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的來去如風,讓帳中的衆将官好似看懂了什麼,不過這一回沒有任何人敢發笑,如果之前大家還沒察覺的話,那麼現在大家在彼此之間的眼神傳遞之下都明白了,那就是現場還有一個人在場,那人就是跟随袁朗一同前來的甄姜。
甄姜的身份是袁朗的未婚妻室,這一點全軍上下包括全城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晚的趙雨神情反常想必甄姜也瞧出了端倪,在場的将官也是聰明人,他們知道他們開誰的玩笑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拿自己的主公開涮,尤其是主公的妻室還在場的時候。
之前也許還是他們疏忽大意了,但是他們知道現在發現也不晚,于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故而,趙雨的這次突然離開并沒有引起轟動,這一點恐怕讓趙雨知道後要大為驚訝吧。
“咳,咳……時辰差不多了,諸位就按照計劃行事吧,本帥祝你們旗開得勝!
”
還是袁朗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畢竟是出征在即,可不能因為一點小插曲還打亂了此等大計才是。
“諾!
”
衆将官這次倒是回答的很整齊。
……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許攸身着睡袍,外加披了一件灰色大氅來到了帳篷外,山間的日夜溫差較大,就算是如此穿着許攸還是感覺有點發冷。
這也難怪,剛才的颠鸾倒鳳,他終于證明了自己依舊寶刀未老,可這陽氣被榨取了精光,出來之後頓時感覺有點抗不住。
一雙細滑的纖纖玉手從許攸的背後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這熟悉的幽幽蘭香,就算不回頭也知道是背後之人,乃是自己偷偷帶來随軍的府中歌姬,紅花。
許攸手往後一抹,竟直接摸到了一處軟處,“嗯!
”的一聲嬌喘,紅花直接軟到在了許攸的懷裡。
這女姬居然隻披了件睡袍出來引誘自己,對于她的過度索求,許攸早已是應對有方,他特地命人從勾欄那裡找來了“合歡散”,七戰七捷之後,終于将她征服。
也不管外面還站着放哨的守衛,許攸與紅花旁若無人的溫溫存存,好似冰寒的室外溫度已經并沒有那般的寒冷一般。
“先生,啊,小人來的不是時候,小人先行離開……”
一人不切事宜的闖入現場,讓這場激情的歡合戛然而止。
“且慢,雲慶,回來說話!
”
許攸喚回了那人,雖然被人打攪,但是許攸并無半點的埋怨,相反的,言語溫和,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子侄一般。
許攸如此對待這人是有原因的,此人原來就是紅花的親兄弟,名喚做胡雲慶,他本是借着自己姐姐的關系攀上許攸這根高枝,這才謀了一個參軍議事的職務随軍來征讨的,他剛才本想來彙報一些軍情的,可不想碰上了這事。
“先生!
”
因為許攸孤傲,對袁紹給予他的任何官職都給謝絕了,理由很簡單,這些都配不上他許攸。
所以軍中的人一向都以“先生”來稱謂他,以表對其的尊重,所以胡雲慶更是不例外。
紅花穿着暴露,胡雲慶不敢正眼去瞧自己的家姐,但是他偷偷瞥了幾眼,見紅花沖其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家姐也示意他有話直講,于是他這才壯着膽子走了回來。
“可是張郃那裡安排妥當了?
”
許攸瞧着胡雲慶,溫和的問道。
胡雲慶差點忘了自己所來的目的,他連忙組織了下語言,說道:“張郃因為白天沒有攻進常山郡城的事情很是惱火,他一度揚言要率軍先行回邺城去見主公,不過在下與其小陳利弊之後,他這才答應繼續駐守密道山頭,以待主公的援軍來臨之際,再與先生一同拿下常山郡!
”
對于胡雲慶的彙報,許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張郃這麼做還算識時務,不過他不要以為是某在怕他,要知道,在袁紹面前某也不怕什麼,一個袁紹,一個曹孟德,我們哥三乃是打小就熟識的,要不是他袁本初請某來,某也許就到曹阿瞞那裡去了,哼,想彙報某的不是,他張郃還差點道行!
”
“那是,先生是誰,那是這個!
張郃算什麼玩意,給您提履都不配!
”
胡雲慶先是豎起大拇指誇了一頓許攸,随後又啐了一口痰算是對張郃的不屑一顧。
“素質!
注意素質!
某如何教你的,在人前人後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不是看在汝家姐的面上,某也懶得管你!
”許攸叱了胡雲慶一句,随後打發他說道,“汝繼續去盯着張郃,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彙報,沒了他,某便失去了屏障,可是很危險的!
”
“諾!
先生放心,張郃那厮老實多了,不會放肆的!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胡雲慶點頭哈腰的邊說邊往後退,就在離開之際還朝家姐紅花擠眉弄眼,意在暗示紅花将許攸安置好了。
紅花焉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意思,她嫣然一笑,算是将胡雲慶的醜态給遮掩了過去。
胡雲慶領命離開之後,許攸對着面前的尤物貪婪的一笑,随後許攸一把抱起了紅花掀開帳篷門直往裡走,來到卧榻前直接褪去她的外衣,他要趁着藥性再一次的鞭撻于她。
守衛在帳外的兩名守衛再也按捺不住剛才的激動之情,掀開帳篷的一角,完美的欣賞着裡面的大戰。
幽僻的山間中軍大帳傳蕩着攝人心魄的呻/吟聲。
夜幕下的常山郡城此時此刻正籠罩在燈火與星光的輝映之下,張郃甲胄不離身的按着劍鞘站在山巅俯瞰着遠處的點點燈火,陷入了沉思當中。
雖然臨近夏季,但是嗖嗖的寒風仍舊是吹得張郃渾身直顫,他眼圈發紅那是熬夜所緻,也難怪,近十萬兵馬居然拿不下一座常山郡城,而且白天的大戰主帥顔良被擒,他張郃雖有心破城救帥,但是奈何軍中的軍師許攸利用他的地位竭力反對,官低一級的張郃也隻能低頭。
“喲,張将軍,原來你在這裡,倒是讓小人好找!
”
雖然厭惡,但是張郃還是聽到了這人的聲音,他來到山巅本就是想躲避這些小人,可是任憑自己到哪,都有許攸的耳目。
“胡參軍深夜不睡,難道想陪在下一起欣賞夜景不成!
”
張郃知道來人是胡雲慶,這人雖然沒半點本事,但是他深受許攸的賞賜,就算身為校尉将官的自己也不得不違背良心的與其稱兄道弟套近乎,實在是令自己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