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議定的價格倒也公允,都覺得頗為滿意,約定于三個月之内完成這一筆交易。
王敦臉上難得現出了笑容,打趣道:“天sè已晚,我等三人也該告辭離去了,雲将軍若是未曾盡興,留下來過夜也是無妨,剛才侍奉于你我四人的均是紅丸未失,雲将軍可一應喚來,千萬莫要錯失哦。
”
雲峰可不會留下來過夜,占占手足口舌便宜可以當作逢場作戲,真在外面piáo宿他覺得對不起家裡的幾個女人,更何況他與張靈芸小别勝新婚,久旱逢甘霖即使不算在内,還有諸葛菲主仆三人、蘇绮貞與宋袆等着他來開發呢。
家裡都忙不過來了,哪還能再顧到外面?
雲峰施禮道:“今晚多謝丞相與大司徒招待,時辰确是不早,末将也該回去了。
”
錢鳳一臉怅然之sè,搖頭歎道:“這倒也是,将軍如今收得宋袆入帷,正是芙蓉暧帳,郎情妾意,哪能再看得上外間的庸脂俗粉?
隻是苦了建康的那一群俊少們,從此芳蹤渺渺,美人無期+,将軍的豔福可真是令人羨慕啊!
”
被他這麼一說,雲峰立刻就心如貓抓,癢癢的難受!
與張靈芸、劉月茹、靳月華以及姚靜的出身高貴不同,又和同是歌jì侍婢出身的張清菊、綠荷等女也不一樣,在雲峰眼裡,宋袆是個明星,古代的女星!
令他産生了一種神秘感與征服yù。
原本他還假模假樣裝個正人君子的樣子出來。
可今晚被香豔的氛圍一刺激,頓覺皿脈贲張!
令他恨不得變出一對翅膀,一陣猛扇飛回到家中,把宋袆摟于懷裡叉叉叉叉!
雲峰一笑敷衍過去,伸手道:“丞相、大司徒,請先行。
”
王敦與王導也不推辭,率先邁步離開,四人各帶親随邊談笑着邊走出了望淮樓,互相道别之後,各自散去。
雲峰看了眼漆黑的夜空。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有些發愁,擡肩聞了聞衣袖,果然不出所料。
一股濃郁的女子芳香體味傳來。
野食固然美味,可也得吃完把嘴擦幹淨才行,算了,回去小心點不驚她們先洗個澡換下衣服再說。
搖了搖頭,領着親衛們向府邸奔去。
或許是由于夜深的緣故,街道上空曠無人,的的作響的馬蹄聲顯得尤為刺耳,一路疾馳,很快出了朱雀門,前方是一小片樹林。
穿過林間小道,則可進入長幹裡。
雲峰卻心髒猛的一跳,jǐng兆突生!
“停下!
”雲峰向後一揮手,勒住缰繩,“咴溜溜!
”馬匹發出一聲嘶鳴,快速停了下來!
身後親衛們也跟着勒馬停下,取出兵器,面sè凝重的向四周看去。
雲峰目中jīng光一現,喝問道:“何人在此?
請出來一見!
”
“哈哈哈哈”一陣長笑傳來,能聽的出。
笑聲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前方樹木裡影影綽綽走出來四十多人,領頭的是一個青袍老道,正是南華觀觀主張昭成!
身後跟着的也均是道袍裝扮,以雲峰眼力自然能看的出來,最差的都是明勁巅峰。
達到暗勁的約有七八個,化勁高手竟然還有兩個!
看來這一次張昭成是下了皿本了。
張昭成冷笑道:“劍閣一别。
雲将軍不但風采依舊,且愈發光閃耀人,實為可喜可賀,隻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雲将軍chūn風得意揚威于建康之時,可有曾料到今晚會命喪于此?
”
雲峰淡淡道:“本将倒奇怪的很,當rì破了李雄大軍唯獨不見你的影子,原來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你既逃得xìng命,不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苟廷殘喘,卻反而跳出來送死,看來也是天意使然,是上天要借本将之手滅絕你南華觀這邪門外道啊!
”
張昭成怒道:“住口!
死到臨頭竟還大言不慚!
貧道早就跟了你許久,不過你前些時rì出入甚衆,難以尋得機會罷了,今rì我南華觀南華祖師顯靈,賜下這天大良機,你休想逃得xìng命!
”
說着,向左右喝道:“上!
速戰速決!
”
“且慢!
”雲峰開聲阻止。
“哦?
”張昭成表情誇張之極,顯然心情大好:“怕死了?
想讨饒了?
來,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或許貧道一高興能留你一命也說不定,哈哈哈哈”又是一陣仰天狂笑。
雲峰目中現出了看白癡般的神sè,搖搖頭道:“本将曾聽天機門提過,你張昭成也算得上一号人物,當李雄于劍閣軍心盡失,全靠你一人在苦苦支撐大局,如今一見,卻甚為失望,看來傳言有虛!
”接着又話音一轉:“本将問你,你既潛入建康,定是有人庇護,說,是何人庇護于你?
”
張昭成剛要喝罵,卻眼珠一轉,看了看雲峰身後的幾名親衛,不由得計上心頭,當即直接道:“也罷,讓你死也做個明白鬼!
我南華觀與丞相素有舊情,除了丞相還能有誰?
