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白,我們一定盡力!
”郝大通立刻拍着兇脯道。
“呵呵……”羅信笑了兩聲,郝大通便讪讪的坐在那裡,羅信盯着他道:“盡力?
七千精壯,隻留下五千,這叫盡力?
”
郝大通的眼中立刻現出了慌亂,他沒有想到他的一切舉動都落在了羅信的眼裡。
羅信看着他慌亂的眼神,心中暗道,信得過你們這些反複無常的山民,那我羅信可就蠢了。
郝大通此時心中慌亂,同時心中也很迷糊,他不知道羅信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難道族人中奸細?
他哪裡知道,羅信早就派一些輕功絕佳的人在監視着他們。
還沒有從這件迷惑中清醒過來,便又聽到羅信說道:
“本官當初答應你,可以帶着一半的糧食離開,但是你卻讓你的族人帶走三分之二,隻留下三分之一,這叫作盡力?
”
“噗通!
”郝大通當即就跪了:“大人,小人……小人……”
羅信擺擺手,将目光望向了黃山和魏河道:“你們是不是也想要像郝大通那樣盡力?
”
“小人不敢!
”黃山和魏河急忙道:“我們必定将精壯全部留下,糧食隻拿一半。
”
“嗯!
”羅信點點頭道:“可以給你們族人一千精壯,保護族人離開。
”
“謝大人!
”
“隻要你們真的盡力幫助朝廷,真心歸順朝廷,本官自然會給你們一條生路。
本官也知道,你們對朝廷反複無常,也有着客觀的原因,就是你們太窮。
即便是下山,朝廷分給你們的土地也不多,不足以養活你們,所以你們的劣根性,在你們看不到未來的情況下,便目光短淺的搶了一把,跑回山林。
總以為,朝廷拿你們沒有辦法,但是你們忘記了,偌大的一個朝廷,隻是沒有把你們當一回事,如果真的決心要鏟除你們,就憑什麼這點兒人,沒有絲毫存活的希望。
”
“我們也知道。
”黃山歎息了一聲道:“但是,我們實在是太窮了,每天都有餓死的人。
”
“呵呵……”羅信笑了兩聲道:“别說這次本官帶着人進山剿滅你們,就算本官這次不進山,你們以為還能夠活過這個冬天?
因為你們和張道源反賊勾結,胡宗憲大人率軍進山剿匪,雖然胡宗憲大人損失慘重,但是你們有春耕嗎?
實際上,隻要本官把大軍在山下一圍,不讓你們下山,你們百萬山民,一冬之後,恐怕會被餓死凍死一半。
”
黃山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羅信的話說得沒有半點虛假。
而且說得還輕了,如果羅信真的大軍圍山,一冬之後,恐怕得餓死三分之二。
“所以,我們要盡快結束這場戰争,這場戰争結束的越早,我們越能夠早一些準備如何活下去。
”
“大人……”郝大通立刻激動了起來:“大人,您會幫助我們?
”
羅信看都不看他,不搭理他。
郝大通臉色讪讪,随後又是精神一振道:
“大人,我立刻就派人将那兩千精壯都叫回來,保證服從您的命令。
把多拿的糧食要運回來。
”
羅信的臉色這才一緩道:“叫回一千就行了。
”
“是是!
大人,我這就讓人去。
”
郝大通匆匆地離去,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跑了回來,讪讪地說道:
“大人,今天日落十分他們就能夠到。
”
“嗯!
”羅信輕輕點頭道:“戰争結束之後,你們準備怎麼辦?
我羅信從來不欺騙自己的屬下,既然你們投奔了我,我就把你們當作我的屬下,實話說,即便你們下山,走出老林,朝廷也不會分給你們太多的土地,不是不想給,而是沒有,那些土地不足以養活你們。
”
“大人,這我們也知道,隻是我們呆在山林,也活不下去。
說句大不敬的話,為了活命,最終我們還是要下山去搶。
”
羅信點點頭道:“如果本官有辦法,讓你們在山林裡面居住,也能夠吃飽呢?
”
“真的?
”郝大通三個人都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沒有什麼難的。
”羅信語氣笃定地說道:“我們結束這場戰争之後,本官會送一些糧食給你們,保證你們能夠活過這個冬天,然後本官會傳授你們一種技藝,讓你們憑借這個手藝,使所有的山民都能夠在未來活下去,最起碼不至于餓死。
”
三個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激動而期盼地望着羅信道:
“大人,您說的是真的?
”
一旁的何心隐聞聽,心中也激動了起來,在他看來,羅信即便是将整個山民滅了,也不是什麼大功,但是如果能夠讓山民活下來,那才是大功。
當即臉色一沉道:
“你們不要忘記了,羅大人除了軍神之外,還有一個稱号。
”
“财神!
”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道,随後臉色就更加地激動了。
“可是……”激動過後,三個人又冷靜了下來:“我們這山裡有什麼能夠緻富的?
大人,說實話,沒有人願意去搶,當山賊,我們山民每年為了去搶一些糧食,也死很多人。
如果不讓我們受窮,我們絕對不會再做過去那樣的事情。
說到根本,我們都是窮的。
”
羅信目光掃過周圍的山林道:“不要小看你們的山林,裡面可是有着數不盡的寶藏。
”
“寶藏?
我們怎麼不知道?
”
“呵呵……你們如果都知道,那你們就是财神了。
”
“嘿嘿……,還請大人指點。
”
“你們這山林中有着很多的水果吧?
”
“嗯!
”三個人連忙點頭道:“但是,這些水果不能夠存放太久,而且也不值多少錢,我們當初也曾經運送水果下山販賣,根本就買不了多少。
而且一過了季節,這些水果就都爛了。
”
“當然不是直接賣水果,而是釀酒。
”
“釀酒?
水果釀酒?
”魏河将頭搖得像撥浪鼓道:“我們也年年釀酒,但是渾濁不堪,口味酸澀,根本就賣不出去,我們自己都不願意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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