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擡頭一看,果然如青年男子所說,這悅來酒樓确實正在裝修,到處都有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門前牆邊還稀稀疏疏的堆放了一些木材碎渣。
再一細看,悅來酒樓臨街而立鋪面極大,有一般店鋪三四個那麼大,寬度接近三丈有餘,是一個三樓一底的高大建築,與街上一兩層的商鋪民房相比顯得很是顯眼,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秦飛心裡暗自有些稱奇。
不過對于這種雞毛算皮的小事他也不想管,也不屬于錦衣衛的職權範疇,今天也隻是因為特殊情況巧遇而已,他隻需要制止住打架傷人即可,況且雙方各執一詞實在不好怎麼處理。
“既然你們各有說辭,本官又有要務在身,實在沒有時間給你們分個子醜寅卯來,要不你們去應天府解決此事。
”
說完便準備帶着手下校尉檢查先前因為走得急沒有檢查的幾戶人家。
見秦飛要走,王順急聲道:
“大人,小人不要去應天府,你一走他們隻怕會打死小人的,大人求求您了,帶小人離開吧!
”
說完一臉乞求的望着秦飛。
秦飛一時心軟了下來,“朱毅,你給本官好生搜查一下王順的身子,如果他身上沒有悅來酒樓的東西就把他放了吧!
”
“卑職遵命!
”
朱毅應了一聲便和一個校尉開始對王順搜查起來。
不多時朱毅停手道:
“大人,這王順确實身上沒有什麼東西!
”
“嗯,那就放了他吧!
”
為首護院見王順要走,出聲道,“大人,您就這麼把王順放了,小人不好在東家哪兒交差呀!
”
秦飛冷哼一聲,“這王順本來就沒有偷什麼東西,需要交什麼差,你們是想把他打死在這兒嗎?
還有,今天天黑之前你們,包括裡面裝修的工匠都得一個不留的離開這兒,知道不?
”
見秦飛臉色不好看,護院急忙道:
“是,是,是,小的們天黑之前一定全部撤走,絕不給大人添半點麻煩。
”
秦飛不理他直接帶着王順轉身離開,走了幾十步,王順湊過來低聲道:
“大人,謝謝您仗義相助,否則今天小人說不定真的就得給死在哪兒了,作為酬謝小人也告訴您一個秘密。
”
“什麼秘密?
”
秦飛有些好奇的偏頭問道。
王順聲音更低道,“大人,小人在裡面歇氣的時候仿佛聽到有敲打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
“敲打的聲音?
”秦飛暗罵一聲,去尼瑪的秘密,人家本來就在裝修,敲敲打打再正常不過了,這算什麼狗屎的秘密。
見秦飛不相信,王順急聲道,“真的,小人不騙你!
”
秦飛不以為意,揮揮手,“去吧,自個早些回家去!
”
王順無奈,隻好悻悻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悅來酒樓,幾個護院聚在一起,其中一個漢子開口道:
“魯頭,那個王順不會有問題吧?
”
為首的那個護院呵呵一笑,“一個潑皮而已能有什麼問題,他隻不過在外間待了一小會兒,能知道些什麼?
我這麼打他隻是想告訴其他人離我們悅來酒樓遠點而已。
”
漢子呵呵一笑,“也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呢!
嘿嘿,不過今天我們手瘾過舒服了才是!
”
說完其他幾人也幹笑起來。
經過一段小插曲,秦飛繼續帶着手下繼續查看玄武街的居民的撤離情況,期間雖然有些細小的不快,但總的來說還算順利,天黑之時玄武街的所有人員都基本撤離,就連縱深的小巷子和小胡同也走了不少人。
估計他們也是害怕萬一祭奠那天真出現了什麼不可測的意外而惹禍上身,對此秦飛和一衆錦衣衛表示非常的歡迎,畢竟人少是好事,發生意外的可能也能降低一些。
當然,如果真有不怕死的人前來搞事情,也不并不一定是由這些玄武街居民的多少來決定的。
直到現在,玄武街的清場工作也算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明天的查漏補缺,檢查是否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輕松下來之後,秦飛遣散一衆校尉回到了玄武湖家中。
此時天已漆黑,看着無聊的等着自己回家吃飯的顧橫波和兩個丫鬟,秦飛心中一陣溫暖。
“波兒,我沒有回家你們就先吃呗,幹嘛這麼晚了還等我一個人。
”
顧橫波輕輕一笑,“相公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一人在外奔波勞累,奴家這麼忍心讓你一人回家吃一些冷菜冷飯呢,要是楚姐姐和蕭姐姐知道了還不把奴家給罵死!
”
秦飛一捏顧橫波的臉蛋,“你呀你,明明自己想等相公我,還不承認,非要扯上馨兒和寒煙來為自己掩蓋,她們有那麼兇嗎?
再說你不是懷有身孕嘛,餓了我們的小寶貝可不好。
”
顧橫波拿起秦飛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柔聲的說道,“奴家還不是心疼你,你不在奴家感覺心裡不踏實,吃飯也沒有味道的。
”
“好好好,怎麼說你都有理,不過下次真不必這樣的,萬一百戶所裡臨時有公幹相公幾天都不回來,那你還不得給餓死了去,唉,走,吃飯去。
”
對于這點,秦飛一點沒有眼下那些把自己的資格端得高高的大老爺模樣,吃飯睡覺都得有人侍候,生怕下人或妻妾做得不好堕了自己的威望。
在秦飛看來,一個男人,你在外面,在官場講講規矩,端端架子也沒有什麼,但回到家裡則大可不必,而且從内心來講,他還是希望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人能盡可能的做到平等,和諧,友愛,他甚至還想過把吃飯的桌子改成一個大圓桌,沒有尊卑,上下方之分,不過遭到顧橫波的嚴厲拒絕之後他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說完一抄顧橫波的腰身,抱起她便往飯廳走去。
秦飛和幾女孩子開開心心的吃完飯後,回到屋裡,顧橫波一下子坐在了秦飛懷裡。
“相公,自從奴家懷上身孕以來,奴家看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在忍着,你自己很是辛苦奴家看着也心疼,要不你把絮兒給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