今晚行動也是丞相首肯,他料定你礙于臉面不好意思多帶随從赴宴,便吩咐貧道于此設伏等候!
”
雲峰點了點頭,嘴角卻莫名的現出了一絲微笑,令張昭成隐隐心生不妥,又“啪!
”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名親衛快速抽出一支鳴镝,張弓搭箭,shè向了半空中!
凄厲而又難聽的尖哨聲蓦然響起,張昭成暗道不妙,連忙大聲呼喝道:“上,快上,這狗賊在求援,抓緊時間!
”
身後的弟子們紛紛撥出刀劍,一言不發,正要向前沖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左一右乃至身後樹林憑空冒出數百條身影,快速圍了上來。
“不好,中計了,快向前沖!
”張昭成面sè驟然劇變!
他明白,三面受圍,後路被斷,反倒是雲峰身邊的力量最為薄弱,沖過去,一切都還好說。
話音剛落,繃繃繃的弓弦聲響了起來,黑夜裡根本就看不清楚,南華觀的弟子們隻得轉過來身揮動兵器憑着感覺擋格,也沒法再向前邁出一步,否則,面對着密密麻麻如雨點般的箭矢,不管不顧的露出後背空門,那是找死行為,恐怕最後能沖到雲峰身周的不會超過十人。
叮叮當當聲響個不停,南華觀弟子畢竟身手不凡,大部分箭矢都被擋格開去,隻傳出了零星的慘叫聲。
可張昭成心裡卻暗暗叫苦,對方也不上前,保持住幾十步距離連續不斷的shè箭,縱然他是丹勁高手,也不敢冒然沖入敵陣,沒辦法,丹勁高手能撲殺三十步内的敵人,然而,三十步外必須要停下來換氣,這一換氣,身形就會一滞,不可避免的現出破綻,給敵方尋得可趁之機。
而親衛們shè出來的箭和一般士卒shè出的還有所不同,勢大力沉,箭速淩厲,上下左右角度刁鑽,互相配合純熟,就如同一張由箭矢編織成的大網,一層層的撒了過來。
南華觀衆人又沒有槍矛等長兵器,隻能舞動刀箭擋格,甚為吃力,尤其是張昭成,更是揮動袍袖左擋右撲,想帶着弟子們沖上前去接戰都沒法辦到。
突然,梆梆梆的扣動扳機聲響起,趁着shè箭的工夫,已有部分親衛給弩快速裝填上矢。
弩隻有三寸長短,擋格的難度要比箭矢大上許多,shè速又快,随着嗚嗚嗚的尖嘯此起彼伏,原本就頗為吃力的南華觀一衆弟子立刻就現出了不支,慘叫聲明顯多了起來,一道道人影摔倒在了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
雲峰手一招,接過身邊親衛遞來的紫雲弓,探手從箭囊取出三枝箭矢,張弓一搭,繃的一聲,疾shè而去!
他不shè張昭成,他的目标定為張昭成身邊的化勁高手,功夫到了丹勁,在防守嚴密的情況下,很難以箭矢shè死,除非對方氣力不支現出了破綻。
張昭成左邊的一名化勁高手突的渾身寒毛倒豎,一股危險之極的感覺湧上心頭,連忙挽起一道劍花護住全身,劍光緊密,似乎連水都潑不進去。
“砰砰”接連兩聲巨響!
仿佛擋開的不是箭矢,而是淩空投擲而來的巨大鐵錘一般!
這名化勁高手胳膊一陣酸麻,好在總算擋了開來,心中暗松了口氣,一口濁氣才剛剛呼出一半,突然腳踝傳來一陣劇痛,随後響起了一陣細密的咔咔骨裂聲!
原來,雲峰的shè箭技術又有了長進,一弓三矢,三矢能shè出各不相同的效果,上面兩支箭矢一shè兇腔,一shè丹田,聲勢驚人,以吸引注意力。
下面一支則以柔勁手法shè出,悄無聲息,卻隐含殺機!
這名化勁高手一時不察中了雲峰的暗招,頓時腳下一個踉跄,身形有了片刻失重。
“嗤嗤嗤”幾枚被親衛們shè出的短弩瞬間穿兇而過,幾道皿花淩空飙出,身體就象喝醉酒般晃了好幾圈,才失去力氣砰的一聲重重砸上地面!
一名化勁高手死于亂箭之下!
張昭成不由得牙呲目裂,怒罵道:“賊子,暗箭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有種的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
雲峰理都不理他,能使箭shè死幹嘛還要用刀劍殺死?
除非腦子有問題!
又是三箭齊發,shè向了張昭成右邊的化勁高手,這一次雲峰倒沒再使偷襲手段,而是配合着親衛們shè過去的箭雨,一**的正面硬轟!
幾輪shè來下,就聽到“咔”的一聲脆響,這人手中揮舞的佩劍再也承受不住斷成了兩截!
張昭成大驚失sè,連忙揮動一隻袍袖替他擋格,可如此一來,大部分箭矢全向他招呼了過去,張昭成明顯吃緊,揮舞了幾下,隻得無奈的收回袍袖。
片刻之後。
“啊!
”身邊傳來一聲長長的凄厲慘叫,第二名化勁高手面門被一枝羽箭狠狠釘入,撲通!
仰面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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