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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看着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幹脆在家中舉辦文會,晉陽九傑分别和大家交流經義,希望能夠讓北方舉子在這屆會試中有着更多的斬獲。
羅信已經為這次會試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是一篇文章的好壞,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心中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奪得會元,更不知道自己最終是否能夠奪得狀元,但是卻告訴自己,哪怕自己最終沒有獲得會元,沒有獲得狀元,但是自己的文章卻必須是會元和狀元的文章。
到時候,拿出來由士林品評,會被認為就是本屆當之無愧的會元,狀元,隻是因為莫須有的原因而沒有獲得會元和狀元。
如此,他便需要寫出明顯高于其他人的精妙文章,所以他在上林村的時候,就已經将本屆之後,一直到清朝的曆屆會試會元的文章都重新潤色,然後背誦了下來。
有着如此多的精妙文章作為底蘊,再加上如今羅信兩世的學識,無論是什麼題目,羅信都堅信自己能夠寫出會元文章。
漸漸地,南方和北方的舉子不甘寂寞了。
北方舉子還好,雖然羅信如今成就大儒之位,但是北方舉子已經習慣地沒有信心,他們害怕羅信在南方舉子面前失敗,失去了科考的信心,倒是沒有人主張去南方舉子那邊挑戰。
但是,南方舉子卻不甘寂寞了,随着他們與徐時行等人的交流,愈加地認為徐時行等人的學識要超過羅信,最起碼也是不差上下。
便鼓動徐時行幾個人去拜訪羅信。
徐時行等人是什麼智慧?
怎麼可能不明白南方舉子的目的?
他們自然不肯去,而且他們也有意識地在會試之前不與羅信會面。
這幾個人心中十分清楚,一旦與羅信會面,恐怕便會被南方舉子利用,不得不和羅信打擂台。
他們也都拜讀過羅信的《孔孟合璧》,《陽林百篇》和《陽林詩詞集》,他們對于羅信的學問十分欽佩。
也正因為欽佩,就更加不願意與羅信發生沖突。
實際上他們心中很想和羅信交流,相互印證。
但是他們卻知道在會試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隻要他們一和羅信照面。
就會被無數的舉子給推到了羅信的對立面,到時候不想挑戰都不行,因為那個時候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南方。
等到會試結束之後,一切将水落石出。
那個時候自然也就不需要相互挑戰,反而可以坐在一起論道。
實際上不僅僅是徐時行等人在躲羅信,羅信也在躲他們。
他如今雖然也是舉子,但是身份卻不同,畢竟已經被視為大儒,這個時候去和舉子對戰,就算是赢了也會給人一種以大欺小的觀感,而且他如今與嘉靖的關系很微妙,他的名聲在極短的時間提升得太快了,他不想再在這個時候。
在京城攪動風雲,誰知道會不會激怒嘉靖?
到時候做出什麼對羅信不利的行為,羅信便隻有哭暈在廁所了。
但是,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這一天。
羅信正在和周玉等人吃早飯,便聽到了大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羅智擡起頭苦笑道:
“真是一日不得安甯啊!
”
周玉笑道:“不過這些時日與北方各地舉子交流,還真是有所收獲。
”
張洵點頭道:“實際上從鄉試之後,我們九個人就參加了不少的文會,将我們對于經義的理解和八股文的寫法傳授給了出去,特别是晉陽府的人得到我們的傳授更多,你們有沒有發現。
這次再見到晉陽府的舉子,發現他們的學識高出了很多。
說不定我們這次能夠讓山西變成科舉大省。
”
“我之前給你們出的題目你們多用些功,從今日晚上開始,我們九個将每個人的文章逐個點評。
這是我針對這次會試押的題目,我想應該在這些題目的範圍之内。
這些題目不要洩露給他人,以免将來引起麻煩。
”
“是!
”
“走吧,我們出去迎接那些舉子!
”
羅信站了起來,大家也都吃了幾口向着門外走去。
還沒有走到大門外,便見到大門外聚集了一堆舉子。
陸元正站在那裡,那些舉子并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義憤填膺地說着什麼。
羅信的心就是一動,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周玉等人也是神色一變,衆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大門口,便立刻有舉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不器,南方舉子太可恨,竟然于夜裡将一幅上聯寫在了你的大門之上,南方舉子都是這般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嗎?
何事不能夠堂堂正正?
”
羅信的目光便向着大門上望去,見到大門之上隻有這一幅上聯,寫着:
南方千山千水千才子。
羅信不僅心中苦笑,看來徐時行幾個人還是壓不住那些南方舉子,終于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身後傳來了一個羞怒的聲音。
“沈某一向堂堂正正,這幅上聯就是沈某昨夜路過此處,随手寫下了這幅上聯,隻是當時夜深,沒有打擾羅不器,今日沈某來了,還請羅不器寫出下聯,也讓沈某敬佩一番。
”
羅信便轉過身向着對面望去,便見到對面站着一群人,那自稱沈某的并沒有站在中間,站在中間的是四個人,不用想就知道這四個人的身份。
果然,其中的一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朝着羅信拱手道:
“不器,在下徐時行,早就想來拜訪不器兄,昨日聽聞沈兄在貴府的大門上留下了一個上聯,欣喜之下,今日前來拜讀不器兄的下聯,相比不器兄一定不會使在下失望。
”
看着徐時行不卑不亢的模樣,羅信眼中便露出了一絲贊賞。
他的心中明白,徐時行這是被那位沈某逼了出來,既然那位沈某跑到自己門前挑戰,回去又說了出來,他徐時行便不能不站住來。
隻是此時卻看不出半點兒勉強,從這就可以看出他的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
于是,羅信便笑道:
“見過徐兄,不器也也很渴望與徐兄坐而論道,隻是唯恐打擾了徐兄備考,一幅下聯算不上什麼,隻是小道爾,待會試結束之後,不器渴盼與徐兄和各位師兄共謀一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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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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