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愛萌妃難逑 83.隐忍
十月二十七,是定王爺的生辰,這一個生辰也是自從定王爺從西京回來後所過的第一個生辰,于情于理都該好好辦一場,而皇上的意思也是希望這個大兒子能好好辦一場,畢竟京城之中的人脈還是很重要的。
于是定王府的管家便為他家王爺辦一個隆重的生辰宴。
受邀的不用說,皆是京城的貴族名流,達官貴人,而且這定王爺很是受皇上賞識,這些達官貴人趕着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而且這定王爺雖早已到了适婚年紀卻還沒有定親,定王妃這頂寶座至今還空着,尤其是剛回來那日,坐在馬背上英姿飒爽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模樣更是讓在街旁茶樓上偷偷觀看的少女們紅了臉,想到這定王爺還未婚配,便都想着自己可能會是未來定王妃的人選呢。
作為位高權重的鎮國将軍府,洛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京城之中達官貴人本就不少,做為鎮國将軍府的小姐,初晴每年收到的各種諸如賞花,遊園,或是生辰宴之類的邀請并不少,可是這丫頭性子懶,每回都以卧病在床,需要好好修養之類的理由給打發了。
反正這個體弱多病也是外人對洛家這個神秘的小小姐一直以來的印象,因此這些年來,對于初晴每次拿這個理由推了各種邀請,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反而一提起這個洛家小姐便是滿臉惋惜。
你說這洛家這麼多年以來終于生了個女孩兒,說起來必定會被洛家如珠如寶一般的寵着的,這洛家小姐也确實是這般被放在心窩上寵的,而且在六歲的時候便與位高權重的戰王爺訂了婚,若是放在一般女子身上,這是多麼榮幸的事,可偏偏這個洛家小姐是個體弱多病的,幾乎從出生以來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卧病在床的?
怎麼不讓人惋惜?
不過這次倒是不同,君雲洛對于初晴來說是個特别的存在,洛哥哥的生辰她是必然要去的,
不過初晴并不是同洛家衆人一同去。
定王爺生辰的前一天。
戰王爺便差人來了鎮國将軍府一趟,留下話說是明日裡過來接他的準王妃一同出席。
賜婚的聖旨早在幾年前便頒了下來,大禹國的國風,未婚之前男子也是可以邀訂了婚的女子出遊的,而且這些年戰王爺對他們家小丫頭的好也是看在幾人眼裡的,因此對于戰王爺的這個要求,洛家人并沒有異議。
定王府的邀請,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洛飛雲幾人下了朝便急匆匆的感到家中,初晴今日醒的早些,已經随着柳絮幾人在前廳候着了,幾人正準備開飯,院中便傳來通報聲:“戰王爺到!
”
幾人忙起身迎着,其實君雲疏每每來了洛家都會表示不用那些虛禮,對洛家人的态度也是十分敬重,隻是洛家幾人心中有數,該有的規矩還是一定要有的,隻是對君雲疏的态度會在恭敬之中更多一份親近感。
君雲疏下了朝回了王府一趟便直接趕往将軍府,也沒來得及用早膳,便有下人過來多添了副碗筷。
君雲疏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初晴身邊,幾人一同用了早膳。
洛飛雲幾人用了早膳之後仔細的叮囑了初晴一番後便先過去了,初晴則是随着君雲疏一同過去。
小丫頭性子懶,君雲疏本就不喜歡那種到處是阿谀奉承的虛假場面,哪裡比得上陪着他的貓貓來得自在,兩人都不急着去,便回到初晴的天然居院子裡躺在搖椅上看書。
“雲疏哥哥,”小丫頭軟軟的聲音從兇前傳了過來。
“嗯?
”男子低柔的聲音煞是好聽,讓人莫名的安心。
初晴忍不住伸手捂着小嘴兒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唔…不該起那麼早的,現在好想睡覺,便眯了眼睛道:“我想睡覺……”,軟軟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困意,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手上的書也慢慢滑下來蓋到臉上。
“那就睡吧。
”這麼軟軟的一團已經讓君雲疏的心軟化成一灘水,輕輕抽走小丫頭手中的書,大手輕輕拍着小丫頭。
初晴努力保持着清醒呢喃道:“等會叫我…”聽到男子輕輕嗯了一聲便再也忍不住睡了過去。
君雲疏看着懷裡熟睡的小丫頭不由的嘴角就勾勒出一絲溫柔到炫目的弧度,他的貓貓,怎麼這麼貪睡呢?
睡覺的樣子還那麼乖,那麼可愛。
君雲疏想起小的時候,自己不愛說話,更不愛笑,偶爾見了一些小孩面色也不會柔和一些。
或許是身上所帶的冷煞之氣太重,那些小小的孩子總會被自己吓得哇哇大哭。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靠近那些孩子,潛意識裡對那些軟弱的小東西也有了不可覺察的抗拒。
最開始知道初晴的存在便是因為這丫頭是滄瀾的最疼愛的小妹妹,對于他來說卻是個無所謂的存在,隻是滄瀾的妹妹而已,隻是自己也沒想到第一次見了她就會被她所吸引。
他從未抱過那些渾身都是軟軟的小孩子,可是當看到他的小貓貓就那麼睜着烏黑發亮的眼睛不帶絲毫雜質的看着他時,他卻控制不了内心突然湧起的想要親近她的渴望,忍不住想去抱抱她。
不知在什麼時候,這份莫名的吸引一點一點勾起他對這份溫暖的渴望,之後,便是如發了芽一般在心中瘋狂生長的藤蔓一般的占有欲,一點一點的霸占了他的心室,直到,不留絲毫空隙。
他望着女孩恬靜的睡顔,睡着了呢,眼中的熾熱情感不用再掩飾,眸色黑得如墨,讓人心驚。
如果他的貓貓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會不會被這份感情之濃烈吓到?
君雲疏閉了閉眼,面上閃過一絲厚重的隐忍,再睜開眼時,眼中熾熱的情感與駭人的占有欲已消失不見,不,根本沒有消失,隻是被深深的埋在眼底。
帶有戰王府标志的馬車穩穩地停在定王府門前,守門的侍衛忙恭敬行禮,駕車的侍衛沉默的跳下馬車開了車門便恭敬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