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見顧橫波這樣懂事,處處把自己位置放得很低,想來也是為了秦飛着想,更是為了這個還沒有半點雛形的秦家的安定團結着想,他心中愛憐之心不由得大起。
他輕輕拉過顧橫波柔若無骨的右手,緊緊的握在手中。
“波兒,謝謝你,下次相公一定請他們來!
”
“謝什麼謝,這些都是波兒應該做的,相公你隻管好外面的事情就行,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可以暫時交給波兒打理一下,等楚姐姐嫁過來了波兒再退位讓賢就是。
”
顧橫波依然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想秦飛有一個安穩的家,畢竟她太渴望有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家了,為了這個家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秦飛忍着心中的憐愛,戲虐道,“波兒,你就不怕相公以後有了新歡,忘記你這個舊顔,或者馨兒把你掃地出門?
”
顧橫波聞言玉面微顯苦色,但口中仍堅強道:
“不會的,我相信相公不是那樣的人,也相信馨兒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波兒也無怨無悔,那時,我會記得相公對我的好,對我的愛,直到永遠,因為波兒也曾經為此愛過,快樂過!
”
秦飛聞言,心中一震,看來這自己這個赢回來的小妾有點厲害,自己隻是赢回了她的人,而她卻赢走了自己的心!
“波兒,相公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你太精明了,我隐藏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既然這樣,那相公就給你一件禮物作為獎勵。
”
顧橫波聞言又是一驚,“什麼禮物?
相公還從來沒有送過波兒禮物呢,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
秦飛聞言又是一陣慚愧,自己同顧橫波交往了快五個月了,還真沒有送過一件禮物給她。
什麼?
你說詩詞?
算了吧《钗頭鳳紅酥手》和《蔔算子詠梅》那可是人家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紅塵笑》也是自己為了勾搭人家唱的,唉!
失敗呀,自己好好的一個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居然把後世的勾女寶典給忘得一幹二淨,看來自己還得多多練習才行。
“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物,隻怕你不喜歡。
”
秦飛故作輕松道。
顧橫波笑了笑,“隻要相公給波兒的禮物,波兒都喜歡。
”
“那,我拿出來了喲?
你快閉上眼睛。
”
“嗯,”顧橫波依言閉上了雙眼。
秦飛從懷中拿出顧橫波的賣身契,開口道:
“喏,你自己看吧,如果你不喜歡,扔掉便是。
”
顧橫波睜開眼睛一看,秦飛手中拿着的是一張泛着舊色折疊的宣紙,她一時不明所以,“相公,是你給我寫的詩詞?
”
秦飛笑了笑,沒有開口,隻溫柔的看着她。
顧橫波忍着好奇,輕輕的打開宣紙。
草草的一瞥,顧橫波呆了一呆,她揉了揉眼睛仔細再看。
頓時,狂喜,懷疑,回憶,如釋重負......各種表情爬上顧橫波絕美的容顔。
此刻,魅惑衆生的雙眼早已沒有半絲嬌媚,有的隻是無盡的淚水洶湧而出,順着臉頰肆意的流淌,接着她放聲大哭起來。
顧橫波失态了,因為她實在太高興了!
一個困擾她十多年的夢魇,一個常常在午夜夢回時讓她心寒若死的噩夢,終于在這一刻随着這張紙的到來煙消雲散,是的,就是這張束縛她自由和快樂的紙,讓她失去了整整十年最美的時光。
她猛的一下抱住了秦飛,帶着眼淚鹹味的雙唇瘋狂而熱烈的親吻着秦飛的臉頰,雙眼,嘴唇......,久久的不願停息。
秦飛不想打擾顧橫波感情的宣洩,隻是輕輕的抱着她,任由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因為他知道一個失去自由的人對于自由的渴望和向往,就如同沙漠中饑渴的人對于水的渴望一般,需要把淤積在心中的那份死而後生的歡喜與痛快給發洩出來,否則對身體有很大的危害,當然這種宣洩也不能太過,秦飛自認為他能把握好這個節奏。
過了許久,顧橫波輕輕的推開秦飛。
“相公,謝謝你,波兒終于自由了,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吧!
”
說完,便開始慢慢的解開外面的衣扣,露出了鮮紅的亵衣,頓時兇前的玉峰傲然挺立在秦飛眼前,讓秦飛心中一顫。
其實,上次顧橫波受傷時,秦飛也看過顧橫波的挺拔,而且那時還是解開了亵衣的,隻是當時情況緊急,秦飛根本無暇欣賞它的美麗和壯觀,現在顧橫波雖然穿着亵衣,但紅色的亵衣和白皙如雪的肌膚,給了秦飛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巨大的誘惑。
隻是,秦飛一想起顧橫波當時義無反顧的選擇自殺也不願自己受到傷害,從而落下的傷情,他将心中的亢奮壓下了大半,唉!
自己的女人還是應該細心呵護的,自己斷斷不能讓顧橫波帶傷上陣,傷了身子,這點秦飛很清楚。
況且,顧橫波在大喜大悲之下,自己就這麼要了她,怎麼看都有種施恩圖報的小人之風。
“波兒,别,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等你身體完全好了以後,我随便你怎麼夜夜宣淫都無所謂。
”
“你才夜夜宣淫呢,波兒平時可正經的緊,哪像你四處沾花惹草,處處留情!
”
顧橫波聞言羞紅着臉,破涕為笑,“沒事,波兒身體沒有什麼的,你輕點就好!
”
秦飛哈哈一笑,“輕點,我在床上就是一隻蠻牛,怎麼輕點?
乖,聽話,相公以後會讓你嘗嘗每天都下不了床的滋味。
”
“哼,誰怕誰呀!
”顧橫波嬌哼了一聲和秦飛針鋒相對起來。
“嘭,嘭,嘭,”
就在兩人調笑時,門外想起的憶雨的敲門聲。
“公子,夜飯已經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開飯?
”
秦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顧橫波則白了一眼秦飛,“相公,今天就算你躲脫了,下次......。
”
“嗯,”
秦飛正色的應了一聲,同顧橫波出得屋來。
八月初五,入夜。
暮色彌漫,燈火闌珊,南京的夜安甯而靜谧,首輔府邸東面高牆之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靜靜的貼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