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蘇州府
快走,快走,基地10分鐘後爆炸,快走......。
啊!
一十八九歲的男子從床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邊擦滿頭大汗邊自語道:
尼瑪是個夢啊!
這居然是最後記憶,隻記得當時自己是叫龍隊的其他四名隊員趕快撤離的,怎麼現在在床上躺着呢?
當時可是整個基地都爆炸了呀!
環視四周,全屋的木制家具,一張小木床挂着白色蚊帳,靠窗邊一張木書桌上放了幾本線狀古書和筆墨硯台,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兩張木凳,屋子的一角淩亂的堆放一些木柴,泥土地面,不過木窗外的天空倒也碧藍碧藍的。
什麼情況?
男子搖一搖頭,後腦有點疼,一摸頭上用布包着的,努力清醒了下,記憶如潮水撲面而來――沒錯自己是秦飛,但卻多了另一個記憶,隻是有點模糊,好像現在自己也叫秦飛來着,是大夏國蘇州府的一名童生,現住在未婚妻子家裡,未婚妻名叫楚月馨的樣子,其他的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搖頭苦笑的一下,這是穿越的節奏了嗎?
沒想到自己居然穿越了。
秦飛走下床,活動了下肢體,這個身體倒也高大和前世的自己相差不大,大概一米七八左右,想當時特種部隊挑隊員時一般都是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低了弄不了敵人,高了就顯得不靈活了,君不見後世那些散打,拳擊的多是這個身高嗎,當然也有例外,隻是現在這具身體有點瘦弱,想想畢竟是童生嘛,童尼瑪的生,老子不想穿越啊!
!
趕緊伸手一摸褲裆,幸好東西還在,要是弄成一個女穿就太那個了,咦,好像規格有點大,功能也是在的哈,有點後世黑鬼的黑長直的味道,難道這是要學某些穿越前輩一樣用它來打下一片天地一片後宮的節奏?
秦飛灑然一笑,樣子有點壞。
在屋裡走了幾圈後,秦飛慢慢開始接受這穿越的現實,想前世的自己也确實累了苦了些,二十歲以前是每天每夜的學習,訓練,後來就是每次危險至極的任務,特别是非洲的那兩年非人生活,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然後就是任務完成後窮奢極欲的生活,什麼模特,明星,空姐,禦姐什麼的都有點玩膩了。
當然這些私生活方面都是特種部隊高層允許了的,畢竟自己是兵王,畢竟特種兵也需要減壓,現在換一種生活的方式也未嘗不可,況且即使是自己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呀,在這時代别說是飛船,航天飛機了,就連基礎的工業也還沒有萌芽,用什麼回去,靠想嗎?
。
嘎,秦飛正思緒翻滾時木門開了,一個十五六歲削肩細腰,長挑身材的瓜子臉丫鬟打扮的女子端着一盆水盈盈地走了進來,把臉盆放在木凳上,脆生生的道:
“公子怎麼起來了,您還病着呢。
”
丫鬟一口的吳侬軟語煞是好聽。
秦飛一怔邊走到臉盆邊道:“身子都睡僵了,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頭還有點疼,姑娘是.....。
”
秦飛把毛巾擰起來往水裡一看好帥的一張臉,如镌刻般的臉龐,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隻是臉上有點蒼白,依稀可見自己以前的幾分影子,再看了一眼真是帥的掉渣的那種,嗯,不錯嘛,相當滿意,唯一缺點就是有點書呆子的感覺。
丫鬟開口道:“奴婢叫憶雨,是小姐身邊的丫鬟,公子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婢,這幾天奴婢都在您身邊。
”
秦飛這才細看這叫憶雨的女孩,暗贊了聲,嗯,姿色不錯,靈動的大眼睛,天然雕琢的臉蛋,比起後世什麼大用亂用化妝品的網紅強多了,關鍵是純天然的,連一個丫鬟都如此美貌,那小姐的容貌還不逆天了。
秦飛揉着額頭道:“憶雨姑娘,我怎麼傷的,現在怎麼有點忘記了以前的許多事情了呀,你給我說說可好?
