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不願意講,那我便不問,不過心裡好奇得緊,原本殇千王墓之行不過是我覺得該幫些忙,現在倒覺得必須要去探一探究竟了。
吃過荦腥之後的我簡直是滿皿複活,心情倍兒爽。
沖着白也連豎大拇指誇贊他的手藝。
不管怎麼說,白也還是很體貼的起大早為我打山雞,說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
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知道他很多事情瞞着自己,但依舊很幸福,至少他隻是沒說,并沒有騙我。
“不管你昨天晩上去哪,也不談這洞是誰幫忙打的,但這最後一步,你一定要幫我!
”我已經拖着白也和我一起下的洞,盜洞很窄不能容下兩人并排,所以我和白也一前一後,爬到底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指着白也腳底的部分,“這下面是王墓頂部的石壁,我用洛陽鏟鏟了幾下十分費力,不過應該隻是很薄的一層,隻要打通這裡,就能進到王墓裡面。
”
白也并沒有接我遞過去的洛陽鏟,“你可想好了,真要和我下去?
”
烏漆抹黑地我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便打趣地說道:“臨行前小年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我寸步不離地看着你,越是俊俏的男子越風流。
”
話音剛落就聽到铿铿兩聲,吓得我嗖嗖往上爬,那速度趕上百米沖刺了。
爬到一半就聽到白也低沉的笑聲,“怎麼?
還沒進去就慫了?
”
我臉一紅,才想起他手中還有鎢金刀,剛才那兩聲應該是鑿石壁的聲音。
不情不願地爬了回去,白也正好将石壁鑿穿,不出所料,重重的濁氣撲面而來,下面的确是空的。
“我先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白也的聲音低而且富有彈性。
他身手靈敏,像隻黑貓,借力于周圍的墓壁,三兩下就落了地。
我不得不感慨一番!
完美!
再看自己,真後悔為啥非要風度穿白衫,姨媽紅變麻布也就算了,這大長衣擺蕩來蕩去的還影響動作。
索性将那兩塊破布撕了,弄成布條将松垮的裘褲腿兒綁好。
感覺身體輕巧多了,便學着白也的樣子跳下去。
白也點燃了一支火把,周圍的環境瞬間照亮。
我們身處的位置是王墓的走廊,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文字和雕花,每隔三四米便有一個虎頭燭台,在光影掩映下呈現出十分猙獰的面孔。
我暗暗打了個寒顫,就見白也略帶嫌棄地打量着我的衣着。
“這裡隻有你我二人,若真覺得麻煩就脫了吧。
”白也轉身去點牆壁上的燭台,可我怎麼聽他的言外之意都是說我醜人多作怪呢?
我撇撇嘴,仔細搶救一下不堪入目的“白”衣。
不服氣地回了一句,“小爺我皿甜招蚊子!
”
他一臉看腦殘的表情,“王墓裡會有蚊子?
”
我被他的話咽得臉色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我表情,他反而淡笑一聲,“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
見他不再提議脫衣服光膀子之類的馊主意,我頓覺松了口氣,左右張望了一番,又苦了臉。
這走廊兩頭全是烏漆抹黑的一片,哪裡分得清來路和去路。
不過既然沒有頭緒,我就隻能放大招了!
“俗話說,學渣靠骰子,路癡甩硬币,來!
小白,我們剪刀包袱錘!
”
白也皺眉,“小白?
”
我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但礙于面子又不想慫,隻好硬撐着臉面說道:“我是小年的大哥,你要娶我家小年,自然也要稱我為大哥,大哥叫你小白,有意見麼?
”
白也有些怔愣,随後笑着搖了搖頭,“她若真能嫁給我,便随你怎麼叫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