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顔說的毫不客氣,十萬兩她都覺得虧,不過,再虧也不是她的,她就是要看某些人氣的跳腳的樣子!
而這十萬兩,她白得的。
老掌櫃的心喜,卻是裝作要吃虧了的樣子,嘟嚷道:“姑娘說的輕巧,可我這裡是當鋪,又不是拍賣行,上百萬哪裡可能?
”
上百萬不可能,幾十萬倒也是不難的,因此,即便給了她十萬,他的利潤也是大大的。
所以,聽到莫夕顔說十萬時,他慶幸這丫頭不懂行情,更慶幸是自己把價格開的低,這還來還去,他才是最終的赢家。
當鋪的都這樣,若是給的價高了,對方再擡價,自己便掙的少了,因此一開始就給出最低價,不過是多磨些嘴皮子的事,瞧,如今不正能證明嗎,他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百萬不成還有幾十萬,至少能好幾倍的吧?
”莫夕顔瞥了一眼,同時給出了一個她沒了耐性的眼神,若是再不同意,她就隻好找别家了。
“唉!
好,十萬就十萬。
這天也不早了,收了你這個當,老夫還要快些休業呢!
”老掌櫃生怕她一個不高興便說不當了,因此也不敢再過多的還價,反正,十萬也絕對是賺大了的。
莫夕顔也不廢話,點頭就應了,老掌櫃的連忙去櫃台裡面找出筆墨紙硯寫當契,可才剛寫好,便又被莫夕顔接下來的動作給吓壞了。
吓?
其實也不是吓,而是震驚。
他看着莫夕顔又從袖籠中掏出的兩樣物件,當場就腿軟了。
金絲珠!
羅漢玉笛!
老天,她這都是哪裡來的?
!
金絲珠,乍一看是如黃金般耀眼,其實它是一顆閃着金光的夜明珠。
一般的夜明珠均是熒綠色的光,而這顆不同,它裡面含金,閃出的光芒也是如同金絲一般,故而得名金絲珠。
羅漢玉笛,聽名字覺得不怎麼值錢,可識貨的都知道,這羅漢玉笛所用之玉為上等墨玉,尺寸不大,雖半尺,上面卻是精雕一百零八羅漢,各個均是精緻非常,不說這墨玉難得,就光憑這雕工,也能稱得上是世間極品了。
老掌櫃眼睛都看直了,心裡直呼老天爺啊,他咋感覺自己跟做夢了似的呢?
否則咋能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寶貝?
“姑娘,這些也是要死當?
”老掌櫃心跳的厲害,死當吧,死當他才能大賺一筆。
莫夕顔就如同聽到了他的心聲,很配合的點頭,“都死當,不用你說價,這兩件,十萬,少一錢也不行。
”
老掌櫃的猶豫,玉麒麟十萬,他已經是下了狠心了,再出十萬,他心都要疼死了的。
可是不出,這姑娘定然是不會出手的。
金絲珠,羅漢玉笛,這可都是難得的寶貝啊!
别說有銀子,若是遇不到,即便有銀子也是買不到的。
他遇上了,若是不收,豈不是要後悔半生?
!
可是一下子出二十萬兩,他實在是肉疼啊!
莫夕顔等了兩秒,不見這老掌櫃出聲,便要将東西收起,老掌櫃正望着東西肉疼呢,如何能見的她收起來?
看他額頭都冒出了汗,緊張的抹了一把,内心萬分糾結,二十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
雖然他家底豐厚,可要掙這二十萬也是不易的。
二十萬,對京城的達官貴人來說也都不是輕易能拿的出。
“姑娘,姑娘,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啊!
”老掌櫃的阻止了莫夕顔的動作,滿臉為難的沉思起來,收,二十萬他舍不得,不收,放過了這條肥魚可就難再遇到了。
“姑娘,你這真的不值這些啊……”
“算了,我找别家!
”
“好!
二十萬就二十萬!
”
原本老掌櫃是舍不得出這二十萬的,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寶貝落入别家,這東西一旦轉手,價格至少能翻幾倍的!
見莫夕顔絲毫不肯讓步,他也隻得妥協,二十萬就二十萬吧。
“好,你可要看清東西了,是真是假看仔細了,可别等我走了再拿假的來尋我!
”莫夕顔微微揚起小臉,露出一個黑黑的額頭對着老掌櫃。
老掌櫃也是很小心仔細的,借着昏暗燭光将寶貝看了又看,口中卻是說道:“老夫開這當鋪三十餘年,什麼寶貝沒見過?
自然是分的清真假!
”
這麼說着,可仍是又看過一遍,這才提筆寫了當契,老掌櫃的先簽下之後莫夕顔拿了銀票,老掌櫃的收了東西,交易達成。
從當鋪出來,天已經黑透了,莫夕顔沒有直接回丞相府,反而是直接去了齊親王府。
今晚的齊親王府可真是熱鬧,齊親王親自招待丞相府的三位千金,同來的還有淩王和玉兒和雨晴兩姐妹等,人多,齊親王便設宴在水榭招待大家。
聽說,水榭外面風景好,裡面裝飾好,可是齊親王府的一大亮點呢!
衆人去水榭,均想一睹水榭的風光。
莫夕顔進門前特意轉進小巷将面具和衣服換了,同時也将那金發簪給取下收好了。
此刻的莫夕顔已經化身成了蘇燕,那張蘇燕的臉是門房所熟悉的,因此不用通報,很容易的就進了齊親王府的大門。
先去了齊親王的院子,她去過,所以認識路,齊親王的房門外有人守着的,見她來,很是客氣的告訴她,齊親王不在房間,若是找齊親王有事,可到水榭去。
“是王爺讓我來的幫他取東西的,你且讓開,我取了東西就去水榭。
”‘蘇燕’道。
“是。
”小厮恭敬的讓了開來。
因為她曾是齊親王的親自挑選的侍女,所以她進齊親王的房間也并未有人懷疑或質問什麼,按照之前軒轅灏跟她說好的,她快速的将一個包袱藏好,轉身又取了一件軒轅灏的披風抱在懷裡出去了。
小厮換班,一小厮看着蘇燕離開的背影,問:“那個可是蘇燕?
”
“是,來給王爺取披風的。
”小厮回了一句,然後換班吃飯去了。
水榭的路‘蘇燕’也是認得的,她去過,也摳過那裡的寶石,因此記憶尤深。
當她到水榭時,正聽裡面議論着,關于那牆壁上寶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