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宋文建的話又引起城裡的人們暗暗點着頭,自從城門關上之後,大家都估計縣城裡要出事了。
當衆人開始聽到外面永昌候的話,吓了一大跳。
若宋文建真的殺李如軍縣令的話,那是大逆不道之事,他們不能與宋文建同流合污。
可現在聽宋文建的話,又覺得不可能了。
當時宋文建在雲客酒樓宴請四方賓客,大家都有目共睹,宋文建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城下的永昌候聽後,冷哼一聲道:“哼,把人帶上來。
”
不一會,後面幾個将士押着一個臉腫如豬頭、身上全是鮮皿的男人。
“這是誰?
”宋文建看着那人問道。
“宋文建,這是你的同謀陶運科,難道你不認得了?
”永昌候叫道。
“他是陶運科?
”宋文建不敢相信,陶運科被打得成這個樣子了。
永昌候一腳把那人踢跪下來,吆喝道:“陶運科,趕快把你與宋文建勾結的事情說出來。
”
“是,永昌候。
”那人正是陶運科。
當他發現有一個漏網之魚之後,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在毒打他一頓後,陶運科把什麼都招了。
永昌候向他保證,隻要他如實招供,隻殺他,饒過他的家人。
伍觀海焦急問宋文建:“少爺,我們殺出去嗎?
”
伍觀海想到鐵器鋪那邊還有一些火藥,如果拿來的話,可能還可以一拼。
可惜他們的家人,以後不能照顧了。
宋文建搖頭道:“不,你讓人請朱公子他們過來。
”
陶運科跪在下面,把當時宋文建如何用錢收買他,讓他跟永昌候家将傳話的事情全說了。
陶運科說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他知道合謀殺縣令,這是砍頭抄家的罪行,誰也救不了他。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才剛當上佥事不久,還想着以後能飛黃騰達,享盡榮華富貴呢。
宋文建看着永昌候道:“永昌候,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你們還是速速退去,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
“哈哈哈,宋文建你拿出的錦衣令牌,也隻能指揮得動衛所的人。
但是都指揮使司,你是指揮不動。
”永昌候冷聲笑道:“你不要以為從哪個雜貨裡拿到的的錦衣衛令牌,就能趾高氣揚。
錯了,在我們的眼裡,你那令牌沒有什麼鳥用。
”
這時,朱公子和老丁上了城牆,剛好聽到永昌候說他是雜貨,氣得他滿臉通紅。
“老丁,那個老貨居然敢罵我是雜貨,你幫我打他。
”朱公子對老丁怒叫着。
老丁小聲道:“公子,如果我現在出去打永昌候,隻會為宋文建出頭了,你考慮清楚了嗎?
”
老丁知道公子經常頭腦發熱說出一些話,讓他們不得不執行。
可過後,公子又覺得後悔。
雖然說宋文建沒有為難公子,可敢軟禁公子,就是殺頭大罪,老丁覺得不應該幫宋文建。
“那,那遲點再看看。
”朱公子恨恨地瞪着城下的永昌候。
因為宋文建身邊站着不少手下,所以多了朱公子和老丁,那永昌候并沒有看到。
宋文建聽說朱公子過來了,便轉身走過去。
“朱公子,現在到這個時候了,你決定幫我了嗎?
”宋文建問朱公子。
朱公子搖首道:“宋文建,若你殺了縣令,那是滔天大罪,誰也救不了你。
”
“我沒有殺李如軍縣令。
”宋文建當然不會承認此事。
“那是他們故意誣蔑我們。
”
“宋文建,你确定嗎?
”朱公子冷笑着。
雖然宋文建一口否認,但是他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看出蹊跷來呢?
李如軍與永昌候的人一直沒有仇怨,哪會互相殺戮呢?
如果說永昌候的人與宋文建發生沖突,他們打起來了,朱公子他們還相信呢。
宋文建鄭重地點頭道:“是的,我确定。
永昌候想污蔑我,你怎麼信他呢?
”
“哼,陶運科都招供了,宋文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老丁道。
宋文建道:“老丁,你們既然不相信我,那我隻能與永昌候他們決一死戰。
”
“那好吧,你們去打吧,與我們無關。
”老丁冷笑道。
現在的老丁恨不得宋文建被殺呢,這些天,他們被軟禁在那裡,非常不舒服。
宋文建冷冷地看着朱公子和老丁一眼道:“既然你們不怕死的話,那好吧,我們一起出城吧。
”
“什麼?
”老丁吃驚叫道:“宋文建,你不要胡說,什麼叫我們,是你們去與永昌候決一死戰,與我們無關。
”
“老丁,既然我們是朋友,到時我們就一起下去吧。
至于到時永昌候有沒有殺了你們,那就看你們的造化。
”宋文建笑道。
“如果你們死了,希望有人幫你們報仇。
”
“不,宋文建,你不能這樣。
”老丁明白宋文建的意思了,他想把大家綁在一起。
如果他們現在逃走,估計後面的簡羽平他們手中的弩箭會無情地射向他們。
如果他們與宋文建一起下去,永昌候一定會以為他們是宋文建的同黨。
下面那些幾千官兵,可不是跟他們開玩笑的。
那麼多人一起沖上來,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宋文建,你真的要綁架我們一起下去嗎?
”老丁怒叫道。
宋文建無奈地對老丁苦笑:“老丁,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沒有辦法了。
今天這一關,如果我過不去,我就會被他們殺死。
為了我和手下們,我隻能铤而走險了。
”
“如果你們不想幫我的話,我也不勉強了,希望你們好運,可以活着下去。
”宋文建轉過頭,看着城下的那些官兵。
看永昌候的樣子,是準備攻城了。
不管他們能堅持得了多久,永昌候他們拿着廣東都指揮使的手令過來,如果他們不打開城門讓那些人進來,那是抗命,是造反的罪名,他們肯定擔當不起。
不管打與不打,都是他們輸了。
永昌候,你果然陰險。
宋文建怒視着下面的永昌候,如果朱公子他們不幫忙的話,那隻得讓人送些炸藥過來了。
可這一炸,那他們以後就得過上逃亡之路了。
“唉,娘子,以後是要辛苦你了。
”宋文建一邊想着,一邊想着再吓一下朱公子他們。
“來人啊,把城門打開,我與朱公子他們一起出去找永昌候算賬。
”宋文建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