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斜挂半空,把火熱的熱量毫不吝啬的揮灑在大地上,雖然才辰時三刻不到九點鐘,可依然十分炎熱,七月的南京如同一個大蒸爐悶熱無比。
然而大總統的卧室卻清涼無比,因為卧室裡擺放着兩座碩大的冰山!
而我們的大總統此刻依然賴在床上。
樹上夏蟬鳴叫個不聽,池塘裡的青蛙也跟着湊熱鬧,蟬鳴蛙叫響成一片,使得齊王府這個江南園林充滿了田野情趣。
然而蟬鳴蛙叫聲聽在陳越耳中卻是那麼的可惡,因為這噪聲逼得他再也無法入眠。
“他娘的,老子真該和雍正那王八蛋學學設立一個粘杆處,專門替老子處理這些知了!
”陳越在床上翻了翻身,憤憤罵道。
“爺,您說的雍正是哪個啊?
”一條雪白如同蓮藕一般的胳膊伸了過來,攬在陳越赤着的兇膛上,寇白門目光迷離的問道。
“你也被吵醒了啊。
你問雍正啊,那是一個鞑子皇帝。
”陳越翻了個身,摟住寇白門柔嫩的身軀。
寇白門挺了挺身,把下巴擱在陳越兇膛上,睜開了一雙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詫異的問道:“爺,您别欺負我,這些年妾身沒事盡是看書了,叫雍正的鞑子皇帝卻從來沒聽說過。
”
“哈哈,沒聽說過就沒聽說過吧。
”陳越笑道,這個時代的雍正還在他娘肚子裡呢,即便能出生,再想做皇帝也絕無可能。
不過這樣的話自然沒法向寇白門解釋。
“白門,陽光如此明媚,内有冰山驅去暑意,外有蟬鳴蛙叫助興,如此良辰美景,要不咱們繼續做些羞羞的事吧?
”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寇白門身上驚人的曲線,感受着手掌下彈滑嬌嫩,某個位置可恥的再次硬了起來。
“啊!
”寇白門驚叫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快到了中午,慌忙從陳越魔掌裡掙脫開來,去取衣服來穿。
“爺,您可是大總統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那麼多的政務等着您處理,豈能白日宣淫?
”寇白門躲過陳越厮纏,跳到了地上,卻一個踉跄,幾乎無法站住,不由得嗔怒地看了還賴在床上的陳越一眼。
“都是您,弄得人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
“哈哈哈“陳越大笑了起來。
又賴了一會兒,還是不得不起來,畢竟剛當上大總統沒有幾日便如此懈怠,傳出去真是不好說。
“爺,以後可不敢這樣了,要是傳出去,人家該說妾身是紅顔禍水了。
“寇白門邊為陳越梳着頭發,再次勸誡道。
“什麼紅顔禍水?
老子最讨厭那些總是把責任推給女人的行為!
“陳越不屑道,“再說,要是連個懶覺都睡不得,這個大總統當的還有什麼意味?
”
“唉,妾身别的不說,就害怕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利,畢竟爺您的守孝期還沒過,而且您畢竟是要娶皇太女的,現在還沒和皇太女大婚,卻和妾身這樣,若是傳到皇太女耳中,也是不好。
”寇白門歎道。
“公主不是善妒的人,而且她知道你們的存在。
”陳越笑道,“再說這齊王府中,到處都是本王的人,哪個敢那麼膽肥敢把老子床第之事外傳?
”
說歸說,陳越自己也知道行為有些不妥。
畢竟自己尚在守孝期,和小妾荒唐到上午的事情若真的傳出去,将會極大的影響自己的名聲。
唉,老子也不想這樣,可控制不了啊,素了一年多,早憋得不行了,如花似玉的小妾就在眼前,試問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幸虧自己隻是個大總統,齊王府又是自己私人地盤,隻要嚴格管理倒也不容易傳揚出去。
若是皇帝的話,每晚和誰睡覺都得記錄在冊,又豈能隐瞞的住?
洗漱過後,下人送上點心和蓮子粥,陳越随便吃了幾口,便算用了早飯,然後便向西側别院而去。
大總統新設,沒有專門的辦公機構,陳越無奈,隻能把王府西側别院整理一番,用作大總統府辦公地點。
而别院已經和王府打通,派了一隊親衛守門,從王府便可徑直進入别院。
而現在,陳越對自己的先見之明很是佩服。
那便是他不顧手下衆謀士的勸說,執意在大總統之下設立政務、督察兩院和大都督府,并委任專人執掌。
把大總統的權力一分為三,相當于分權給下屬,分權的舉動自然赢得了上自崇祯下到滿朝官員的贊同。
而這種行為看似分權,實際上卻把自己從繁雜的事務之中剝離開來。
諾大的大明,每日大事小情有多少,若什麼事情都得大總統處理,便是每日連軸轉也都忙不過來,更别說摟着小妾睡懶覺了,想想崇祯以前過的日子,陳越可不想自己那樣。
身為大總統,隻要在大略上把握方向,實際事務盡可以交給下屬去處理。
下屬官員處理不好,則可以由都察院進行監督,然後進行處罰,養這麼多錦衣衛和禦史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他們閑着沒事胡亂咬人!
政務院掌院、都察院掌院、大都督并稱為三相,作為大總統的三個重要助手,自然都要擔負起他們的職責,若是連他們都處理不了或不好處理,再由自己這個大總統進行解決。
隻要自己牢牢控制住軍隊,任他風雲如何變幻,自然都能穩坐釣魚台!
這便是陳越這個大總統打得算盤。
大總統畢竟不是君,便是怠政也算不了什麼,下面的官員巴不得他不出現,就好比後世的機關單位員工,有哪個希望領導天天在自己辦公室轉悠?
而對禦史們來說,若是皇帝怠政荒淫,他們會争先恐後的上疏勸誡,哪怕惹怒皇帝被打廷杖,因為那會落得一個直臣的好名聲,用屁股上挨一頓闆子換得升遷的資曆,怎麼想都劃算。
可是陳越這個大總統卻不同,惹怒了陳越也許不會挨闆子,可從此仕途也必然黯淡渺茫。
所以,哪怕陳越從早晚摟着小妾睡覺,禦史言官們也頂多背後嘲弄談論一番,沒有誰會不開眼上疏說到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