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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派系之分

大唐南皇 趙奔三 2202 2024-01-31 01:14

  第四十六章派系之分

  李貞之所以露出這種表情,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麾下,居然已經有了派系的苗頭。

  按道理,對于一個上位者來說,手下分裂成不同的派系,這對于穩固自己的統治是有好處的,相反,下面抱成一團才是統治者最大的災難。

  但是對于李貞來說,麾下面和心不和,甚至分幫别派,卻是一個不好的現象――分派的确可以幫助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但是也容易造成内部互相鬥争,造成内部不穩的現象。

  李貞的目标可是要橫掃天下,最好将整個地球都收入囊中的,如果大唐内部派系互相傾軋,争鬥不休,這樣隻會拖累他的精力,他還怎麼征服世界?

  而且李貞很清楚,黨争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不管是唐朝末期的牛李之争,還是北宋時期的變法派和守舊派的争執,再到明朝後期的黨争,更不用說漢朝時候的君權與臣子的争執,皇權與外戚的争鬥,外戚與宦官的争鬥,外戚與大臣的争鬥,大臣與宦官的争鬥……各種亂鬥成為一鍋粥,所有人都隻顧着鬥争,所有人想的就是弄死自己的敵人,沒有人去管理朝政,有不會有人管理民生,最終在這種内鬥中,一絲一點的将國家的元氣消耗殆盡,然後百姓們揭竿而起,王朝滅亡。

  李貞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但是很明顯,自己在這方面有所忽視,在自己的麾下,貴族出身的(比如房遺愛和杜荷)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和寒門出身的(席君買和薛仁貴)隐隐有了隔閡――雖然或許這種隔閡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如果任由他們發展下去,隔閡越來越大,最終一定會釀成黨争。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
至少在自己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這暗中的派系劃分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已經到了純粹為了反對而反對的程度――就拿這一次赴宴之事說吧,房遺愛和杜荷不是笨蛋,他們不可能看不到世家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境地,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借崔永興十個膽子,他又不敢在這個檔口加害李貞的,此次去赴宴堪稱有無驚無險。

  但是明明知道李貞沒有危險,但是為了反駁席君買的觀點,杜荷他們還是扯出了一大堆理由,以自己人身安全為由,堅決反對自己赴宴。

  現場起氛越吵越激烈,李貞的面色也就越黑,但是這一幕并沒有被炒作一團的雙方看到,反倒是因為立了大功,名揚天下,岩看着回去就要封官許願,連升三級,注定要走上人生巅峰的王玄策看在了眼裡。

  王玄策注意到了李貞的臉色不好看,又看了看争論不休的衆人,立刻就明白了李貞所想,眼看李貞已經有了爆發的趨勢,連忙出聲打斷衆人,道:“我說大家不要吵了,你們再怎麼吵要是沒有意義的,還是問問殿下的意思吧?
殿下,您到底是什麼打算?
之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崔永興,現在怎麼又想起參加他的宴會了?
莫非是有什麼特殊的打算?

  強行将怒氣壓下去,李貞緩緩道:“打算的确是有,但也算不上什麼特殊,本王隻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将崔永興給抓起來。

  “什麼?
殿下不可。
”薛仁貴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李貞竟然是這種打算,頓時勸道:“如果殿下是打這個主意,那屬下就不能贊同殿下去赴宴了。

  有道是主辱臣死,殿下被這個崔永興這般為難,屬下比殿下還要想弄死他,但是杭州是崔永興的地盤,他在杭州為官這麼多年,勢力之大無可想像。

  我們找他麻煩,他可以不在意,但如果真的要把他往死路上逼,那他為了活命,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我們雖然有幾千少年軍在,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人如果暗地裡玩陰招,咱們可不一定能玩的過他們啊。

  “這話說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殿下是君,想要捉拿一個犯了罪的刺史怎麼了?
”不出李貞預料,薛仁貴的話音剛落,杜荷就站了出來:“何況咱們捉拿崔永興,音不是師出無名,這個崔永興在杭州這塊地界上,可是無惡不作,光是我們掌握的他的犯罪證據,就不下一百條――這麼多條證據,崔永興就算是死十回要夠了,我們抓他是為民除害,誰能是什麼?

  “對啊,再說,這個崔永興要不敢找殿下的麻煩。
”杜荷說完,房遺愛變站起來補充道:“現在世家被殿下搞得元氣大傷,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們巴不得殿下不注意他們呢,他們又怎麼會敢站出來對抗朝廷?

  “真尼瑪是豬隊友啊。
”聽到房遺愛的話,王玄策不由的捂住了腦袋,這麼明顯的陷阱你都看不出來,竟然還敢拉幫結派?
誰給你的魄力?
就你這智商,你就不怕被人連皮帶骨的給吞個幹淨嗎?

  “是嗎?
說的果然很有道理。
”果然,聽了房遺愛的理由,李貞突然笑了:“不過,即然,你知道崔永興不敢拿我怎麼樣,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反對我去赴宴?

  “我……”房遺愛頓時卡殼,額角上的汗珠頓時就流了下來,杜荷的心同樣要揪了起來,到了此時,他如何還不明白?
李貞已經發行了自己結黨營私,和薛仁貴對着幹的事情?

  “殿下……”吞咽了一口吐沫,杜荷艱難的想要說些什麼,但看着李貞冰冷的目光,卻是心中一顫,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貞并沒有王玄策想像中那樣暴跳如雷,反而聲音越發的平靜,但這平靜中蘊含的滔天怒火,即便是王玄策這個新加入者都能感受得出來。

  作為跟随李貞十幾年的人,杜荷自然更是深有體會――不光是杜荷,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仿佛被來自九幽的陰風吹了一般,感到身體從内而外的感到一股徹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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