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冥月抽出手中的劍,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殺氣,如同在戰場上殺敵,也就是戰場,磨砺的東方冥月冰冷無情的性格,越來越強。
有一段時間了,自從見到了她,心中的那道門,就被打開了,她就想暖光一般,時而向陽光一般耀眼,時而如同月光一般溫婉,也融化了他的心,或許,他才明白,為什麼父皇當年,甯願不要皇位,也要護着母後的性命。
父皇也曾給母後說過:沒了你,有了這天下又如何?
和她在一起,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事情,可以安安靜靜地與她說話,不用估計什麼,也不需要想着什麼,腦海裡全部都是她的一颦一笑,隻要她高興,他可以為她做所有的事。
就像現在,他會陪着她,故意挑釁這柳沁琳。
以後也是,無論大小,都有他陪着。
柳沁琳跟着東方冥月的劍不停地波動着琴弦,企圖跟上東方冥月詭異的劍法,奈何,東方冥月根本就不會配合她。
急得柳沁琳滿頭大汗,在回頭,看到沐筱荨臉琴弦都沒碰,頓時有些得意,賤人,看你怎麼和我争,連琴都不會撫還有臉上來,真是賤!
沐筱荨看着東方冥月一招一式的變化,嘴角微微上揚,閉上的雙眼,沒辦法,鬼靈的心法可是一個巨大的作弊器,默念心法,沐筱荨嘗試着将内裡附着在琴弦上,要跟上東方冥月的劍,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家夥劍法變換多端,就算再精通琴曲,也不一定能夠在該變化是變化。
那麼,幹脆,就和他打一場,雖然自己的武器不是琴,不過,有個琴藝牛逼的母親加師傅,學個一兩招還是沒問題的。
猛的睜開雙眼,沐筱荨撥出了一個音節,聲如破竹,能感覺的到,内裡靠着琴弦,變成了風刃,朝着東方冥月打去。
成了!
沐筱荨大喜,接二連三的風刃齊齊逼向東方冥月,眼中滿是精光,她還不知道東方有多厲害呢!
正好趁這次試一試!
東方冥月一笑,小丫頭,真亂來,說罷,灌注了内裡在劍中,迎着沐筱荨的風刃放出了劍氣,看似是普通的撫琴舞劍,中間的空氣中,确是戰争不斷,明明一點都沒有順着東方冥月的劍來撫,卻硬生生的将其合二為一。
明明隻是在撫琴舞劍,卻聲勢龐大,如同兩國交戰,千軍萬馬再此怒吼,一曲琴聲,四面楚歌;一場劍舞,絕世無雙。
“铮__”柳沁琳撥斷了一根琴弦,面部猙獰的看着沐筱荨,卻見她卻遊刃有餘,每一個音,都與東方冥月的劍,反向而行,好似兩個人在戰場上厮殺,二人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單看二人,卻又像是在進行武藝的切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她,就像一個小醜,尴尬的站在他們二人之間,好像,她才是那個賤人!
不甘心,她不甘心,憑什麼,她沐筱荨算什麼,論相貌論才藝,她哪一點比得過自己,如今,又使計叫自己當中出醜,賤人,她憑什麼占着王爺,她才是那個最配王爺的人,才應該是他的王妃,沐筱荨那個賤人算什麼!
算什麼!
“铮__”七根琴弦斷了兩根,沒有辦法再彈出曲子,而柳沁琳的手指,早已是鮮皿淋漓,一滴一滴落在琴上,但是,東方冥月與沐筱荨還沒有停下來,她就不能停,不能,叫那賤人搶走她的風頭!
“铮__”琴弦又斷了一根,柳沁琳的雙眼早已猩紅無比,惡狠狠的瞪着沐筱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皿。
沐筱荨斜眼瞥了柳沁琳一眼,沒有說什麼,她早就沒入自己的心魔當中,不管别人說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
這樣的人,已經沒救了,她原本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像小說裡一樣,直接除去對自己不利的人,人和人都一樣,都是人,她還不想見到殺生,但是,上一次的殺手,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叫她怕了!
這世上,有一種人,隻要你不除了他,他就會一直千方百計的要你性命,不死不休。
沐筱荨擡頭,對東方冥月眨眨眼,示意他停下,再打下去,來上個幾天幾夜都沒問題。
東方冥月一個轉身,完美的收住了手中的劍,将劍插回劍宵中,眼中卻是笑,“知我者,阿筱也!
”
沐筱荨也随之停下了手中的琴,“月哥哥。
”她是真的不想喊他月哥哥,要不是因為這群長得跟花蝴蝶一樣女人天天圍着她的男人,才不會這樣叫他,自己都快惡心死了,還是覺得叫他的姓更舒服一些。
太後依舊想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幾個人的表演,不語。
“哎呀,真是厲害,驚鴻郡主與尊武王可真是天生一對啊!
