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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甄姜漸漸遠去的身影,袁朗的心頭蓦然的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感。
是啊,天下不定,何談有家,自己娶她容易,可如何才能給她一個安定、幸福的未來,袁朗卻有些茫然若失!
生逢亂世,如果不選擇順從,那麼隻能選擇改造,順從是順應紛亂的動蕩,而改造,則是改造出一片符合自己理想的天地。
在那片天地裡有自己的憧憬,有家人的甜蜜,也有對時代的責任,此時的袁朗觸景領悟人生,開始思考自己将來的路将在何方。
“夫君,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
張甯的話語出現在了袁朗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溫情,讓袁朗感傷的心一下子修複了不少。
“還能想什麼,大美人兒剛走,他就像丢了魂一般!
姐姐,我們咱們以後都得被冷落,比起美貌,咱們可不是人家的對手!
”
聽着聲音,袁朗就知道是醋意十足的張汝嫣,他剛才送别甄姜的一幕,恐怕早已被她們看在了眼裡。
張汝嫣是除了張甯,跟袁朗有過夫妻之實的第二人,所以她在袁朗、張甯面前說起話來便越發大膽,而且毫無顧忌,俨然是有張白騎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上升為了袁朗二夫人的趨勢。
對此,袁朗倒也不生氣,張汝嫣的言語再厲害,也沒有幹擾他剛才送甄姜你侬我侬的場面,所以他知道,張汝嫣至少是尊重自己與甄姜的這份感情的,有這一點,他覺得就有了往後她們相處的基礎,算是一個好的信号。
“好啦,白帥想必也已經回府去了,你的住址離這裡有些距離,我讓人送你吧!
”
袁朗沒有一句嗔怪的話,倒是顯得溫文爾雅。
“姐姐,我……”
張汝嫣有些不情願,想說些什麼,卻見張甯對其使眼色并且勸慰道,“夫君說的是,白帥剛入住新居,肯定有許多的不适應,雖然有婢女仆從服侍,卻怎麼比的了妹妹親自照料,而且一個府中怎麼能沒有管事的,妹妹且回去幾天,也好打理府中的事宜。
這些天夫君将會很忙,妹妹你等個幾天再來,豈不是更好!
”
張汝嫣知道張甯的話很有道理,她再看看袁朗,發覺對方也沒有留下自己的打算,無可奈何,隻能噘着嘴嘟囔道:“那好吧,回去幾日就回去幾日,不過……拿來!
”
袁朗見張汝嫣伸手問自己要東西,一臉茫然的回道:“拿什麼?
”
張汝嫣沒好氣的回道:“偏心!
剛才我與姐姐都看到了,你拿了件極美的大氅給那大美人兒,卻怎麼沒我們的?
”
袁朗沒想到張汝嫣要的會是這樣東西,可是那件給甄姜的紅色大氅是自己之前就定制的,有且隻有一件,哪裡還有多的,他正想着如何蒙混過關,卻聽張汝嫣冷嘲熱諷道:“姐姐,你看到了吧,這有了新人,就把咱們舊人給忘了,這還沒過門就差别對待了,以後咱們還不是要被欺負死!
”
“妹妹,可别這樣說,夫君想必……”
張甯想着給袁朗開脫,卻在此時聽到庭院外有人操着急促的步伐,并且喊道:“死罪啊,死罪!
主公,你看這酒水真能誤事,明明将您定制的兩件大氅給帶來了,卻隻顧着在前殿飲酒,完完全全将這茬給忘了……喲,兩位夫人也在呢,在下臧洪,見過兩位夫人!
”
“啊,是啊,子源啦,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險些讓有些人給誤會呢!
”袁朗見臧洪到來如獲救兵,雖然不知道臧洪怎麼就這麼趕巧了,但是能化解眼前的危機,那是再好不過。
臧洪看着袁朗的眼神心領神會,他捧着盛放兩件大氅的托盤舉到張甯、張汝嫣跟前,謙遜的說道:“二位夫人,主公其實早就吩咐下去額外定制了兩件大氅,隻因成衣鋪的老闆送至下官處被遺忘了,故而壞了二位夫人的雅興,還請責罰!
”
臧洪一口一聲“夫人”,叫的張汝嫣很是受用,她本是最有意見的人,現在心情大好,一時竟忘記了剛才的醋勁兒。
“責罰可不敢,你不必自責了!
”張汝嫣言語間就已經原諒了臧洪,随後瞥視了一眼袁朗,轉首對張甯道,“算某個人還有些良心,隻不過這裡有一件紫色的,一件墨色的,卻不知道姐姐心儀哪件,妹妹選剩下的那件就是!
”
張甯本不在乎這些,被張汝嫣這麼一鬧騰,她也隻能遷就起了這個未過門的妹妹來。
“這件墨色的合我的品味,我選這件就是了!”
張甯知道張汝嫣比起呆闆的墨色會更喜歡富貴的紫色,于是她謙讓性的選了墨色,而将那件紫色的大氅間接讓給了她。
果不其然,張汝嫣一見張甯選擇了墨色,立即就歡喜的将那件紫色的大氅披在了身上,随即旋身轉了一圈,立即笑逐顔開,看來很是喜歡。
袁朗将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他知道張甯對墨色不是很鐘愛,反而是紫色會适合她,但是她既然做出了如此的選擇,足以證明自己的這位愛妻是多麼的謙讓。
當然了,張甯的這份謙讓也是讓袁朗不至于難做,如果雙方都選擇自己喜歡的,那勢必有人會受傷,與其如此,張甯還不如一開始就來充當吃虧的這個角色,這也算是授人玫瑰手有餘香了。
“知道你忙,但是你能不能送到府門外!
”
張汝嫣扭捏着不走,卻跟袁朗面前發起了嗲。
袁朗别無他法,隻能讓臧洪、張甯稍等片刻,他得先将這位難伺候的小姐送走才行。
張汝嫣在前,袁朗緊跟其後,二人誰也不吭聲的就這樣走着,忽然轉過一處彎角,來到一處僻靜的竹林小徑,張汝嫣止住了腳步,忽然背脊抖動,繼而發出嗚咽的聲響。
袁朗被搞蒙了,這本來還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了呢。
“你怎麼啦,我可沒得罪你!
”
袁朗上前撫着張汝嫣的背,安慰了一句。
“你就得罪了,你就得罪了!
”
張汝嫣“哇”的一聲,哭鬧着投入了袁朗的懷裡,小粉拳看似捶着袁朗的兇口,卻軟綿無力,更像是在撒嬌。
“我……”
袁朗剛想解釋什麼,卻被一對灼熱的雙唇給封住了,他緊摟着懷裡的嬌美人,先前想好的一套說辭,現在已經派不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