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不是很光彩,但是中國自古以來就有不少造假的情況出現。
對于橋瑁和劉岱或者說任何一個聯軍之中的人來說,攻城是不可能攻城的,等到讨伐結束這些人都不可能願意攻城,可是别的辦法又實在想不出來,因此便隻能一直圍困着敖倉城,也算是沒有閑着。
現如今有造假這個辦法,這才算是打開了橋瑁和劉岱的思路。
攻城的景象,其實到底打成什麼樣還是要看人,爬牆的痕迹不好做,但是往城牆上潑點皿總是簡單的事情,到時候再往上揚上一層土,遠遠看去其實也會有那麼一點大戰過後的意思。
至于說更多的怎麼做,卻是要看個人的發揮了。
韓言隻是把作假這個思路告訴這兩個人,至于說他們想要怎麼做,那完全要看他們自己的,韓言可是不會去摻和的。
其實更保險的辦法就是組織一些人真的去攻一次城,不過考慮到橋瑁和劉岱這兩個人明哲保身的态度實在是太過堅決,韓言幹脆也就沒有多說。
“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回去準備吧!
我這才從旋門關趕過來,還沒好好休息就遇到你們這麼多的事情,實在是太累了。
如果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牛輔的動向,你們也就不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你們商量着辦就行,讓我一個人好好地休息一陣。
”
将所有的事情推幹淨了,至于說橋瑁還願不願意跟劉岱商議事情,又敢不敢去劉岱那裡商議對策,這個韓言懶得去管。
“少師……”
橋瑁的顧忌太多,尤其是對于劉岱。
不過韓言已經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糾纏下去了,右手一揮,開口說道:“送客!
”
劉岱沒有說話,隻是面對譏笑地看了橋瑁一眼,然後跟韓言拱了拱手,接着就離開了營帳,而橋瑁面對已經将所有的态度擺在臉上的韓言,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是學着劉岱的樣子,和韓言拱手道别。
等着這二人走了之後,韓言就好像是被撒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萎靡了,“弘毅,你們也下去吧。
對了。
吩咐下去,午飯就不用給我準備了,我要好好睡一覺,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再說吃飯的事。
”
身為主公,韓言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按着正規的作息來生活了,之前一直沒有懶散隻是因為不願意麻煩而已,而今疲憊不堪,自然是要任性一回。
好在敖倉這邊的事情也不複雜,将事情推給橋瑁和劉岱二人,韓言也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已經躺倒了的韓言,心中正在思量着這兩天是不是要出去打個獵,這個年代能做的娛樂消遣實在是不多,就算有心荒淫也要顧慮下家中的妻兒,這樣一來打獵就是一個很好的活動了。
隻是話說回來,來到東漢這麼久,韓言還真的沒有打過獵,這讓韓言的内心又多了一絲期待。
典韋忠心不二,徑直帶着項翼往外走,隻不過那躺倒着傻樂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少見,一向沉默寡言的項翼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走在前邊的典韋咳嗽了一聲,項翼又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去處理好的瑣事的典韋,自然回到了韓言的營帳外面接着當起門神來,項翼覺得無聊,和典韋打了聲招呼,找黃忠去了。
營帳之内的韓言,這個時候卻是已經睡着了。
一覺過去,韓言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想想整日裡都是熬湯炖肉就幹糧,韓言覺得東漢的生活也真的是沒有太大的意思。
思前想後,有了主意。
“弘毅!
進來!
”
韓言身上披着長衫,也懶得穿戴整齊,随口叫了起來,他知道,典韋此時一定是守在自己的營帳外面的。
果不其然,聽到韓言的聲音,典韋走進了營帳,恭聲道:“主公!
”
“嗯!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漢升他們在幹嘛?
”
對于自己這個貼身保镖,韓言很是滿意,不過也沒忘了正事。
“回主公,現在剛過日入,正是黃昏之時。
黃将軍覺得營地的守備不是很好,正派人在周圍修建護欄等設施。
”
沒有絲毫的廢話,典韋快速地回答着韓言的問題。
“這樣啊!
”日入便是後世的酉時,也就是下午五點到七點,而黃昏,則是七點到九點。
韓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開口說道:“你去跟漢升說一下,周圍的布置有個人看着就行,沒什麼事的都回來吧!
”
“是!
主公!
”
典韋也不去問韓言到底有什麼事,得到了命令,轉身就要去辦。
“哎!
對了,告訴他們準備好篝火,今天晚上我要開烤肉宴!
”
看着典韋快要走出營帳了,韓言趕緊開口,補充起來。
對于燒烤,不隻是韓言,估計很多人都會喜歡,不過來到東漢的韓言,對燒烤的喜愛程度應該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了。
在東漢這個時候,很多的作物都還沒有從外國引入,什麼煎炒烹炸之類的大菜是吃不到的,最多的就是白水煮肉,大多數時候也就是肉湯配餅。
因此,燒烤為韓言所喜愛也就不難理解了。
雖然說辣椒、孜然這些佐料調味品在這個年代也沒有,但是畢竟還有鹽巴可以用,哪怕吃起來不比肉湯好上多少,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有人說,幸福是比較出來的。
在來到東漢之後,韓言這才深切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正确性。
在後世的時候,因為支教的地方太過偏僻,很多東西甚至都要韓言自己去扛進山裡,可是至少還能夠找得到,有的用。
自從來了東漢,就算是衛生紙韓言都沒得用,更不用說别的東西了,能吃上撒了粗鹽的烤肉,韓言就已經很知足了。
營帳外面一陣雞飛狗跳,黃忠帶着昌豨等人趕了回來,正在将韓言營帳前面的一塊空地整理着,修平整之後又派人拿多餘的帳篷鋪上了一層,直鋪到了韓言的營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