雖然說蔡邕平時也會讓人準備糕點給蔡琰兩姐妹,但是蔡邕終歸是被貶谪了多年,積蓄就沒有那麼多,再加上他喜歡收藏書卷,因此平時的糕點就比較少,至少相比較韓忠給準備的糕點數量是少的可憐,因此蔡瑤聽見‘糕點’才會有如此反應。
蔡瑤說完,抱着韓言的胳膊在自己的兇前磨蹭了兩下,然後松開韓言,向着外面跑去了。
“剛才什麼……”
韓言現在滿腦子的問号,不知道曹操到底玩的什麼手段,怎麼就韓忠過來說糕點好了?
自己怎麼沒看見。
“咳咳!
支開小孩子好說話嘛!
”這種騙小孩子的事情也不光彩,因此被問起來的時候曹操的老臉也忍不住有些發燙了,“對了,琰兒,再過一個月就是你的誕辰了吧?
”
“嗯!
是的!
”
雖然有些奇怪曹操為什麼這麼問,但是蔡琰還是十分恭敬地回答着。
“沒記錯的話,這次琰兒該是十五周歲,到了及笄的時候了呢!
”
說着話,曹操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在蔡琰和韓言的身上來回掃視着。
“嗯!
是!
”
蔡琰答應着,臉就慢慢變紅了。
“嗯?
到了蔡琰的生日了啊?
這可真是件大喜事!
到時候一定要過去拜訪才是!
”
并不明白蔡琰的臉在紅些什麼,韓言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這裡附和着。
“那是!
琰兒的及笄之禮你可不能不到啊!
賢弟!
”
不知怎麼的,曹操看向韓言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頗為神秘的笑容,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嗯!
那當然!
我一定會到的!
”
在韓言的心裡,蔡琰的及笄之禮和生日應該是一起辦的,之前說了回去,現在自然不會反悔。
“不!
不進你要去!
到時候你還要帶着韓大人一起去!
帶着禮品!
”
曹操越笑越燦爛,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這個……應該是沒問題的。
”
仔細想了想,韓說到時候應該也沒什麼事情,畢竟這幾個月來韓言也沒見韓說出過幾次門,參加過什麼早朝的,這麼一個養老的議郎,再加上韓說和蔡邕的關系,自然是該去的。
至于禮品?
這就更正常不過了。
隻不過韓言沒有注意到,當他答應下來的時候,蔡琰的臉越發得紅潤了,似乎還在害羞着什麼。
“那……我就先回去了!
”
臉已經通紅的蔡琰,這個時候突然站了一來,有如蚊呐一般地說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亭子,向着西邊的大門走去了。
“哎?
這是怎麼了?
”
搞不清楚狀況的韓言,看着遠去的蔡琰,腦子一下子懵了。
“哈哈哈哈!
賢弟啊!
為兄現在就等着喝你的酒了!
”
曹操看着一臉疑惑的韓言,大笑着,很是開心。
“喝我的酒?
兄長你也昏了頭了,你不一向是自己帶酒來的嗎?
我從來就不買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
韓言撇了撇嘴,并不想再跟曹操這個‘酒鬼’說下去了。
“不一樣!
不一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曹操站起身來,一邊搖着頭一邊走了。
“兄長你的酒壺沒帶着!
”
看着一步三晃腦袋的曹操,韓言無力地喊了兩聲,但是沒有得到答複,最後隻能是作罷了。
等到蔡瑤滿臉怒容地回到亭子的時候,就連韓言都已經走了。
“哼!
曹孟德大壞蛋!
别讓我再遇到你!
”
顯然是在韓忠那裡碰壁的蔡瑤,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