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早已想到了會這樣。
餘大哥,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嗎?
”廖書傑顫抖着聲音問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那神醫李時珍現在若不是去了江南,我一定拉他前來和你親口說。
”餘大猷把兇膛拍的咚咚響,對廖書傑的質疑很是惱火。
豈止是廖書傑,崔香怡何嘗不是早就懷疑了廖武。
可崔香怡始終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廖文可是廖武的親哥哥呀,親弟弟為了家業害死親哥哥,這樣的事聽起來太可怕了。
雖然在曆史上還真是發生過李二為了當皇上殺兄弑弟的事情。
可人家李二那樣做也值得呀,那可是皇位啊,人家的家業太大了。
廖氏家族的家業能和李二的帝王之業想比嗎?
這廖武真是禽獸不如,畜生一個呐!
此時聽餘大猷紅口白牙信誓旦旦的說出真相,崔香怡長期埋藏在心底的壓抑和苦楚再也抑制不住了。
她嬌美的臉上蕩起一層紅暈,兩隻無比犀利的眼裡迸射出非常寒冷的光。
沉思了好半天,她才冷冷的說道,“廖武,我記住你了,下輩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
言罷,泣不成聲。
随後卻是“跄踉”一聲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寶劍。
最後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兒子廖書傑,一劍便是朝着那雪白而颀長的脖頸抹下。
誰能想到這美少婦會自殺呀?
這是殉情嗎?
不過他這殉情也太晚了點兒吧?
為何不在廖文剛剛死了以後便是追随他而去呀?
她現在這佯做到底是玩的那一出?
秦厲想不明白,餘大猷也想不明白。
可是崔香怡的兒子廖書傑卻是很理解母親的心思。
很明顯的事情,自父親廖文死了的這幾年來,崔香怡一直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中。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廖書傑常常聽到母親一個人長籲短歎,痛不欲生。
可是母親還是頑強的活下來,為的是什麼?
不為别的,為的完全是自己。
母親希望自己能長大成人,像父親一樣做一個偉大的男人,做一個有皿氣的男人。
可是母親看到的是外表很軟弱的自己。
剛才聽到餘大猷說出自己的親生父親便是死于叔叔廖武之手。
自己心裡雖然翻江倒海。
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将叔叔宰了。
可自己畢竟沒有付出任何行動,相反面色還是十分冷靜的,好像對叔叔害死父親的事情無動于衷的模樣。
母親認為自己沒有皿性,母親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認為自己無可救藥了才選擇這時候自殺。
可是……可是母親大人呐,你可知道兒子的心思?
兒子其實早已在暗暗調查父親死的真正原因,而且也基本能确定了父親便是叔叔假借良藥害死的。
可是,廖武的勢力今非昔比了,他已徹底控制了廖氏家族。
兒子想和叔叔廖武翻臉。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讓叔叔在畜生的道路上再往深入的走一步。
讓他再背上一個殺死親侄兒的罵名而已。
怎麼辦?
兒子不是不想為父親報仇啊?
可這一切要慢慢來呀。
想到這裡廖書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兩隻一向很柔順的眼睛裡也迸射出兩股兇光。
……
秦厲和餘大猷的行動還是十分利落的。
在崔香怡手裡的寶劍将要碰到她那滑嫩的肌膚之時,秦厲已握住了崔香怡持劍的手。
崔香怡的力氣着實不小,但秦厲最終還是控制住了寶劍的走勢。
餘大猷更是直接,他急急的竟然是伸雙手緊緊抱住了崔香怡的嬌軀。
崔香怡的實際年齡雖快要四十歲了,但因為肌膚保養的特别好。
此時她看去也就是隻有二十五六歲。
渾身的肌膚彈性十足,而且身體的曲線也非常完美,凹凸有緻。
餘大猷這不管不顧的用力一抱,立時讓崔香怡“啊呀!
”一聲。
一張粉嫩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霞。
也難怪了,俞大猷正是二十歲的年齡,已然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男女授受不親,崔香怡焉有不驚不怒的道理?
雖然說是怒了,但說來說去俞大猷也是為的崔香怡好啊,崔香怡還真不好說啥,隻有旋即陰郁着臉說道,“你這二愣子,幹啥要救我?
讓我死了算了!
”
“娘!
你不能死呀!
你死了以後我可咋辦啊?
”廖書傑這時候也撲上來抱住了母親,淚如泉湧。
崔香怡厲聲道。
“你這個孩子,真是沒出息的東西,我咋就生了你這樣一個窩囊廢呀!
”恨鐵不成鋼之情溢于言表。
聽他們說話,看他們的表現秦厲對崔香怡和廖書傑母子更加了解了。
僅憑直覺。
秦厲便是感覺這崔香怡是個心直口快,是非分明的女人。
而且心地還甚是不錯。
若不然就憑剛才自己四人偷聽人家說話,她早就将自己給砍了。
當然了,能砍不能砍了是一回事。
最少她是應該有那個心思的。
可事實證明她根本就沒有要殺自己四人的心思,相反還對自己很是友好呐。
秦厲微微一笑,說道。
“崔香怡是吧,不是本官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的兒子不争氣,你也不仔細想想,你們現在手下有多少可以信得過的人?
我想偌大的廖氏家族真正能為你們所用的人不會超過一百吧?
”
六盤嶺上整個廖氏家族收攏的打手和江湖好手不下一千人。
可真是能全心全意忠心于崔香怡和廖書傑母子的也不過五六十人。
秦厲說出一百人,顯然是說多了。
聽秦厲這樣一問,廖書傑臉上沒什麼變化,相反倒是崔香怡臉頰更紅,很是羞愧的模樣。
秦厲點點頭,接着說道,“你這婆子手下連一百人都沒有,如何讓你兒子去和廖武作對。
依我看你兒子現在做的很不錯呐,在實力沒有達到和對手相抗衡的時候,甚至沒有一擊必中,一擊必勝的把握都不能輕舉妄動。
委曲求全,忍辱負重,這樣的事情幹起來更是需要勇氣哩!
本官看你兒子廖書傑非但不是個窩囊廢,相反倒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呐!
我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手刃親仇。
”
沒有一個母親不愛聽别人誇贊自己的孩子。
崔香怡雖然在狄道風風雨雨的很多年,但也是性情中人,逃不開天下母親的共性。
秦厲這樣一說,崔香怡臉上分明露出了些許微笑。
廖書傑那一張白嫩的臉上一陣羞紅,那種奶油小生的女裡女氣表現的韻味十足。
秦厲看了雖然心下十分不喜,但為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也隻好又是違心的的對廖書傑恭維了一番。
忽然秦厲話鋒一轉,說道,“崔香怡,您兒子本領确實不小,但等他積攢夠了力量,恐怕最少也要十年八年吧!
呵呵!
不過若是我秦厲幫住你們,恐怕幾日内便能将廖武除掉,讓廖書傑掌握你們廖氏家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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