”
想是畢竟在小姐身邊待的人,知書識禮,又有點小善良,又或許是面由心生,此時重生的秦飛臉上多了一絲陽光,一絲堅毅,小丫鬟看着秦飛陽光的笑臉不忍拒絕的絮絮的講來:
“秦公子是......。
”
在丫鬟憶雨斷續而又欲言又止的言語和自己模糊的記憶裡,秦飛大概也能理清有關自己和周圍的一些東西。
現在大抵是大夏國永平十二年,曆史在隋朝隋炀帝時給世人開了一個玩笑,隋朝并沒有滅亡,也就沒有了唐太宗李世民,也沒有了唐朝,宋朝等,沒有了唐詩宋詞,更沒了李白杜甫和自己熟知的一大段曆史和文化。
如果非要畫一個時間軸的話,現在應該和曆史的宋,明朝在一個時點上,至于具體年代則無法估算。
大夏國立國定都南京已經近一百年了,皇上姓趙,自大夏趙太宗起幾代天子都勤于王事,夙興夜寐,勵精圖治,大夏國一派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隻是目前大夏有點内憂外患的感覺。
而秦飛大概是住在蘇州城西的石湖邊上,距蘇州城也就幾裡路的樣子,過世的祖父秦軒鴻倒是做過一任杭州知府,父親秦佑輝中過舉人,娶嘉興大家族陸氏庶女陸若薇為妻,父親性格懦弱又有點迂腐,一直以來都一心想考取進士光宗耀祖,無心瑣事以緻家道中落。
父親在秦飛八歲時就去世,母親也在去年因病離世,也就是說現在秦飛三代單傳獨苗一根了。
這倒也好,如果真要秦飛叫兩個陌生人父親母親的那還真有點勉強。
至從父親去世後,母親陸若薇一人帶病把秦飛養大,供秦飛讀書,秦飛倒也争氣于前年考中了吳縣和蘇州府童生,母親因為是庶女,陸家幫襯不多,而家裡由于一直入不敷出,以緻于賣掉了吳縣的祖屋和地産,在城西石湖邊買下了一個小的土屋住下以便以後秦飛在蘇州府的府試院試,也許秦飛命該波折,母親于去年冬天撒手而去,秦飛尋至嘉興陸家請求幫助受夠了冷眼而回。
所以現在秦飛就一直在石湖居住,而去年的院試由于母親長期病重需要照料也給耽擱了。
在丫鬟憶雨和世人眼中秦飛就是一個死讀書的書呆子形象,因為家道不興,自卑心很重,平時少言寡語,面目呆滞,眼神空洞,一副呆傻的模樣。
楚家則是蘇州乃至大夏名門望族,幾與大夏同興,在大夏百年曆史中楚家曾經出過七位進士,十九位舉人,兩位将軍,最高官至刑部尚書,丫鬟的小姐楚月馨的祖父楚天舒做過甯波知府,五年前卸任歸家居于蘇州楚府,去年三月去世,父親楚紹瀚為大夏戶部侍郎,去年丁憂歸家服孝。
叔父楚紹淵遠在安徽廬江縣任知縣,有兩子兩女。
楚月馨有三位哥哥,大哥楚駿熙二十七歲才華橫溢幾年前考中進士,在翰林院任五經博士正八品,二哥楚駿傑二十三歲為天津衛一名百戶,三哥楚駿澤十九歲以蔭監生的身份就讀國子監。
其中大哥,三哥,楚月馨為正妻柳文芸所出,二哥楚駿傑則是二娘王清婉所生,三娘錢秋雁未有生育。
柳文芸出自無錫名門柳家,王清婉娘家為武将世家居鎮江,錢秋雁則為揚州商賈庶女。
楚月馨祖父楚天舒與秦飛祖父秦軒鴻交好,據說秦軒鴻在年輕時還救曾過楚天舒的命,兩家乃世交,隻是由于秦佑輝去世,楚紹瀚上京任職以後兩家才少于走動,關系漸淡。
至于兩人婚約則是十多年前兩位老人指腹為婚的,現在秦飛十八歲,楚月馨十七歲,兩人也就相差八個月左右。
秦飛母親因為自己家道中落,一則看兒子一心苦讀,說不好聽點就是書呆子,二則也怕家世原因兒子高攀不上楚家,也就沒有怎麼把婚約當真,隻是偶爾玩笑般提及,楚家則是有老人健在,老人不提這紙婚約就沒有人敢亂拿來說事。
隻是随着楚月馨年紀逐年增大,楚家除老人外一家大小都有點着急了,自己寶貝女兒十六七歲已經豔名遠播,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被譽為江南三大美人之一。
加上如此家世,上至王孫貴族,官宦的公子少爺,下至商賈巨富的纨绔子弟,倜傥的風流才子,莫不以娶楚月馨為人生最大夢想,隻是楚家一直以來都婉拒了各種說媒,也沒有拿已有婚約來推擋,仿佛楚家上下都在選擇性遺忘婚約這件事。
個中緣由則是楚家認為秦飛還真配不上楚月馨,一個是書呆子童生,家道中落,一個是知書識禮,傾國傾城的官宦大小姐,怎麼看都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除非秦飛能考中進士或者狀元才堪堪能配得上,因此楚家也就這樣拖着,看以後有什麼解除婚約的辦法沒有,如果實在沒法大抵也就隻有将就了。
畢竟楚家也有難處,如果非要強行解除婚約,一則詩書世家的立家之道不允許這麼做,士林申讨聲,唾沫液也會把楚家給淹了,再則楚家的政敵也會拿這說事,衍生一些不可測的後果來。
所幸現在因為老人的去世,這件事看見了一絲曙光,楚家每時都在尋思讓秦飛自己提出解除婚約的一個好的辦法,楚月馨大抵也是報抵觸态度的,隻是口裡從來沒怎麼表達而已,不過這絲曙光卻因為秦飛的到來變得暗淡了下去。
丫鬟憶雨講得口有點幹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幾口茶水,忽然想起是秦飛用的茶杯,一臉呆萌的吐了吐鮮紅的小舌,羞紅着臉看着秦飛。
秦飛笑了笑道:“無妨,這杯水我還沒有動過。
”
秦飛從床邊站起來走到坐在木凳上的憶雨,深深一揖:
“感謝憶雨姑娘為小生解惑了。
”
丫鬟憶雨慌忙站起來還禮道:
“公子不必多禮,奴婢也沒幫什麼忙,些許小事爾,隻是奴婢過來時間有點長了,怕是小姐有什麼使喚,就此别過。
”
秦飛道:“憶雨姑娘慢走。
”
送走丫鬟,秦飛在屋子裡走了一會兒,消化整理了一下此時的心情和處境,如果秦飛不是經過嚴格的心理體格訓練和經曆太多生死,練就了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穿越這狗皿的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估計怕會是要讓他瘋掉的了。
這畢竟太匪夷所思了,想想都頭疼,加之頭上有傷,秦飛索性倒上床早早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