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孟弦,世子爺大約不讨厭你2
淩子良說的倒不是孟弦的長相,而且孟弦那渾身上下比女子還軟還要有彈性的肌膚,最起碼要比他和大哥的有彈性。
――若是夜绛洛在,她必定會嗤之以鼻,這天底下長得最漂亮的當然是她的相爺大人,至于孟弦,雖然也是個美人兒,可這類美人兒有些局限。
――局限在,孟美人兒隻可被人攻,而君卿美人兒攻受皆宜!
孟弦剛忍着自己的傲氣準備給淩子良拖鞋,就又聽到淩子良冒出這麼一句讓他非常不喜的話,頓時脾氣也上來了,管他是不是他的心愛之人,直接走開,不再管淩子良。
孟弦深刻的覺得,他和淩子良在同一個房間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自己讓自己活生生的折壽,自己給自己找挑戰!
淩子良可不知道孟弦已經離開,他還在蹬着自己的腳,就像一隻倒下來的小馬,隻不過一個是為了站起來,而淩子良卻是為了睡下去。
“孟弦!
孟弦?
”淩子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終于睜開了眸子,他張望了一下才發現孟弦已經坐回了自己的床榻,還在拿着帕子細細的淨臉,一時間眨巴了兩下眼睛,随後幹脆鞋子也不脫了,半躺着就睡過去。
孟弦淨臉結束就看見淩子良睡姿**,那叫一個四仰八叉,睡得天翻地覆,孟弦險些就要捂臉。
――睡姿太美無法直視啊有木有!
這睡回籠覺哪有這般樣子的,淩子良這種樣子就像是辛勞了一夜終于可以睡一會兒,便倒頭下去的艱辛一行人,可淩子良哪裡有半點艱辛,他簡直就是混世魔王,哪兒有他哪兒都不得消停。
就說上次發現墨緣樓是顔念所開的之後,硬是要每日都去那兒,為的不是别的,就是能夠不答題直接走進去受到别人矚目的那種場面!
他百般思索,也沒能明白那究竟有什麼好得意,有什麼好炫耀的!
可既然淩子良樂此不疲,那麼他就也隻有奉陪的份,心裡想的不過是淩子良小孩子心性,玩上幾次也就膩了,可他卻沒有想到淩子良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去,到最後還和夥計們都混熟了,總是不斷的誇下海口,吃食的錢也就不知怎的免了。
“扣扣……”房屋門被敲響的時候,孟弦還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遠遠的看着淩子良,而淩子良則是被吵醒了,萬分的不快,他就真的像是練就了絕世武功一般,整個人都是躍下的床,直接跳到門前,将其打開。
他的雙眸裡除了朦胧的水氣就是憤怒的火焰,水與火本不相容,可卻在淩子良的眸**同存在,并诠釋着它們的真谛。
顔念從未想過自己敲開房門後會見到這樣一副眸子,他有些微微愣住,卻隻是一瞬,很快的就将眼中的驚訝給收斂起來,最後埋入眼底深處,再也尋不着蹤迹。
“顔念參見世子爺。
”若是平時,顔念定是會無視掉淩子良這個存在,可今次過來是有求于人,
雖說他的求情不會有任何作用,但他對淩子良這個二貨,還是有着一些自己的想法。
“起來吧,怎麼是你啊,你又來找孟弦?
他沒空不能見你!
”孟弦還未出聲,顔念也未提到半句有關孟弦的話語,淩子良就像是機關槍一樣掃射着顔念,手竟是搭在門框上,一副“不讓你進,不讓你就,就不讓你進”的架勢。
孟弦見淩子良這般抽風,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幹脆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任由淩子良胡作非為的樣子,反正他就是喜歡淩子良這幅二貨樣,而且他也不想與顔念接觸。
顔念此次來定是有事相求,而這事又有極大的可能性與夜绛洛有關,他雖同意淩子良救了夜绛洛,可這并不代表他就要為夜绛洛拼命,為南晉努力!
