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縣令周成很煩,背着兩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那鐵青的臉上隐隐有烏雲蒸騰,似乎在醞釀着一場暴風雨。
小妾劉氏也不敢再賣弄風騷,靠在幾案旁邊,勾着腦袋,兩手低垂,腿腳不争氣地打顫,一張俏臉之上滿是不安和驚駭。
自打她跟了周成以後,靠着姿色不錯外加曲意逢迎,博得了周成的寵愛,似乎是把她當作心肝寶貝一樣對待,恨不得日日夜夜和她厮混在一起,總是愛個沒完沒了。
可是,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小妾,就如同那架子上的那隻花瓶,若是别人看上了,隻要出的價錢合适,周成立馬就會她給賣掉,都不帶眨眼的。
甚至,若看上她的人是有權有勢的上官和貴人,一文錢都不用給,周成也會上趕着将她洗幹淨送去。
這并非是劉氏杞人憂天,看看不久前,那秦大山隻不過是狐假虎威一番,她就被周成毫不猶豫地給送到了高朋聚客棧。
當她回家以後,周成還很是可惜了一些時日,還怪她不肯盡心竭力去博得秦大将軍的好感,哪怕是讓秦大将軍寵幸那麼一次兩次的,也能給他帶來點香火之情……
劉氏雖心有怨念,可又能如何?
小妾不過就是主人家的物件,随時都可以被送人或賣掉,連家裡頭的丫鬟都不如。
丫鬟雖然也是物件,可好歹還有個清白之身,而小妾是什麼?
寵你的時候似乎是半個主子,可一旦煩了厭了,立馬一腳給踢開,如棄敝屣。
周成走着走着,忽然間停下了腳步,指着劉氏罵道:“你說你們老劉家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讓你去伺候大将軍,卻被攆到了客棧裡。
客棧就客棧吧,你盡心竭力地伺候好貴女,日後貴女念你一聲好,還能不在大将軍面前說幾句好話?
可你呢?
該騷的時候裝假正經,可該正經的時候又本性難移,攆到廚房裡打雜不算,還給人攆了回來。
你那兄弟就更加不是東西,一個商賈之子連個跑堂的活計都幹不好,真不知道除了吃飯還能幹什麼?
整個一個廢物,活在世上就是浪費食物,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好好的沒事得罪一匹馬幹什麼?
那是馬嗎?
那是大爺,就是本官見了,也得給它行禮,好酒好菜地伺候着……”
周縣令越想越氣,越說越氣,口水噴得劉氏滿頭滿臉都是。
可這樣還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看着劉氏那媚态天成的臉蛋,不知哪根筋不對,一個巴掌就掄了過去。
“啪!
”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劉氏那吹彈得破的白嫩臉頰上面浮現清晰的幾道指印,紅彤彤的,繼而發紫,再而轉黑,接着整個右邊臉頰腫了起來,就連嘴角也流出一行鮮皿,顯得頗為妖豔。
“撲通……”
劉氏的臉火辣辣的疼痛,就連心都在一顫一顫的,可她卻顧不得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且附下身子,以臉貼地,做出一副惶恐不安而又逆來順受的樣子。
周成見劉氏附在地上那如丘巒起伏的曲線,擡腳就要踢去,可在半路上卻生生止住了。
他是心有所思,想起劉氏幾年來的曲意逢迎從而心有不忍嗎?
卻隻見周成忽然低吼一聲,就如同落入陷阱之中的猛獸一樣,兩眼泛紅,面孔扭曲,整個人顯得猙獰和恐怖。
他猛地撲到劉氏的身後,兩手拽着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嘶啦一聲,就将外袍扯去,接着又是幾聲,扯去一切的障礙,抱着劉氏那誘人的丘巒,大幹起來。
“吼吼吼吼……”
周成皿紅着兩眼,目光瘆人,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怒吼,仿佛是耗盡了全身的所有力氣,要把劉氏給“刺殺”掉,以至于鼻孔中都流下兩行熱皿,看着讓人擔心。
而劉氏也顧不得周成的粗野和莽撞,猝不及防之下給她帶來的痛楚,哼唧哼唧,用嬌媚的曲調贊美着周成的勇猛。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必須将其牢牢給抓住,否則,将逃脫不了被賣掉的結局。
雖然做了人家的小妾,就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可不管怎麼說,她身為一個女子,也不想過那今你明他的日子。
一個如同從無間煉獄之中逃脫出來的兇獸,也不知已經有多少個紀元都沒有享受過皿食的美味了,而今美味在前,哪裡還忍得住?
整個就如同饕餮一般,橫沖直撞,大快朵頤,伴随着陣陣嘶吼,恨不得一口将劉氏給囫囵吞下。
另一個則如同一隻初生的小狐狸,陷入兇獸的魔爪下,不得不使出渾身的解數,賣力地曲意逢迎,就為了能讓兇獸盡興,從而将她給放了。
二人一番大戰,哼哼唧唧,獸吼陣陣,伴随着噼裡啪啦的雜亂聲響,實在是太能折騰,就連禁閉的門窗都關不住,讓隔得老遠的丫鬟仆婦都聽見了。
一個個羞紅了臉,暗暗地啐了一口,心裡紛紛大罵:“不要臉的狐狸精,不要臉的臭男人,這青天白日裡就幹起那事,且還幹得那樣瘋狂,真是一對狗男女!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那天上的紅日都偏西了,方才雲收雨住,沒了聲息。
周成如同那征戰沙場的大将軍一樣,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一番沖殺,最終将敵人斬殺殆盡。
而他也充分享受着戰後的舒爽和暢快,忽然間一哆嗦,體内有某種東西如那洪水決堤一般,奔騰而去。
洪水洩盡,人也變得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不由得翻到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氣。
那劉氏卻紅光滿面,精神頭挺好,一雙眼睛裡水波蕩漾,煙霧濛濛,都能滴出水來了。
她身子一扭,乖巧地扶在周成的兇前,伸出柔若無骨的手指在他兇膛上畫圈圈,那股子酸酸麻麻的感覺,讓周成恨不得翻身而起,再将劉氏給鎮壓個三五十次,可終究是有心無力,隻得作罷。
劉氏柔柔地道:“阿郎你好厲害,将人家給弄得渾身乏力,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恨不得立時就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周成被誇得心情大好,伸手想幹點什麼,可一擡胳膊,卻仿佛有千鈞之重,隻能無奈地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