”德妃奸笑這看着沐筱荨,逼得她侄女成了這樣,必定要她好看!
“德妃娘娘謬贊,驚鴻不敢當。
”
“哪能啊!
”德妃捂着嘴笑到,“這天下女子中,那還能有比驚鴻郡主琴藝更好的呢?
要本宮看那,驚鴻郡主的琴,當屬天下第一!
”
沐筱荨慌忙跪下,急聲道“驚鴻萬萬不敢,求太後娘娘贖罪!
”
沐筱荨擰眉,好一個捧殺,将别人捧的高高的,逼别人走在浪口刀劍上,如果自己真的應下了,那才真是愚蠢,自己就算再好,上面還有皇家人,自己再厲害,也要在這時低别人一頭,不得不!
“驚鴻這是怎麼了?
”太後笑眯眯的看着沐筱荨,略有些驚訝,“好孩子,快起來,哀家也沒說什麼啊!
”
“求太後娘娘原諒,驚鴻萬萬當不起德妃娘娘一句天下第一!
”沐筱荨堅定的看着太後,道“驚鴻不過是機緣巧合,配上了月哥哥的劍,但誰都知道,驚鴻傻了十四年,怎麼可能精通琴藝,不要說什麼天下第一了,就是随随便便請了師傅學過琴的人,都要比驚鴻強上百倍。
而且,而且,”沐筱荨急聲道,小臉通紅,顯得德妃說錯了一般。
“你切說便是,這裡有哀家,放心的說!
”
“是,驚鴻認為,德妃娘娘所說的有誤,驚鴻曾經聽長輩說過,太後娘娘當年才真的是一曲驚天下,與太皇太後的金蓮舞一起并稱京城雙絕,論琴,也應當是太後娘娘最好才是,所以,驚鴻着實惶恐!
”沐筱荨低頭道。
既識大體又給自己找了台階,當真是一個妙人,果然是左相教出的女兒,左相大人才華出衆,生出的女兒也是八面玲珑的心,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
“哀家還以為是什麼呢?
不過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哀家也老了,手也生了,這第一的位置,也早該讓給别人了!
”太後開懷一笑,“驚鴻也是,德妃縱然有錯,也是真心覺得這琴聲悅耳罷了!
”
“是,驚鴻膚淺了,多謝太後娘娘指點!
”沐筱荨帶着疑惑起身,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太後看起來面目慈祥,好像不管别人做了什麼,都不會生氣,看似對德妃的一番話毫無感覺,但她總覺得,這個太後不簡單,要麼她是真的安詳道這種境界,要麼,她就是裝的太好,連一點破綻都沒有,她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夠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太完美了!
也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才叫人覺得可疑。
按道理,太後的身後不過是一個小家族,也沒有什麼皇子與她親近,如果是為了什麼目的來隐藏,她還真的想不到什麼,看來,可能是真的就是這樣!
柳沁琳被德妃身邊的宮女帶下去給手上藥,這場遊戲便不了了之,快到了最後的時候,帝君才姗姗來遲。
“見過帝君,帝君萬歲萬萬歲。
”
“平身。
”帝君坐在太後的旁邊,與太後說笑着。
“帝君,哀家想着,幾位皇兒的妃子還都空缺着,不如,帝君給幾位皇兒指婚,哀家瞧着這些個世家小姐各個都不錯,都看花眼了呢!
”
“也好,月兒和蒼兒都給指過了正妃,就先放放吧!
倒是澈兒,卿兒,也該把正妃定下了!
”帝君一副慈愛的樣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澈兒,卿兒,可有中意的女子,父皇給你們做主。
”
“父皇,兒臣對兵部尚書的獨女愛慕已久,請父皇成全!
”
兵部尚書廖毅恒的獨女,廖黎知。
廖毅恒隻有廖黎知一個女兒,在妻子死後,就再沒娶任何人進門,一心一意照看自己和亡妻唯一的孩子,雖然性子直爽,但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但是,廖毅恒是不會叫别人欺負他的女兒,娶了廖黎知,就等于将整個兵部娶回家。
帝君笑着眯了眯眼,“既然如此,那麼,就将廖小姐給你做正妃吧!
要好好待人家!
”
“是,多謝父皇成全,兒臣一定會全心全意的照顧好黎知,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
“那卿兒呢?
”帝君對東方卿不冷不熱,傳言道,帝君最不喜歡這個兒子,加到四皇子府,還不是去受罪的!
“兒臣聽父皇的,兒臣的婚姻,本就應該有父皇和母後決定,兒臣相信父皇會給兒臣指一個賢惠的妃子。
”東方卿淡淡一笑,好想對這件事情莫不關系,舉手投足間皆是儒雅。
“也罷,那就将左相的二女兒,指給你做正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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