“顔念這次是專程來找世子爺你的。
”顔念說完這句話看到淩子良的眉頭向上揚着,嘴巴微張,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可這幅模樣沒維持多久,淩子良就甩了甩自己烏黑的長發,滿臉驕傲自豪:“那是,你不來找世子爺找誰啊!
”
顔念面對淩子良的這番表現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萬分的平靜,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一絲笑來:“世子爺說的極是,顔念可以進去坐坐嗎?
”顔念在夜绛洛的“苦心”栽培之下,臉皮已經厚了不止一倍。
他纖長的手指伸向屋内,淩子良聽了好話,那耳朵根可是軟的很,他立刻放開了放着路的手,笑的樂颠颠的:“進來吧,進來吧。
”剛說完,他就看向在屋内的孟弦,對着他得意的挑挑眉,又努努嘴。
――看到沒?
他不是來找你的!
這就是世子爺的魅力!
顔念進屋的瞬間就與孟弦對上了眸子,聰明人交流何須言語,隻是眼神交彙,便已經過了一招,自然,這些向來與淩子良無緣。
淩子良将顔念領到桌前,他自己拿着一杯水先是漱了漱口,随後便不拘小節的大口大口猛地喝起來。
顔念這已經是連續着第n次看人這般爽快的喝茶,眸中已經再無半分波動,他淡淡的又看了一眼孟弦,孟弦整個人都注意着淩子良這邊,說白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南晉。
别說淩子良是晏君卿的弟弟了,就是他的父親,恐怕在帝皇一家裡,大家都敢殺,而顔念作為南晉之人,又是幫着夜绛洛做事的人,這自然也就有些一份不可預知的危險。
“來來來,孟弦,幫我去叫點早食過來。
”淩子良這并不是故意要差走孟弦,他的腦容量可還沒那麼大,思考的東西也還沒那麼拐彎抹角,他不過是餓了,想要吃些東西果腹罷了。
孟弦自是不會讓淩子良與顔念共處一室!
他走到門口便沉聲開口:“來人,将早膳擺上來!
”一聲令下便有人将早膳從樓下端了上來,擺放在圓桌上,顔念看着色澤透亮的菜色,也不管其他。
“顔念還未用過早膳,不知可有幸與世子爺共餐?
”
淩子良被這一聲聲的世子爺叫的通體舒暢,雖說沒有孟弦叫他世子爺殿下那般爽,但整體感覺也還是不錯的。
“吃吧,吃吧,吃完了快點告訴世子爺,你找世子爺有什麼事,世子爺可是很忙的!
”淩子良這種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特征表現,孟弦見兩人這般和諧,也坐了下來,他坐在淩子良的左側。
那個位置是靠淩子良心髒很近的地方,孟弦拿起一隻碗就給淩子良盛了一碗小米粥,小米粥裡還夾雜着很多有營養的食材,而當他将碗遞給淩子良的時候,淩子良做了一件讓孟弦火冒三丈的事情。
淩子良将那碗孟弦給他盛的小米粥轉遞給了顔念,顔念本不想接,他是不願夾在這兩個人中間!
可淩子良卻是直接将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中,讓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顔念滿心的哭笑不得,對上孟弦那張含着怒火的眸子,他表示自己真的非常無辜,原本很有食欲,可現在卻無法下口了,他想了一瞬,又把碗遞回給淩子良,聲音柔和的開口:“顔念斷斷不敢接受世子爺親自給我的粥,這真的是要折煞顔念了。
”
淩子良本見到顔念這般将粥退回給他心中還是有着好幾分不滿,可又在聽到顔念如此的花言巧語之後,對着顔念遞回的米粥張開嘴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得!
人家不喜歡他遞的粥那他拿回來自己吃還不行嗎?
!
為什麼周圍的溫度要突然下降這麼多啊!
孟弦在一邊自己也盛了一碗粥,那青瓷的碗上花鳥嬉戲,碗内香糯的米粥讓人精神振奮,孟弦沒有不吃,這裡是他和淩子良呆的地方,他為什麼要看見顔念而不就餐呢?
