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夢就在他溫柔地注視下,緩緩地閉上眼睛。
睡着了就會遺忘,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在心裡不斷催眠自己,漸漸的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濃濃睡意襲來。
慕容清風看着她的呼吸慢慢趨于平穩,心知她睡了,眉眼間的擔憂再次浮現。
上次她被蜘蛛吓到後,做了好些天噩夢。
這一次,她受到驚吓的程度遠超過上一次,隻盼着她能早點挨過去。
馬車緩緩在地面上行駛着,風完全停了,但是夜裡的溫度卻冰冷刺骨。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之後,又有一大波的人趕到了事發現場。
這些人一個個身穿戎裝,行動敏捷,步伐一緻,手中清一色拿着長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官兵。
“要我查到是哪個在半路截住我們,害我們耽擱時間,我非把他扒了皮不可!
”夏子言怒氣沖沖,扛着巨斧站在滿地是皿的事發現場中直跺腳。
一位副将走過來,巴結道:“将軍,這事交給末将去辦!
”
“也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查不出來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夏子言正沒地方發洩怒火,就有傻瓜送上門。
他哼唧了兩句,心裡就開始發愁。
爹交代的事給辦砸了,妹妹也不知道是被人救走了,還是被賊人給轉移到了别處。
這下慘了,他都能想到會被爹罵個怎樣的狗皿淋頭。
不過這都不算啥,重要的是妹妹!
“立即給我找,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迹。
”夏子言真急了,現在還不知道妹妹情況如何,是否平安呢。
他這一惱火,一吼,底下的官兵吓得紛紛顫抖,行動比之前更加快速起來。
不一會兒,就有了答案。
還是那個副将不怕死的又湊上來做報告:“将軍,整個現場我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蛛絲馬迹。
看來是有人将現場完全清理了,屍體什麼的都被搬走,連個毛都沒給咱們剩下……”
“該死的!
”夏子言破口大罵。
這個該死的鳥人,要不是他攔路搗亂,會趕不及嗎?
會隻吃别人的殘渣剩局嗎?
有火沒處發,夏子言氣的滿臉通紅,将手中巨斧在半空中揮舞了數遍,這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心中郁氣。
偏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觸黴頭:“将軍,這裡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夏子言怒視過去。
“這裡有大量的打鬥痕迹,還有這一地的鮮皿,如果放任不管,明天這裡必然造成京城的轟動。
相爺的意思是,咱們要把人救走,同時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這個人是夏子言的心腹,長期陪在左右,所以說起話來要比那位副将底氣足多了,也少了幾分谄媚。
夏子言聽了就更來氣了:“朱元,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我們沒有救到人,也不知道我妹妹現在是否平安,現在還得給這些人擦屁股!
”
“将軍别急,我已經安排人沿着附近的主要路線去追,定能發現一點線索的。
”朱元衷心的為主分憂。
夏子言聽了,火氣這才下降了一點:“吩咐下去吧,把這裡處理好,明天我可不想聽到任何的閑言閑語。
還有,暫時不要給我爹飛鴿傳書,等我們有線索再說。
”
“是。
”朱元立即退下去辦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