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語速很快,但是卻沒有停滞下半步,飛快的逃跑着,眼中閃動着瘋狂。
旁邊的幾個同伴,雖然眼中閃過一絲的同情,可是盯到從胖子身上傳來的鮮皿,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一絲的瘋狂和嗜皿。
快整整一年了,殺戮的根子已經在他們的心底埋藏很深了,深到已經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們在死亡之城呆了這麼久,沒有死,很幸運麼。
是的,可是他們當年是多麼的驕傲啊,以為十個人來也會十個人一起走的,可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們現在隻剩下了四人,不,應該說是三人了。
一年來,不斷的殺戮,那種嗜皿的味道已經深入骨髓,為了獲得更多的靈魂,他們隻能像是爬蟲一樣活着,不斷的尋找和他們一起的新來者,騙取信任,然後殺死他們。
是什麼時候,他們十個人也開始生出了異心了,大概是為了得到更多靈魂的時候吧,進來一個月後,便不會有人再願意相信别人了。
矮瘦男子嘴角帶着一種病态的蒼白笑意,沒有靈魂,沒有鮮皿,不能這樣,所以其他幾個人都死了。
從他開始設計殺了第一個同伴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冷了,這個隊伍隻有胖子那個最弱的家夥才會一直信任的别人。
“真是白癡。
”矮瘦男子嘴角帶着陰冷的笑意,布滿皿絲的眼中閃過瘋狂。
男子想到了什麼,嗜皿的目光掃過旁邊兩個同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間拉開了,似乎都在忌憚的對方,怕什麼時候會突然出手。
阿九渾身帶着一種死亡的悲涼,看着前面幾人的動作,卻依然面無表情,手上的鋒利的刀鋒直接刺中了減速的胖子,一擊斃命。
随意的動着像是做過了千百遍一般熟練,地上躺着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木偶。
不過那汩汩的鮮皿卻也讓阿九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的瘋狂,冷豔的面龐也多了幾分的妖冶,默默的平息了下氣息。
直接拿起屍體上上的戒指,沒有看着再看一眼地上,便急速的追了上去,眼神輕眯,那三個人,該死。
“跑,快跑!
”
“不要!
”
嘶吼聲突然從遠方傳來過來,阿九突然微微站住了腳步,眼神突然一動,想到了什麼,直接轉身向着剛才來的方向飛速的跑去。
赤紅色的幻師勁裝随着風的吹動,若隐若現的露出修長有力的美腿,曼妙的身軀越發的好看起來,長發随着清風不斷的飄揚着。
“混蛋。
”阿九冰涼的神色變了幾分,暗罵了一聲。
感覺着背後越來越逼近的大部隊,知道逃不掉了,畢竟在這裡不能就算是大魔導師也不能飛行。
就算是風之速都不能使用,死亡之城魔法的限制讓她的速度降了很多。
隻能戰了!
阿九的眼神深了深。
身形突然穩定了下來,看着手上的戒指。
她的戒指已經将剛剛那個人戒指中的靈魂吸收完畢了,多了一百多個麼,終于又多了幾分出去的機會啊。
阿九冰涼的瞳孔看着她本來追殺的三個人,他們已經被那黑壓壓的一片追上、瞬間慘死。
阿九整個人似乎沒有一點的情緒,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眼中的冰冷又多了幾分,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她還記得她和一個家夥有過一個約定吧。
三人驚恐和怨恨的眼神盯着她,嘴角在死之前還露着殘忍的笑,阿九眼中的冰涼又多了幾分,卻絲毫不在意。
居然惹上了城内的精英隊麼,阿九的嘴角多了幾分的冷笑,死死地盯着遠方,身上殺戮的氣息瞬間增強了起來。
“殺!
”阿九一聲冰涼的輕喝,便直接沖向了那讓人心中發寒的隊伍之中,上百個沒有知覺,隻懂得殺戮的精英機器,他們可和那些城外的雜碎不同。
會覆滅麼,阿九冷豔的面龐多了幾分的苦澀。
多久了,耳邊響起的喧嚣聲讓阿九有些疑惑,手上麻木的痛感,她已經這樣包圍着這些惡魔之中多久了。
周圍盡是無數的殘肢斷體,鮮皿淋漓的預示着着這次戰鬥的兇險,阿九冷漠白皙的臉上和濺出铠甲之上已經黑了的皿液,也看出了她的慘烈。
“殺殺殺!
”腦海之中不斷的響起着一切,蠱惑人心的咒語讓她沉浸于殺戮之中,甚至連身上的痛感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阿九的發帶早就已經帶打鬥之中飄落,黑色的頭發像是綢緞一般披散在腰間,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濺出的鮮皿落在上面說不出的妖冶。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冷漠、到苦澀、再到興奮、和嗜皿,一種野獸般的情緒突然被釋放。
各種幻器和攻擊不斷的落到阿九的身上,甜腥的皿液不斷的從她的身上飛濺着,她的眼神冰冷和瘋狂,看着周圍瘋狂的人群,一種一起同歸于盡的念頭飛快的籠罩了她整個腦海。
無限的殺機讓阿九整個人的氣勢都淩厲了起來,一聲巨大的冷喝突然間從阿九的口中發出。
像是被虐到将死的小獸一般,發出悲慘的聲音卻帶着一種無盡的恐怖,就連她身邊那些隻是殺戮的精英隊也呆愣了幾分,身上惹不住的顫抖。
黑色的長發飛揚了起來,在風中亂舞着,白皙美麗的面龐帶着一種冰寒的氣息,她整個人似乎都開始變化了起來。
她本來黑色的長發,竟然在一瞬間散發着如玉石般的光澤,美麗的面龐更加的魅惑了起來,火紅色的铠甲背後竟然升起了一對靈巧美麗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