――所以……被淩子良徹底帶壞的孟弦全然沒有開口問顔念有何貴幹。
顔念見自己被晾在一邊,也不惱,先吃了起來,清淡的早點讓他饑腸辘辘的感覺全部消失,就好像昨日的疲憊都被沖盡了一般,周身氣息如汀蘭一般,淡然優雅,他修長的手指抓着筷子,那便是世上最美的風景之一。
雙方都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是悠悠然待在各自的座位上的享用完這頓豐盛的早膳之後,顔念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手肘撐着桌子,手指抵着下巴,看着淩子良,淩子良還在快速地往嘴裡塞着肉包子,半張臉都因為食物的填充而鼓起來,明顯就是一整個吃貨。
他見到顔念一直在盯着他,沉思了一秒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地把頭扭過去,反而費了好半天把肉包子整個兒咽下去之後非常爽快的開口:“顔念就算你這麼看着世子爺,世子爺也是不會喜歡你的哦!
”
顔念一怔,臉色沉了下來,他對于淩子良的這種常見的微弱抽風特質已經很是習慣,而在他發現自己習慣了的同時,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而且還這麼儒文優雅的人變成了現在這樣對淩子良這種人都見怪不怪,什麼都成習的人!
――女帝陛下轉頭笑起來,這都是她的功勞喲!
顔念不用太感謝她啦!
“世子爺啊,顔念想請你做一件為天下蒼生百姓造福的善事。
”顔念終于等到淩子良把東西全部都吃完,又撫了撫自己滾圓的肚子之後,面帶認真的開口,他堅信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能讓人熱皿澎湃,更何況淩子良這種天然呆。
隻要是身為男子,大部分都會對這種天下大事而感到有着莫大的興趣,而淩子良作為男子中的男子--世子爺是也--自然對這種能夠拯救天下蒼生的事感到興趣滿滿。
可坐在一旁的孟弦卻知道顔念這是已經在挖坑給淩子良跳了,于是他隻好繼續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擺出事不關己的模樣觀望,反正他也很清楚這顔念不過是通過淩子良把事情和他說清楚而已。
顔念抽空悄悄轉頭看了一眼孟弦,見到他那雙眸子中透徹晶瑩的清明之時,心中不由得再次微微歎息:這麼通透而又漂亮的人怎麼就喜歡淩子良這種呆呼呼的家夥!
這句話不假,淩子良此事正眨巴着他那雙徹亮的鳳眸,如同不涉世事的孩子一般全無半點懷疑,眼裡滿是好奇與期待,看着顔念的眸中已經能清楚的看見唯一一個念頭“顔念你快說啊,快說啊,世子爺在等着聽呢!
”。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作為孟弦弱點的淩子良也居然是這般容易蒙騙,倒是非常有助于他做事。
顔念一瞬間就忽然提起嘴角的弧度,笑了起來,仿佛萬裡無雲陽光普照,随後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遞給淩子良,又倒了一杯遞給孟弦,最後自己拿了一杯,似乎已經打算語重心長的開口了。
就在他準備細細叙述之時,淩子良竟是把杯子推回到顔念的面前,滿臉的高貴冷豔狀:“既然你不接我給你的粥,我便也不要接你給我的茶!
”
淩子良說出來的這番話時語氣的孩子氣與堅定讓顔念不禁一愣,随後再看向淩子良,他還是一副傲氣滿滿,我不妥協我就不妥協的模樣。
而孟弦沉默了一會兒就趁着此時把茶碗也推回給了顔念,他這麼做隻是因為淩子良這般堅定與不滿,他作為站在淩子良身後的男子(誤),他自然是要全力支持他。
淩子良見到孟弦把茶碗也推回去,眼睛不由的就在孟弦的腹部打量了起來,那樣子那叫一個明目張膽,顔念還沒反應過來,孟弦就已經明白了。
――淩子良這個二貨以為他也和他一樣肚子太撐喝不下茶了啊!
淩子良那個二貨壓根就隻是喝不下才找了個借口把茶推給顔念啊!
幸好顔念沒有發現這點,孟弦把手肘撐在桌上扶着額頭暗自心想,他甚至以為淩子良突然聰明了起來,不願意往他挖的坑裡跳,可這個念頭也僅僅隻是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