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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淡淡一笑道:“你們心學人脈廣衆,消息靈通,如今局勢如何?
”
何心隐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一切都應該在不器的帷幄之中,又何必來問我?
”
羅信便也不再問,隻是那目光變得更加地深邃,望着小河波光粼粼,仿佛已經忘記了身邊的何心隐。
何心隐不由心中佩服,原本他還想要急羅信一下,剛才他反問羅信,而沒有回答羅信的問題,想着羅信一定會追問自己,沒有想到羅信根本就沒有追問的意思,反而似乎陶醉在山水之間。
不由暗自搖頭,心中暗道,心學究竟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才?
當下也不再故作沉吟了,輕笑着說道:
“周玉他們那些人鬧出來的動靜可是有點兒大,而且如今整個大同都在傳說着他們的事迹,同時也将大同科場舞弊的事情再度推高,最重要的是,徐階也準備出手了。
”
“準備出手了嗎?
”羅信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地譏諷。
“不錯!
我們這次隻是借着科場舞弊這件事情作為一個引頭,矛頭會直接針對嚴嵩,這是他不會想到的,好笑的是,嚴嵩還親自上折子彈劾趙文華。
”
“斷臂求生嗎?
”羅信淡淡地說道。
“不錯!
”何心隐點頭道。
羅信沉默了一會兒道:“何先生找不器有何事?
不會隻是來告訴不器幾個消息吧?
”
“自然不是!
”何心隐嚴肅地說道:“不器,這科場這件事情上,我們心學做得确實錯了,希望我們能夠補救。
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們隻是希望你能夠加入心學。
”
“呵呵……”羅信淡笑了兩聲道:“這件事情徐階可是知道?
”
“嗯!
”何心隐點頭應道。
羅信嘴角的譏諷更大:“那徐階的孫女呢?
”
何心隐的老臉就是一紅:“隻要不器肯加入心學就可。
當然,不器如果肯娶徐階孫女,老哥哥可帶你傳達。
”
羅信默然片刻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知道,當初我們可是計劃好的,然後你們半道突然撤去了梯子,好懸沒有把我給摔死。
”
“可是……”何心隐急道:“我們後來不也補救了嗎?
那清雅書局也是盡最大努力推動此事。
而且心學中的各地士林也竭盡全力……”
羅信轉過頭望着何心隐,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讓何心隐說不下去了。
羅信輕歎了一聲道:
“何先生,不器雖然隻有十四歲。
但是不要把不器當成小孩子,好嗎?
”
“不器,我沒有……”
“别說你們補救的事情,你們隻是在抓住一個機會,是你們一個急需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是我羅信給你們的,所以到目前為止,我羅信不欠你們的,你們做的那些也不是對我的補救。
而隻是在利用一個機會罷了。
”
“那……你要怎樣?
”何心隐不由有些氣餒道:“我說不過你,你是曾經打敗阿拉坦汗的人,是心學輕視了你,嚴嵩也輕視了你。
算了,是我們心學欠你的,行吧?
那你說,你要我們如何做。
才能夠加入心學?
”
“加入心學?
”羅信的臉上又露出淡淡地笑意:“何先生,你說得太早了。
要知道我們之間可是有着裂痕的,這個裂痕不是我羅信造成的,而是你們心學造成的。
之前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在沒有裂痕的情況下,如果想要再度合作,最起碼你們得把這個裂痕給填上,重新回到過去的情況,我們才具備合作的基礎,甚至進一步讓不器加入心學。
如今,你們根本就沒有補救這個裂痕。
隻是拾人牙慧,讓靜雅書局參了一腿,就認為自己已經補救了裂痕,這是不是你們心學之人太高高在上了?
或者是把不器太當做小孩子了?
”
何心隐被羅信說得滿臉通紅。
半響道:“不器。
你有什麼要求,你說,我會帶回去和大家商量。
”
“好!
”羅信點頭道:“你可以把我剛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你們那些人聽。
而且我還要送給心學一句話,知行合一是心學的真谛,不要把心學變成了玄學。
”
何心隐吭哧吭哧沒有說話。
羅信便冷聲說道:“如果心學能夠保證周玉那二十幾個人的舉人身份,不耽誤會試,這個裂痕就算你們給填平了。
我們可以重新坐在一起好好談談。
”
“好!
”何心隐立刻答應,然後問道:“還有什麼?
”
“沒有了!
”
“那我以後去哪裡找你?
”
“太行山!
”
“告辭!
”
何心隐現在真的打怵面對羅信,畢竟是他們做的不對,所以便立刻告辭離開,望着何心隐的背影,羅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羅信和周玉等人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讓人們認為羅信和周玉等人是真的對大明失去了希望,徹底隐居了起來。
在衆人的眼中,羅信就是一個被人陷害的忠良,而周玉那二十幾個人就是仗義執言的義士。
但是,羅信這些人偏偏還不鬧事,隻是平靜的離開,更是讓人感慨他們的人品,真是視功名和富貴如糞土。
各地都已經放完榜,也都舉行完了鹿鳴宴,派往各地的主考官也都依次返京。
趙文華也不例外,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離開了大同,同時心中還有着一絲希望,因為嘉靖帝并沒有派錦衣衛來抓他。
京城。
嚴府書房。
嚴嵩和嚴世番相對而坐。
“父親,你上折子彈劾趙文華,陛下怎麼說?
”
嚴嵩的臉上帶着疲憊道:“陛下什麼也沒有說!
”
嚴世番臉上一喜道:“陛下沒有責罰父親?
”
嚴嵩擡起眼簾看了一眼嚴世番道:“這比責罰為父還要可怕!
”
嚴世番臉色一變:“父親,您是說……陛下已經起了動你的心思?
”
“是啊!
”嚴嵩歎息了一聲。
嚴世番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來回在地上走動着。
半響,嚴世番頓住了腳步道:
“父親,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沒有轉機。
”
“嗯?
”嚴嵩神色一動:“計将安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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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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