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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洵的母親笑眯眯地對羅平夫婦道:“你們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
“嘿嘿……”羅平夫婦高興得就知道笑。
羅勝則是幹脆從他那輛牛車上跳了過來,挨着羅青站着道:“信弟真厲害。
”
“那是當然!
”羅青驕傲地說道。
羅恒和羅野望向了羅平夫婦,眼中的目光變得複雜,嘴唇動了動,最終羅恒道:
“信兒不錯!
”
羅平夫婦激動地點頭,這還是羅恒第一次誇羅平家的人。
觀看台上,知府臉上現出一絲微笑道:“羅信不錯。
”
周知縣急忙道:“這都是大人教化之功。
”
知府便擺擺手,将目光又望向了文鬥擂台。
周知縣也不管對面的李知縣能不能看到,朝着對面的李知縣挑釁地揚了揚眉毛。
這個時候雙方又開始了出題解題,既然已經出彩兒了,羅信索性便每一次都很快地解出來,這讓陽曲縣的讀書人心中受到的壓迫越來越大,解題的速度越來越慢。
此時州府和外縣的書▽,生已經完全是一邊倒,凡是輪到陽林縣這邊解題,便靜悄悄地看着文鬥擂台上的羅信,也不去算題了,都等待着羅信解題,而羅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每次都是很快地将題解出來。
但是……
當陽曲縣開始解題的時候,那些州府和外縣的讀書人可就忙乎起來了,紛紛地解題,然後搶在陽曲縣前喊出他們已經解出來了,然後就是朝着陽曲縣一片噓聲。
在這種壓力之下,陽曲縣的讀書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水準,解題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有一道題沒有在限定的時間内解出來,輸掉了第一場。
此時天色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文先生當即宣布第二場明日開始。
知府和一些在陽林縣觀看台上的官員和名流被周知縣請回了陽林縣,而在陽曲縣觀看台上的人則是被請回了陽曲縣。
周圍的人也慢慢散去。
陽林縣的人一個個興高采烈,一邊談論着一邊張揚地大笑着,而陽林縣的人則是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江上的畫舫内,黛兒又是蹦又是跳,一張小臉興奮的通紅,咋呼着兩隻小手喊道:
“我就知道小哥哥厲害!
我就知道小哥哥厲害!
”
娟兒獨自站在畫舫的一腳,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她竟然發現自己的心中竟然是九分惱怒,一分欣喜。
“我為什麼會有一分欣喜,難道我還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
他就是一個窮小子,土包子!
我絕對不會喜歡他。
我要讓他對我羞辱付出代價,慘重的代價!
”
羅信和一衆書生告辭,他告辭的不僅僅是陽林縣的書生,還有州府和外縣的書生。
羅信今日的表現赢得了他們的尊重。
誰都能夠看出來,以羅信今日的表現,待他下場科考的時候,不可能落榜。
就以今日的表現,縣試的案首是跑不了了,周知縣就是作為回報也會給羅信一個案首。
這樣的人物自然要結交!
擺脫了衆人,羅信一家,還有羅恒一家各自趕着牛車跟着張洵一家走,他們今夜将留宿在張洵家在縣城的住處。
周玉沒有跟着來,他還要回去幫助周知縣接待那些官員和名流。
原本他還想着讓張洵和羅信也跟着去,最起碼能夠和那些官員和名流接觸一下,但是卻被羅信拒絕了。
他不認為上趕着去接觸那些官員和名流有什麼好,現在就是去了也是端茶倒水,聆聽教導的份兒。
一個善于養望的人不是自己去主動接觸他人,而是讓他人主動來接觸你。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待遇和性質!
見到羅信不去,張洵自然也不會去。
周玉也沒有勉強,便和羅信,張洵告辭。
羅信他們便乘坐着兩輛牛車和一輛騾馬車向着張洵家行去。
羅信家的馬車上做的人最多。
羅恒的輩分最高,自然坐在了這裡,張樹,林昌和羅智的秀才身份也自然坐在這裡。
張洵和羅信自然不會坐在别的地方,如此一輛牛車上就坐了六個人。
羅平作為羅信的父親自然也要坐在這裡,如此就有了七個人,一輛牛車上便覺得擠了一些。
羅恒便将不悅的目光望向了羅氏。
目光中帶着責怪。
一個女人家怎麼這麼不懂事,這裡都是有輩分有身份的人,你不知道坐到别的車上去嗎?
沒有看到羅野都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嗎?
羅氏便要起身下牛車,卻被羅信一把握住了手,以羅信的手勁,羅氏根本就移動不了,不由焦急地望向了羅信。
但是,羅信卻是神色平靜地望着自己的爺爺。
雙眸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一個堅決的意思。
“這是我母親,我的榮耀就是我娘的驕傲!
”
儒雅的氣質中散發着銳利的鋒芒,竟然讓羅恒在自己這個孫子面前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和信心,隻是做慣了一家之主的羅恒心中覺得憋得慌。
就是已經成為秀才身的羅智也沒有這樣目光平靜地望過他。
張樹看出來這種僵持,急忙開口對羅恒道:“老叔,這次您羅家可是光宗耀祖啊!
”
羅恒的臉色就是一緩,不再去看羅信和羅氏,臉色緩緩地現出了笑容,朝着林昌拱手道:
“這都是林夫子教導的好!
”
羅信偷偷地松了一口氣,和爺爺僵持他的心中也有壓力。
羅氏的眼睛便是一紅,握着自己兒子的手更緊。
羅智看了羅信一眼,卻是背着衆人偷偷地向着羅信豎起了個大拇指,然後又迅速地正襟危坐。
這讓羅信差點兒失聲笑出來。
“這小叔也太沒大沒小了!
這個性子……”羅信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就算他将來考中進士,進入官場,恐怕會被吃的連渣都剩不下。
說不定為家族招禍。
”
再想起之前小叔信口開河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心中對小叔倒是不是那麼憎恨了,反倒是多了一份無奈,多了一份忌憚。
他忌憚的不是小叔将來對他不利,而是忌憚小叔的性子将來把禍患引到他的身上。
以他的性子,在羅信看來就是有些不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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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天庭倉管員》
作者:莫輕敵
書号:3640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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